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從小就愛研究醫理!」金朗有些不舍得放開文文,但他還是感覺到文文很虛弱,溫柔又小心地放她躺好︰「不說他了,你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了清粥,你傷了五髒六腑,只能吃點容易消化的食物,你躺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來。」
文文離開金朗的懷抱,讓她微微有些失落,但金朗的溫柔與體貼,讓她心里又充滿了甜蜜,輕輕地點了點頭。
文文終于醒過來了,讓金朗心里松了一口氣,昨天哄金陶睡著後,始終不放心,便又回到文文房里,又不敢離的太近了,就坐在文文的腳邊,天快亮的時候才進宮去探望母妃,因為時辰還早,他母親還睡著,也不敢打擾,只去找了太醫問了問情況後才離開,出宮的時候就遇到金陶帶著華千樺進宮面聖,金陶想讓華神醫給他母妃看看病,這倒是個好機會,華神醫看好了母妃的病,說不一定父皇一高興就同意他去拜師學醫了!金陶的打的什麼如意小算盤,自然是不瞞他二哥的,于是三人又為給他們的母妃看病,在宮里耽擱了一些時辰,好在西宮皇後只是慪了一口氣在胸口,沒什麼大礙。听到華神醫如此說,金朗提在嗓子眼兒懸了好幾天的心終于穩穩地落回了肚子里,然後一行三人又將城外有尸妖作亂的事告訴了皇帝,只略去了徐文文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和金陶也遇險的那一段,當三人回到明然王府時,也快到正午了,匆匆吃過午飯,金朗就回到文文的房里守著她,一夜未眠,母妃的病情也不用擔心了,坐著不一會兒,他居然就爬在床邊上睡著了。
如果不是文文叫醒他,他一定會睡到天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門口,吩咐下人送來早就準備好的食物,很快就回到文文身邊,「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冷不冷?」關心則亂,大夏天的,問人家冷不冷。
「不冷!」文文失笑,「有些熱!」
「哦!呵呵!是有點熱,我去開窗戶!」金朗看到文文露出虛弱的笑容,突然想起昨天偷到的那個吻,有些不自在走到窗戶邊。
「那個華……先生真是神醫?」文文听紅貓提過昨天她救出來的那個姓華的人可以幫她療傷,但還不是很確定他就是金陶口中的神醫,怕小屁孩上當受騙。
金朗走回床邊上坐下,滿眼的寵溺︰「是大名頂頂的華神醫,昨天幸好有他在,不然我可救不回你的小命!」
「是他救了我?」文文詫異,「真是有緣份呀!」
「緣份?為什麼這麼說?」金朗好奇地問。
「我先救他,他再救我,你說有沒有緣份?」
「呵呵!我也嚇了一跳,沒想頂頂大名的神醫,居然被困在妖洞里!」
兩人正說著話,招弟很快就送來了文文的清粥,進門看到自家王爺坐在床邊上︰「王爺,小姐的清粥送來了,溫度剛好!」說著將碗放在床邊的小凳上,走到床邊,想要扶文文起來。
「我來!」金朗低沉的聲音在文文頭頂響起,伸手攬住她的肩,讓她再靠在他懷里。
文文實在沒力氣,只得軟軟地靠著他,因為有招弟在,讓她很難為情,又不好在下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只好讓自己就這麼靠著他,蒼白的臉上升起兩團紅雲。
招弟看著金朗摟著文文,她一個小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頓時一張小臉「轟」地一下,也紅了!
于是金朗紅著臉摟著文文,招弟紅著臉給文文喂粥,文文也紅著臉小口小口地吃著粥,三個人的臉,一個比一個還紅。金朗吩咐下人送食物來的時候,也讓人把文文醒了的消息通知了正在東院書房里教金陶學習基本醫理的華千樺,所以當華千樺和金陶來到文文房里的時候,就只感覺到一個熱呀,三個人,三張臉,只是紅的程度不一樣,金陶打趣道︰「二哥,文文……姐,那個天有點熱吧!瞧你們一個個的,紅得跟鍋里的螃蟹一樣!」昨晚被金朗教訓了,今天只好乖乖地稱呼徐文文為「姐」了。
華千樺也看出兩人之間有關系有些微妙,听著金陶的打趣,也笑著接道︰「螃蟹紅了,就可以吃了,味道正好!只是文文姑娘受了內傷,吃不得,吃不得!」
三人一听,臉更是紅了!
文文只見過髒兮兮地華千樺,眼前這個男子,長相清秀,留著整齊地胡須,消瘦卻很精神,儒雅的書生模樣,只是那個掛在他肩上袋子有些眼熟,猜他可能就是華千樺了,這個人敢開王爺的玩笑,就說明他一定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華醫生,您……你們這是餓了?王府沒給你們倆人管飯?」
「哈哈!文文姑娘,放心吧!你們王爺可沒有虧待我這把老骨頭,這小子突然提到螃蟹,老頭子我一時嘴讒了,讓你見笑了!」華千樺爽朗地哈哈大笑,走了過去,把住文文的脈搏,神情突然專注起來,半晌,點了點頭,讓金陶也試著把把脈,兩人就直接把她當成**的教材,開始小聲的授起課來,文文一腦袋黑線,招弟卻只管給文文喂粥,而金朗也不說話,繼續抱著她,文文翻著白眼望著床帳頂,誰讓她這會兒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擺布。
吃了兩小碗清粥後,雖然還沒怎麼吃飽,但華千樺卻不讓她再吃了,只說少食多餐,于是金朗讓招弟將碗筷撤走,文文的眼楮也差點一塊兒被撤走了,金朗失笑,在她耳邊小聲地哄著︰「乖了!一會兒再吃,不然你的腸胃受不了!」
輕輕地一句話,讓文文原來已經不紅的臉,又緩緩地染上了一片嫣紅。既然已經吃完了,金朗也不得不放下徐文文,讓她躺好,溫柔地為她理了理頭發,自然而然的動作似乎已做了幾十年一樣,看得一旁的金陶一愣一愣地,還讓他的師傅罵他不專心,被敲了腦袋。師徒倆人繼續授著課,金陶一會兒把把她的脈,一會兒翻看她的眼楮,一點也不顧及她這個傷員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