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位爺請安 三十、潛水

作者 ︰ hulibaohu

下午招弟送來的飯菜依然清淡精致,快速地吃了個七分飽後,文文拉著招弟出了門,目的地自然是前院的人工湖了,出了門後仍由招弟帶路,文文很懶的,連路都懶得記。因為太陽落山後,紅貓就要睡覺,故而兩人走得也不慢,文文一路走一路做著伸展運動,一邊給招弟解釋,下水前必須先熱身,否則腿腳可能會抽筋。招弟看著文文活蹦亂跳地樣子,心里好笑,只覺得她的熱身運動太不雅觀了,微紅著臉,低著頭帶路。

招弟上午已向顧管家匯報過,說這位奇怪地漂亮地小姐,今天晚上還要去游泳,顧管家只覺得頭疼,也只得在值守的侍衛里安排了些會游泳的人,以防萬一,且一再叮囑,非禮勿視。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就到了湖邊,文文算算時間,吃完飯也有四十多分鐘了,差不多可以下水了,于是解開衣服裙帶,坐在岸邊上,拍了些水在身上,適應了一下後,再把紅貓香囊掛到脖子上,對著招弟燦爛地一笑︰「我要潛到下面去,你不要擔心,我水性好得很。」說著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扎進水里。

一下水文文就向著昨天看見的閃光的方向潛了下去,很快,一閃一閃的光線再次出現在文文的視線里,文文追著那光線慢慢游了過去,湖水冰涼舒服,水里盡然偶爾有魚兒游來,潛了好一會兒,文文計算著必須要湖面上去換口氣兒了,看著那閃光的東西,似乎還很深,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只得放棄了。紅貓懶懶地聲音傳來︰「你今天練的功可不是白練的,你要學會運用你的能力,先試著我教你的方法換氣,至少可以讓你比現在多在水里呆上三至四倍的時間。」頓了頓又道︰「那個金色的光芒似乎是引著你再往下呢!看著還有些深度,照你的情況,今天可能看不到實際發光的東西是什麼了,嗯……帶著仙氣,可能是個什麼靈物哦!」

文文听著說可能有是什麼靈物,眼楮也有些發亮,憋著氣向湖面上游去。

招弟從文文下水那一刻開始,就屏住了呼吸,眼巴巴地望著如鏡的湖面上一圈圈地漣漪,覺得自己憋得好難受了,也不見文文冒出水面,急得手心全是汗水,正要張嘴叫人,就听到水的聲音了,興奮地喊著︰「小姐,小姐……」

文文听到招弟在叫她,對著她揮了揮手說︰「別急,我換口氣,這回可能比剛才還要久許多,不用擔心,呃……我會閉氣!」說著對招弟笑了笑,然後照著紅貓教的方法,調整呼吸,感到身體里充滿了氧氣,才又試著潛了下去,果然,這回比剛才潛了更久,也不覺得難受。追著那閃光的東西,往更深的地方潛了下去。

文文去探險了,招弟卻在岸邊上急得快跳掉了褲子,呃……應該是裙子,一炷香的時間了,也不見人上來,招弟叫來了值守的侍衛,侍衛又叫來了顧管家,招弟急急地拉著管家的衣袖︰「小姐說她會閉氣,閉氣是什麼,這麼久都沒上來,會不會有事兒呀?」

管家看著平靜的湖面︰「有多長時間了?」

「差不多也有一盞茶的時辰了!」招弟帶著哭腔。

「她說會閉氣嗎?」顧管家看了眼直掉眼淚的招弟,「那就再等等吧!」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湖面依然很平靜,顧管家也等不住了,叫了幾個水性好的侍衛,下水搜索,招弟已經哭成個淚人了。

水底下的文文全然不知情,追著那光游了好一會兒,只覺水里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讓她感到有些難受了,也還沒有看到發光的是什麼東西,紅貓懶懶地︰「回吧!水面上已經亂成一團糟了!明晚再來,你還差點火候,明天好好練功。我很困了,太陽已下山了,先睡了哦!」

文文不能說話,在水里點點頭,往水面游去,還未出水面,就看見火把通明,岸邊上似乎有很多人影,怎麼回事?滿頭問號地迅速冒出水面,立刻就听到有人喊︰「在這里!徐小姐在這邊!」接著就有許多人游過來,將文文圍在中間,大家都很詫異地看著她。

「怎……怎麼啦?」文文看著湖岸邊的火把和人群,舌頭有些打結,「什麼……情況?」

四周突然很安靜,直到招弟順著湖中心的廊橋,跑到湖心亭子里,對著文文的方向哭著喊著︰「小姐!徐小姐!您還活著嗎?」

片刻後,只听有人結巴地更厲害地回答︰「活……活……活著!」

一時間所有人都僵在原處,繼續在水里圍著徐文文。

文文一頭霧水,「你們在干嘛?」

所有人同時不約而同地動作一致地退後一點,看得文文一愣一愣地︰「我……可以上岸了不?」

聞言,所有侍衛立刻轉身游回了岸邊,並迅速上岸,再列隊離開,顧管家只深深地看了眼還泡在水里的文文,囑咐招弟好生照顧後也轉身離開了。

看著管家和侍衛已經走遠,招弟才對著還在水里發呆的文文叫著︰「小姐,小姐,快上來,天色不早了!」

徐文文瞧見所有的火把幾乎同時全部滅了,侍衛隊一瞬間也隱藏了,湖岸又恢復了日常的寧靜,感嘆著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太陽早已落山,天色也暗了下來,游了那麼深,人也有些累了,再看到岸邊上一個勁跳得招弟,也覺得應該上岸了。

「這些人在干嘛?」人還沒上岸,遠遠地朝著招弟問道。

「小姐小姐,您快上來!」招弟似乎沒有听見她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地催她上岸,人剛爬上岸,就被抱了個結實,招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抱著還在雲里霧里的文文︰「小姐呀小姐呀!嚇死我了……」

「怎麼了?這些人在干嘛?」文文伸出手輕輕拍著招弟的背,安慰著她。

招弟一邊哭,一邊支支吾吾地說,說了半天,文文也沒听明白怎麼回事,搞得文文有些不知所措,一會兒拍一會兒哄的,最後看到地上的衣服,才提醒招弟︰「你不讓我穿好衣服嗎?」

招弟這才一愣,迅速地撿起外衣,給文文披在身上,幫她穿戴好,又傷心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哭聲。

回到客房里。

「什麼?」文文很吃驚,「你說,這些人是在找我?」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你你說清楚了,我我……我在水里呆了多久?」

招弟定定地看著文文,突然有點害怕,「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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