名流追妻也瘋狂 10. 入喬姓【免費VIP手打】

作者 ︰ 夕畫

不知繞了幾個小時,他總算是把她送回了家。在她下車前,喬雲濤塞給她一張銀行卡︰「小魚,這是五百萬,收好。給你只是防著你有時急用。小魚,人不能因為錢把自己逼進死胡同,能用錢打發掉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名譽生命這些用錢買不到的才是重中之重。」

修長的十指輕輕抹過她的眼︰「嘖,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女人有時候是水做的,有時候是金剛岩做的。喬雲濤,你想有機會看看金剛岩的堅硬度麼?

星期一早上,江小魚把兒子打扮得帥氣十氣。雪白襯衫配著天藍色的褲子,俊雅斯文。江小魚在旁看著看著,甚至有點擔心兒子一被送以學校就會被小女孩染指。

八點,母子倆個一起去雪嶺小學。

因為連年搬家,濤濤上幼兒園都是斷斷續續的,這次上小學算得上是兒子第一次離開她身邊。有些不舍,又有些釋懷。濤濤果然長大了呀!

人生過得真是快,彈指一揮間,當初哇哇落地娃兒已經上了小學。而她還是孤身一人。

畢竟是新興的城市,什麼都是新的,連學校都是,老師都是。嶄新的學校,年輕的老師,讓濤濤的心情十分高昂。而讓身為母親的江小魚十分感慨。

帶濤濤直接去教導處找人,把濤濤的個人信息全部登記好,交好該交的資料。她是流動人口大軍中的一員,要交的資料什麼原件復印件的加起來足足有一寸高。而且還有兩樣不全,好在教導處主任說可以稍後補上去。江小魚這才明白異地上學這麼的難,這才明白在外打工大軍的生存是多麼的難,這才明白為人父母是多少的難。如果不是沈玉清,相信濤濤就真地只有去不正規的民辦小學就讀了。

濤濤的班主任田芙蓉老師年紀和她差不多,算是這個學校資歷較老的老師了。這個年輕的老師一看到江小魚母子,十分熱情︰「我認識你。我記得你的《從今天開始愛你》。呵呵,想不到你兒子這麼大了。」

悲劇就是這樣,永遠深入人心。江小魚常常想,如果《從今天開始愛你》是喜劇,現在能有幾個記得呢。

和田老師寒暄一陣,江小魚提出了自己的希望︰「田老師,我希望濤濤個性張揚,樂觀向上。成績不能決定人的一生,但人生態度和生活習慣能決定人生質量。拜托了!」

對濤濤只有一條不甚放心,就是有時候實在大大地超過年齡的成熟了。

「當然,現在都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小學教育成績在其次,重在育人。」田芙蓉完全同意她的觀點。

離開學校後,江小魚心里覺得空空的。這只是兒子邁出了第一步,以後他會越來越遠地走上自己的人生旅途。濤濤的生活圈子會越來越大。她的寄托該有所轉移了。

回到家,母親在和張大媽說話。

不聲不響地回了房間,拿出了多年不用的畢業證書。凝視良久,江小魚把臉輕輕地貼在上面。曾經的凌雲壯志啊,都去哪兒了?

再把身份證找出來。然後也看到了喬雲濤給她的五百萬的銀行卡。她拿起來,無意識地把玩著。

密碼是濤濤的生日,用戶名並不是喬雲濤,而是她江小魚。她的身份證只在北京的時候被他拿過,想來他就是那時拿去辦了銀行卡。

杜家的事,並不是把兩百萬還回去這麼簡單。只能等杜海岩回來當面說清楚。

想到杜海岩,她馬上打電話過去。這次不是在服務區之外了,而是無法接通。依然沒有辦法聯系上他。

不管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把身份證和畢業證小心地放進包里,她開始新的人生旅程——應聘。

果然查到全家福正在中國人才熱線網發布了招聘信息,而且巧的是剛好招法律顧問。江小魚足足準備了三天,把工商相關的政法好好地溫習了一遍。到網上下載了簡介模本,然後極盡文筆之精彩,寫成了洋洋三大頁的簡歷。

而事實上她總共的工作經驗也就剛畢業那半年——她自嘲,果然不愧為網絡寫手,連簡介都有這麼多話可寫。

同時好好地了解了下全家福。

全家福算是新開的百貨連鎖超市,在這里開業還不到兩年。佳家和全家福本來相隔得很近,佳家在直街,靠近中心公園,全家福在橫街,靠近區政府。兩家地理位置都不錯,生意也都很好,門庭若市,而且一直相安無事,誰知一夕之間風雲變幻,友邦成了生死對頭。

然後直接在網上向中國人才熱線網投放簡歷。做完這一切,她並沒有閑著,而是先去第三產業的公司應聘,就當是熱熱身。既然下定決心,必須有破釜沉舟之心,全家福法律顧問的這個位置,她勢在必得。

一切都準備好了,也如願接到全家福的面試通知。

為了面試,江小魚還特意去買了套價值不菲的職業套裝,米白色,微微勾腰,穿在身上輕便,立即就有了白領的感覺。至少她站在面試者的面前時,昂首挺胸,相當有氣勢,甚至想起了沈玉清。

那瞬間江小魚覺得白領也不過如此。

然而當她看到黑黑鴉鴉的一群應試者時﹐底氣足足減了三分。果然是個年輕而有活力的城市﹐吸引著大批年輕有為的人到來。

同她應聘同一個職位的人筆試時共有十個。對于筆試江小魚胸有成竹﹐差不多的都會,而且知道自己一手好字會讓自己的試卷平空比別人多出幾分印象分來。筆試一輪下來﹐江小魚發現連同自己在內﹐只剩下了五個人。

口試時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面試﹐江小魚听見管人事的小姐在喊他陸經理。

江小魚不知前面四人被問了些什麼。但前面四個個個都是笑容滿面地走出來。讓她不由忐忑不安了一會兒。

然後輪到她。走進去只看到陸經理一個人。她打量了下四周﹐只見牆上掛了幾幅油畫﹐或人物或山水,顯然這全家福的老板雖是商人﹐卻俗中有雅。

她站著的這里只是外間﹐二十來個平方的空間吧,空闊安靜。里面還有兩個小間﹐也就每個十幾平方的樣子。第一個小間從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有張半圓辦公台﹐放著計算機。計算機後面就看不到什麼了,只隱約間似乎有人在敲打著鍵盤。

這外間靠近兩個小房間的門口放著一個大大的辦公台,上面有電腦等物。四周只有幾個大大的棕色真皮沙發,以及四盆盆栽。總體感覺大氣,和佳家不分上下。果然是競爭對手。

胖胖的陸經理看了江小魚好幾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已二十八歲﹐可只工作了半年﹖」

「是的。」因為有所準備﹐這能讓她尷尬半天的問題江小魚回答得不卑不亢。

「據我所知﹐法律條列年年有所修繕﹐江小姐這麼多年沒接觸過政法﹐怎麼知道自己記住的法律條文是否正確﹖」陸經理問得咄咄逼人。

「據我所知﹐凡真正遇上相關問題﹐我們必然會再次拿相關條例一再核對審閱﹐不存在盲目靠記憶來決定結果。而且說得再進一步。就是看著那條條文﹐都還在字斟句酌﹐最後才能下決斷。」江小魚的聲音不高不低﹐清潤緩和﹐這種淡定自然給陸經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想問江小姐﹐如果一個員工得罪了顧客。江小姐要如何處理。當時有三個結果可以選擇﹐一是辭退﹐二是怒罵﹐三是進行教育。江小姐先選哪個﹖」

听著倒象在招商場管理,而不是法律顧問。

江小魚沉默了下來。

陸經理不急﹐搭起二朗腿﹐斜斜地靠著椅子﹐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她溫暖的氣質間清麗的容顏。

「可否有第四個選擇﹖」江小魚終于抬起頭直視著眼前這個腆著肚子的胖子經理。

「哦﹖」胖子經理不靠椅背了﹐身子往前傾﹐把身體的重心移到了桌面﹐「說來听听。」

「攘內必先安外。」江小魚淡淡一笑﹐「客戶在面前﹐首先是要把客戶安頓好﹐讓員工先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好自己所犯的錯誤。內部員工的處理﹐等客戶先走了也不遲。」

「客戶是上帝﹗先安置客戶再嚴肅紀律﹐可行。」陸經理點點頭﹐沒給評斷。

「再一個問題。如果你和客戶同時在看一個數碼相機。結果在交接的過程中兩人沒配合好﹐相機摔在地上壞了。這時顧客咬定是你摔壞的﹐這時你會怎麼處理﹖」

高難度的題目啊﹗

「這種情況兩人都有責任。但我相信商場承受這樣一個損失﹐比顧客承受損失要容易而合理。這不是拼財力﹐而是與供方的關系的問題。可以說﹐就是一個數碼相機摔到地上﹐最多也就是擦破點漆。只要交還供方補漆就行。如果有功能問題﹐我相信供方基于商業立場﹐會無條件的接受返修。也就是說﹐我們要把供貨商當靠山。」江小魚說完﹐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原來寫了幾部總裁文也有好處﹐她竟真自己親身經歷了商業一般。

「但是——」她接著說﹐「我們也不能讓顧客一直保留著僥幸心理﹐一定要提醒他下次注意。我們甚至可以很響亮地提醒一句‘先生﹐我們下次會合作得更好’。我相信這位顧客一定會成為貴司最鐵桿的回頭客。」

「不錯。」肥頭大耳的祟經理終于給了個小小的贊揚。然後微微笑著﹕「面試就到此結束。江小姐請先回去。人事部那邊會酌情考慮﹐挑出真正合適我們公司的人,然後三日內會通知。江小姐請﹗」

江小魚躬身告辭。才出了門口。里面的小間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雲總﹐看看剛剛那幾個人怎麼樣﹖」陸經理躬身站起來。

身形高大的男人平靜而沉穩的聲音﹕「最後那位小姐不適合這份工作。」

「我還以為最後那個小姐最適合。」陸經理擦了把汗﹐「幸虧雲總坐在里面﹐要不然我就犯了大錯了。」

被稱為雲總的男人沒有再說話﹐又緩緩地踱了回去。

江小魚出了全家福的大門﹐挺直的背脊馬上塌了下來。寫文寫文﹐真實說起來就是與世隔絕﹐宅到底﹐數年來第一次去應聘﹐天知道她手心里冒了多少汗。

真不知道面試結果如何﹖

既然來了這兒﹐心里已是拿了主意﹐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了。就算不為佳家﹐也為了自己﹐終于邁出了走向社會的第一步。但不可否認,最大的動力還是佳家。商業間諜她不會當,可商業經營她卻不可不好好學習。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田若蘭仍在神經兮兮地絮叨著﹐疑神疑鬼地東看看西瞧瞧﹐然後抱著那張兩百萬的銀行卡蹲在洗手間﹐打死也不出來了。

母親這神情比以往更嚴重了啊﹗她的心她的眼里都只有那張銀行卡了。其實也是,有多少普通人在兩百萬面前能鎮定呢,更何況是有精神疾病的母親。

江小魚看著那緊鎖的門,一顆心不知不覺有些沉重。這麼多年來,這次母親的病是發作得最為持久的一次。雖然後面幾天不是大發作,可精神狀態已經被病魔控制了。

幸好濤濤雖小﹐也已司空見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畫漫畫。這孩子其實有些太早熟了。真不該這樣﹐孩子就該有孩子的樣子﹐就象那天在海邊那樣﹐想說就說﹐想笑就笑。那才是孩子該有的生活。

還是她的錯啊﹗一夜多了這條生命﹐不得不委屈了這小小的人兒跟著她受苦。

今天沒有心思打字﹐可還是打開了電腦看文。

她最近有了個鐵桿的粉絲。好象知道她最缺的就是錢一樣﹐天天打賞九十九塊。越雲之鶴,很飄逸很有音韻的名字。她喜歡。

有讀者留言﹐愛情來得都是這麼難嗎﹖

江小魚微微一笑﹐愛情來得不難﹐一舉手一投足就到了。可堅持下去很難﹐發展到能容忍雙方的缺點﹐欣賞雙方的優點就更難。至少喬雲濤和她現在都還沒達到這境界。

兩人之間至今不能坦白以對。這種愛兼具了精神和**的結合﹐可其實不堪一擊。那天的爭吵就說明了這個——雖然那次爭吵反而增深了兩人的感情。

他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心。他對她**比相知更看重。雖說他以前從來就不是一個看重**之人。但現在的確就是這樣了。

都不知道兩人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

她回答﹕「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來得難些﹐也就會更猛烈些。年輕時最重要的就是熱熱烈烈的好好的愛一場。生命中最深刻的那個人﹐就是第一次熱烈愛著的人。」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份感情也不會因時空而變﹐只會永遠埋在心底讓人看不見的地方。在某個憂傷的日子里﹐說不定又蹦出來傷傷人。甜蜜的憂傷﹐然後把人帶入秋風之蕭瑟中。

這幾天她過得有些焦慮。全家福的應聘消息如泥牛入海﹐全無音訊。心里多少明白可能沒多大指望了﹐但一旦有要進全家福的想法﹐就非要成功不可。

對生活的不服輸﹐是她一貫的信念。要不然,她這幾年怎麼會過得這麼自在。

喬雲濤這幾天忙﹐一直忙﹐總在三更半夜過來和她打個照面就走﹐最多就是一個吻。他總想著要她﹐可她不留他。老媽神經叨叨地讓她不踏實﹐也不想讓林小霞笑話﹐于是無論如何不讓他進門﹐兩人在天台吹完風就散。而她又打死不願再去怡紅花園。于是兩人僵著了。

突然間就有了正在疏遠的感覺。但只要他站在身邊,又覺得那距離縮了回來。

但最近的本地新聞表明﹐他確實忙﹐也確實做了不少事。特別是民生這塊﹐為外來務工人員提供了不少幫助。她甚至听說接下來的三年最少要在全市內多建五十所學校﹐就是為了盡量少出現因為沒有辦法接受義務教育的留守兒童。

另外就是環境。工業區向來污染嚴重﹐最近這邊的馬路兩旁正大肆進行綠化建設。

「一個國家賺錢就是為了民生。取之為民﹐用之為民。」喬雲濤那天這樣對她說。當時她听了百感交集﹐直覺拉了他的後腿。她的思想感悟還停留在母親兒子身上。只想解決一家三口的溫飽問題。

站得有多高﹐看得就有多遠﹐這就是鐵的事實。

只有一件事她心里怎麼也放不開。那就是白小柔。身為秘書的她﹐新聞里的鏡頭時不時就在喬雲濤身邊一起出現。讓江小魚頓時就感覺到了兩人的差距。江小魚甚至覺得﹐白小柔天天陪伴在喬雲濤身邊﹐她能忍著不生氣﹐已經是身為女人最可恨的大度了。

果然生活圈子太小﹐心尖也就只有針尖大了。

不過有一次她就忍不住說了句﹕「其實你們真的很相配。」當初覺得他和杜海燕相配,如今覺得白小柔更相配。

干淨的男人配上可愛的女人﹐真是絕配啊﹗

結果這句話讓溫潤的男人暢懷大笑﹐對她吻了又吻﹐隔著布料咬她的豐滿﹐讓她又羞又氣就是逃不開。羞憤得差點就直接在天台上跳了下去。

可是她還是沒明白他為什麼當初和白小柔就分開了。瞧白小柔對他那甜甜的笑容﹐那親熱的態度﹐實在不象是分手的人。而他們如今就住在隔壁——而他當初也就住在她江小魚的隔壁﹐常常午夜間過去她那兒借半張床用。

唉﹐不想這些。

可是想到白小柔就又想到了杜海燕。

她不知道杜海燕在想些什麼﹐居然讓白小柔和她住到一起。可是知道一定不會有好事。她甚至擔心杜海燕會象她當年一樣﹐手腳利落地來個盜情﹐直接用某手段把喬雲濤吃干抹淨。而該死的是她覺得杜海燕完全干得出來。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覺得杜海燕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所以她有一次就忍不住問︰「你不怕你的香鄰把你給吃了?」

結果他一听,先把她江小魚給吃了。

余雨慧幾次過來和「親家母」親香都被江小魚從一樓就擋了回去。田若蘭精神狀態一直就沒正常過﹐天天都在訓女兒不知足﹐訓女兒看上沒用的小白臉。

江小魚又氣又笑,喬雲濤如果是小白臉,這世上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都可以歸為小白臉。

「阿姨真的走火入魔了。」這幾天偶爾會夜不歸宿的林小霞說。

「幸好還有張大媽。」江小魚認為她們搬過來的最大好處就是有這個好鄰居。張大媽熱情,看到田若蘭這樣常常會開導開導。雖說起不了大作用,但田若蘭有個人談心,多少舒解了心事。

「唉,你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媽。」林小霞長長地感嘆。

真是,媽還能挑麼?她問︰「小霞,這幾個晚上你都去了哪里?」程心鵬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過來,林小霞都直接把江小魚的手機關機。後面程心鵬也就打得少了。

「天林酒吧。」林小霞笑嘻嘻地,「認識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真會玩。」

「小霞,你和程心鵬十幾年的感情真地就這樣結束了?」江小魚總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十幾年啊,不是十幾個月,人一輩子就那麼幾個十幾年。

「是的,就這樣了。」林小霞完全沒有異議,「這樣好,我心里終于舒服了。小魚,我現在不懷念愛情,只想著這世上如果有一個男人對我忠誠,我林小霞也就死而無憾了。」

可是在婚姻里,忠誠和愛情缺一不可啊!她得不到,所以只好玩了。

「你認識的那個有頭有臉的人叫什麼名字?」會玩的男人十有**不可靠,江小魚可不想看到好友從一個坑里跳出來,馬上又跳進另一個更深的坑。

「喬雲濤的前任,李子平。」林小霞慢悠悠地告訴她。

江小魚手中的手機砰地一聲落了地。

林小霞搖頭︰「別告訴我你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摔破杯子。雖說傻里傻氣有時確實是你的風格,可實在丟臉。」

「別跟我胡說八道。」江小魚顧不了地上地手機,先訓她,「李子平風流成性,你瘋了才跟這樣的男人玩。」

「哈哈,我確實瘋了。」林小霞完全同意她的意見,「可是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刺激,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會忘記。那不是個有格調的男人,可是卻是個讓人開心的男人。只要開心,下三濫黃段子又有什麼關系呢!我真不明白他老婆怎麼舍得把他放出來。」

「小霞——」真令人痛心。

「我是個成年人。」林小霞擺明了不要她勸。

「小霞,你如果真想墮落,換個男人。」江小魚恨得打她,「那是條吸血的水蛭。小霞,當年他不止一次意圖對我用強。這人沒人沒人品,做官沒官品。小霞你醒醒。」

「我清醒得很。」說的時候樣子確實很淡定。

看來林小霞受到的打擊遠非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該死的程心鵬,居然讓好友這麼頹廢。江小魚反身撿起手機回到房間里關起門來打電話︰「程心鵬,如果你還想要老婆回到身邊,麻煩你行動快點。否則你老婆就跟人跑了。我警告你,如果小霞有什麼閃失,我會把我所有的家當押出去,請黑社會把你做了。」

說得夠狠,一輩子沒打過人,沒說過狠話,結果全扔給他一個人了。她就林小霞這樣一個無所不談的朋友啊!

好一會沒听到程心鵬出聲,但在掛機的時候,她听到話筒里傳來男人低低的啜泣聲。江小魚听得有如天簌。很好,這個男人還有救。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是真正的後悔了才會流下男兒淚。可是女兒的心很奇怪,它會是世上最柔軟的東西,讓堅如鋼鐵的男人為之融化。可一旦鐵了心,就是鋼鐵也撬不開了。

但願他還來得及。

可林小霞萬萬不該惹上李子平,這人至賤至爛。小霞再不抽身,終有一天被那人用下三爛的手段給毀了。

和林小霞談心的這天晚上正是周末。林小霞依然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玩了。江小魚追到門口,也沒法把人給喚回來。

江小魚回到房間再也安靜不下來,最後騰起起身,去房間看著母親兒子已經睡熟,她也走了出去。

喬雲濤今天還沒來,那麼她去找他好了。

自從搬出去住後這是第一次主動找他。李子平她應付不了,她必須找他幫手。

喬雲濤打開房門看見面前清麗的小臉,本來有些疲倦的男人立即神采飛揚起來,一手就把她撈到懷中摟個死緊,親了又親。倒象十年八載沒見過似的。也不問她為什麼來,先和她來個抵死纏綿再說。

而且還是在那張沒有床架的床墊上。完了也不放開她,把她緊緊摟著緊貼著他修長的身體。

「我才想著過來,約你明天去見爺爺女乃女乃。」他說,見她不動也不說,只當默認了,「那我就十點來接你。把濤濤帶上。如果你母親方便,也一起去。」

「我媽不會去。我想問,李子平纏上了小霞,有什麼辦法讓他放開小霞?」她擔心的只有這個。

「派記者跟拍吧,不要拍小霞就行。李子平怎麼說也是個政府要員,再胡來也怕暴光,怕自毀前途。」喬雲濤要笑不笑,「才高興了一會兒,以為小魚終于知道我的重要性了,誰知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來了。」

但起碼知道有困難找他喬大少了,好現象。有進步。

沒有反駁他的話,她輕問︰「怎麼不叫人把床修好?」他堂堂一個副市長還真就睡一個床墊子,傳出去不笑死人。

「修好給誰睡?」他笑得燦爛,「你又不來。」

她訝異地瞪著他,他自己不用睡麼?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沒打算深究。

這話題好象有些敏感,她想啊想的,終于想出個新話題︰「我要去找工作。」

「嗯。」他沒意見,她早該從家里出去走走,要不然快成了與世隔絕的宅仙。宅是一個流行詞,但其實不適合年輕人。

「我去應聘了。」

「感覺怎麼樣?」原來還先斬後奏了,說不定是想著他沒權力管她吧!這個認知讓他的眉微微地皺了起來。

她搖頭,不打算告訴他沒人要。周三面試,現在周末了都沒有消息,擺明就是泡湯。問題是她面試時的自我感覺良好,問題是那份工作她還勢在必得。挫敗感不知不覺就襲上了心頭。

看著她眉間淡淡的憂郁,他微微一笑,輕彈她微微郁悶的臉兒︰「今晚別回去,陪我。好不?」

「嗯。」她點頭,看著他孩子般的得意的笑容,又加上一句,「十二點我再走。」

現在十一點半。

「不行。」他強制要求。給他一顆糖再給一棒槌,他放了才怪。

但兩人的談話斷在不停的門鈴聲中。看著感覺都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兩人只得爬起來。喬雲濤去開門。

是白小柔。

「雲濤,你家里有客人啊?」白小柔甜甜地說,「雲濤,這個姐姐我見過,前幾天在打那個負心男人。嗯,姐姐看上去很有意思。」

「什麼姐姐。這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白小柔的眉真正的柳眉,微微地皺了起來,「雲濤,你不會看到我們的約定馬上到期了,隨便找個女人來湊數吧?」

「小柔,小魚是我女朋友。」面對著一張可愛的臉,甜甜的臉,想必也生氣不起來。

「白小姐你好,我是江小魚。」江小魚落落大方地伸過手去。她生氣不起來。這個白小柔……真是,怎麼就對她恨不起來呢?

「好吧,這位江小姐是你的女朋友。」白小柔好象終于明白了。不過很快就笑︰「雲濤,抱一個再說。都好久好久沒抱過人家啦!」不管三七二十一,果然就撲進了喬雲濤懷里。

還是生不起氣來,可該死的心里很不舒服。江小魚歪了歪頭,想起了杜海燕曾用盡心思,把自己打扮得有如一代艷後,薄薄的衣裙就差沒露三點了,喬雲濤都沒讓她踫到他衣袖。可這初戀女友就是不一樣,這麼容易就抱著了。

初戀女友果然就是初戀女友,無可替代。

「雲濤,我先走一步。」總不能一直看著吧,江小魚告辭。

那里白小柔還在用力抱著呢︰「雲濤,就抱一個嘛。嗚嗚,哪有象你這麼容易見異思遷的男人。」

「小柔,這里的習俗和美國不一樣。」喬雲濤拍著她的肩膀解釋。江小魚早沒了人影。

「可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啊!」白小柔不明白。

白小柔是真真切切的「香蕉」華僑,外黃內白,長就的東方樣子,完全的西方習慣,敢作敢為,毫不忸怩作態。但常常太真實的想法也會讓堂堂地中國人尷尬。

江小魚走出去的時候,還是沒理清自己的感覺。就是一個混亂啊!這率性的丫頭,她看了絕不生氣,還喜歡。真奇怪的想法。

江小魚走進電梯反過身來時,看見1203的門正打開著,杜家大小姐正閑閑地倚在門口剝花生,似乎不知道有個可愛的女孩正在1202強抱男人。江小魚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面前關上。

三里路而已,步行回家。可真是太晚了,馬路上基本就廖廖幾輛車在飛奔,卷起漫天灰塵。江小魚把目光投向了路旁的酒吧和美容美發廳。這些都是物欲橫流最為集中的地方。

那美發廳里正倚門站有一個染著七色頭發散飛著的十七八歲的女孩,正一臉驕柔地和一個腆著肚子的五十來歲的男人打情罵俏。江小魚只覺得心被狠狠地扎了下。

李子平只有三十幾歲,可就是這五十歲的男人的肥胖惡心的樣子。想著不留心的林小霞可能被他怎麼樣,心里就痛得不想再往前走。

「程心鵬,你在哪里?不管你在哪里,你先來我家把小霞帶回去。」她在電話里冷冷地告訴那個被人家老婆的小眼迷住了的負心漢。

最好兩人來個床頭吵架床尾和,把李子平給徹底忘記吧。

這不是個好主意,絕對不是,可是比起林小霞跟著李子平廝混,這主意絕對是好得不能再好。

不管怎麼樣,這個晚上林小霞是被程心鵬帶走了。只是被帶走之前還真攪了個天翻地覆,林小霞拒不和程心鵬在一起,拳打腳踢毫無夫妻之情,差點沒出流血事件。反而是程心鵬很隱忍,不管林小霞如何鬧,只是抱著她不放。終于還是把母老虎帶回了家。

江小魚唯一擔心的是,但願李子平從此跟林小霞毫無關聯了。

第二天果然喬雲濤過來接了她們母子去見喬家老輩。當然是瞞著母親去的。臨行前江小魚跟張大媽打了招呼照顧母親,然後才偷偷地下來上了車。

不知什麼時候好象听喬雲濤說到過﹐海邊住著舒服﹐更主要的是這里冬天溫暖﹐非常適合老年人生活﹐所以喬家二老打算以後不回北京﹐就在這里貽養天年。一有了這個決定﹐喬家後輩馬上給二老在海邊買了套小別墅。

他們現在就站在小別墅前面。

歐洲風格﹐尖尖的房頂讓人覺得精神一振﹐優雅的紅牆讓人覺得舒服。前方是湛藍大海﹐上空是碧藍天空﹐風卷起數朵殘雲﹐嬉戲追逐。偶爾有幾朵浪花﹐卷起又跌成碎花﹐似在與海鷗戲舞。圍牆前一排翠綠的矮松﹐泌人心脾。鵝卵石鋪就的能甬道﹐別有一番風味。好個養老的地方。

這片海區已經遠離開發區,屬于市區。

一停車,濤濤就推開車門跑了開去,一路跑著,覺得很好玩。

兩個大人坐在車內,還沒打算馬上動身下車。

「要不,我們以後都住這里來陪爺爺女乃女乃。」喬雲濤懶懶地靠著椅背,把手搭在了她縴細的肩頭。

可是他的手落了空,她斜睨他︰「喬先生,請自重。」

「哦?」今天好象有點不一樣了。

「喬先生是有女朋友的人,有女朋友抱,就沒必要把象我這種野花野草地帶在身邊糾纏。」江小魚紋風不動,說得正兒八經。

她還記得白小柔昨天的擁抱?喬雲濤細長的眼眸透過莫明的光束,然後淡淡一笑︰「就算是女朋友,也比不上孩子他媽重要。」

「這孩子還不定是誰的呢!」她氣定神閑,雲淡風清。

「不管是誰的,我當濤濤是我的了。」他推開車門,「走吧,女乃女乃要找我的麻煩。可我的麻煩就是你的麻煩,你跑不了。」

「喲,怎麼還不進屋?」這時喬爺爺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迎著大太陽問。他的滿頭白發被海風掠起,幾乎有神仙般的韻味。

「爺爺好!」江小魚趕緊跳下車,微微躬身。

「小魚好。」喬爺爺樂呵呵的,朝她眨眼,「小魚,我家老太太教育了一輩子,挺嚴格,看著後輩就想把大家都帶到馬克思主義**思想的正道上來,所以要打起精神來哦!」

江小魚一听就噗哧一聲,笑了。喬爺爺永遠是那麼風趣那麼好啊!

進去房間,喬女乃女乃好象對喬雲濤把她母子二人帶來有點不悅。不過還是客氣地說︰「坐吧!」

一坐下,喬雲濤拼命朝江小魚使眼色。江小魚有些無可奈何,這人啊!不過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跟到喬女乃女乃身後,泡茶,盛糖果過來。

喬女乃女乃看她手腳俐落,神色緩了些,不過還是有些嚴肅︰「小魚,杜海岩的事我先不管,但我听說雲濤現在有個最大的勁敵叫什麼李子平的,原來跟你有過節,就是上次照片上其中的一個。雲濤現在和他為難是不是為了你?」

「女乃女乃,不是。」她低柔地應著,「李子平我也是最近才听說他在這兒任職。」

「可是海燕明明白白地說是因為你。再說雲濤上任那麼短,怎麼可能一下被人為難,還不是因為以前的事。」喬女乃女乃搖搖頭,「小魚,你看上去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姑娘,下次還是注意點形象!就算雲濤有一天真的和你在一起,現在也得走開點,免得有人說什麼情人啊私生子之類的影響前程。海燕把這些都考慮到了,海燕真上個好孩子。」

不能生氣,一定不能。江小魚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擠出點笑容來︰「女乃女乃,我會注意。」

「兩人認識得還不久,過段時間再談結婚的事才好。」喬女乃女乃不疾不徐地說。

果然有點咄咄逼人啊,江小魚淡淡一笑︰「是還不久。」

「女乃女乃,是我急了。」喬雲濤在後面和爺爺說家常,這里也湊上來一腳,「濤濤的戶口本上居然是父不詳。這是喬家的大忌。」

喬家子孫,絕不外流。

「濤濤入喬姓我從來不反對。」喬女乃女乃有些生氣,一句話拋出來擲地有聲,「孩子的姓氏問題一定要解決。」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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