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還帶著刀劍,看起來說不定不是妖精就是刺客,咱們快離開這吧!」老頭一听到「妖精」兩字,急急的尖叫,滿頭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是跑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
男孩指了指地上的徐文文,「鷹,背上她,我今天就要把這只妖精帶回去!」說著轉身往回走,「我堂堂金國小王爺天不怕地不怕,會怕一只妖精!」嘴上說著不怕妖精,心里確也有點犯膩,不會真是妖精吧!回頭看了眼,施鷹正把那女子扛到肩上,低頭看了下手里的月牙刀,就沖著這個刀鞘上的寶石和那女孩不俗的長相打扮,應該不是妖精吧!畢竟是才十歲的孩子,心里好奇多過害怕,「妖精」這種東西還只是听過沒見過,想著如果真讓他救了一只妖精,說不定就可以不用每天「之乎者也」地听那些老夫子念經了,越想越開心,再看看施鷹肩上的女子,反倒是更希望她就是一只妖精了!
就這樣,徐文文就被扛上了馬車。
這金國小王爺,單名陶,字子牧,金為國姓,是金國東宮皇後的次子,太子的同胞弟弟,自小調皮搗蛋,不愛讀書,不熱衷權勢,卻對醫術有著深厚的興趣,並表現出不凡的天賦。後面跟著的老頭,听聲音也知道是一太監,這個老太監與金陶的淵源頗深,金陶的乳娘是東宮皇後的陪嫁丫頭,曾經是世家行醫,後家道中落,賣身給還未嫁入皇宮的東宮娘娘做婢女,因聰明可人,深得東宮娘娘的喜歡,于是陪嫁入宮,因主僕情深,在出嫁產子,卻又意外夫死子喪後返回宮中做了小王爺的乳娘,而這老太監正是這乳娘的舅舅,自小學醫,雖因家道中落進宮做了太監,卻未落下行醫治病的本事,而且曾經舍命救過金國皇帝的性命,謝絕皇帝的賞賜,只想待在小王爺身邊,看著這個吃過自己親佷女乳汁的男孩長大成人,也算慰藉自己一家已絕後的可憐心理。
因行醫治病的本事還不錯,再加上救過皇帝性命,他在這位金貴的小王爺的心里地位也頗高,故而去哪玩也要拖著這個老太監︰叢祿。
金陶听聞國都的一小鎮上有一很能治病神醫,一行人匆匆偷出皇宮趕去瞧瞧究竟,誰知還沒趕到,便听說神醫已離開多時,在往回走的路上,金陶郁悶地看著窗外,卻意外的發現紅光閃耀,故而救回暈倒的徐文文。
徐文文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自己似乎在一搖晃地很厲害的車上,回想起那片碧綠草坪,心存僥幸地緩緩睜開一只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雙烏溜溜的眼楮,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徐文文嚇得立刻閉上了眼楮,屏住呼吸,心想,我沒錢沒勢的,不會被人綁架吧!我不是應該在醫院嘛!
「噗嗤~」實在憋不住笑出聲的金陶,看著徐文文緊繃的臉,「你……是什麼妖精?」本想問她是誰的,卻發現旁邊一臉警惕的叢祿老太監,立即改問她是什麼妖精,心里更是憋笑到的不行。
閉著眼楮等了半晌的徐文文,發現好像是有人在她耳邊問她是什麼,「妖精?」被問得莫名奇妙,再次睜開眼楮,看到明黃的屋頂,嗯,是車頂吧,自己應該在什麼車上,往下看,便看到剛才那雙眼楮的主人,十歲模樣的男孩,長得漂亮極了,「你在問我?」慢吞吞地爬起來坐著,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這是什麼車呀?看著自己是坐在車內地上的毯子上,一排軟椅上坐著那個漂亮的男孩,旁邊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皮膚很好的小老頭。
男孩和老頭的衣服很奇怪,長長的衣衫,頭發也長長的,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卻比電視上的好看。文文一時反映不過來,呆呆得看著眼前兩人,腦海里浮現兩字︰「穿越!」
叢祿看著那女子肆無忌憚地盯著小王爺發呆,突然一聲怒斥︰「大膽!無理的小女子……」金陶一揮手,打斷了叢祿的喝斥聲,好笑地回答,「是在問你呀!」
徐文文腦袋正在短路中,馬車突然停下,門簾一晃,一陣風過,脖子上立刻冰冰涼涼地,文文像是電影慢鏡頭一樣,遲遲緩緩地低頭一看,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眼神沒有焦距,呆呆地樣子,看到一把短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順著握劍的手,慢慢看向握劍的人,眼神傻傻地定在握劍男子的臉上,半響沒反映。微微張開嘴,樣子要多傻有多傻。
看著女子醒來後就傻不拉幾地盯著施鷹,金陶覺得自己好像是給一傻子當了回救命恩人,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喜歡我這護衛?」
施鷹听到叢祿的怒斥聲,擔心主子會有危險,便立刻停下馬車,敏捷地鑽進車內,拔劍架上車內陌生女子的脖子,結果那女孩只是盯著自己看,正被盯得心里發木,讓自己主子這一問,一張臉瞬間通紅,發現這個女孩雖然異樣,卻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出現,何況女子的月牙刀也拿在自己主子的手上,這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劍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收回來,兩人就這麼僵著。
叢祿一直擔心會遇上刺客,結果看到一堂堂三品護衛軍面紅耳赤的和一陌生女子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一動不動的僵著,直覺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一妖孽,把一向正直的鷹護衛給迷住了,頓時一把將在兩人旁邊看熱鬧的金陶抱在胸前護著,同時失聲糊亂尖叫著,「鷹護衛,妖孽……」
金陶一把捂著叢祿的嘴,「住嘴!別吵!哪有妖孽?大驚小怪地!就你這老頭越老越膽小。」听到叢祿大叫妖孽,金陶甭提多興奮了!眼楮更是發亮地看著這個女子,「你是什麼妖精?」
徐文文給老頭的尖叫聲給嚇回了魂,眨了眨漂亮的眼楮,再看看眼前的男子,「大……大哥,我這是在……在哪?」
施鷹讓徐文文問得一愣一愣地,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得緊抿著嘴,架在文文脖子上的劍卻堅定地一絲未動。
文文看著對方沒有回答她,轉頭看向一直處在興奮狀態的金陶,「我在哪?」再看看後面被捂著嘴的叢祿,「你是誰?」從第一次醒來到第二次醒來,文文一至處在死機的中,現在似乎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穿越。腦袋還暈暈的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在里面發脹。
文文甩了甩頭,才發現一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命在旦夕,這才出現正常人生命受到威脅時該出現的反映,害怕地發起抖來,吞了下口水,弱弱地問︰「大……大哥,你綁架我??」
一旁看熱鬧的金陶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心想妖精應該不會害怕一把短劍吧!一邊失望地確定她不是妖精,一邊忍不住發笑,笑的嘴巴都裂到耳根了,「你不是妖精?你怎麼會暈倒在草坪里?你喜歡我這護衛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的慢動作真好玩,你是怎麼做的?你從哪來?」一串問題一口氣問出來,也不管女子有沒有听清,「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你是不是傻子!」
「你才傻呢!」感覺到脖子上的寒氣,文文一下子沒了聲音,可憐巴巴地望著握劍的男子,小小聲地再說了聲,「我不傻!!」隨後再眨了眨眼,眼淚汪汪地。
施鷹再次因為小王爺的問題紅通了臉,再看著眼前的女子,清麗地容顏,淚眼楚楚地模樣,許是從未和女子如此近地挨著,忍不住心都漏掉一拍。
叢祿被捂著嘴,自然不能再喝斥徐文文,也不敢扒開小王爺的手,只能發出「唔唔」聲。
金陶從未被人搶過白,再加上這個女子的奇特反映,玩心大起,決定把這個女子帶回宮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從現在起,你就規我了!」放開捂著叢祿嘴的手,對著施鷹揮了揮,施鷹便放下架在文文脖子上的劍,但還是警惕地護在主子身邊,「你叫什麼名字?」
叢祿的嘴巴獲得解放,一听主子這話,似乎是想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帶在身邊,心里一驚,正在阻止,被金陶一瞪,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肚里。
「救命……恩人?」徐文文模了下自己的脖子,難道真得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