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朗有些心疼她,但礙著華神醫的面子,卻也不好說什麼,對著文文無奈地笑了笑,小聲地說︰「你困嗎?再睡會兒吧!」
文文吃了點東西,肚子里不再那麼難受,也實在有些累,便點了點頭,一旁的華千樺似乎終于發現這里有病人了,這才站起身來,「小子,我們出去說,讓文文姑娘睡一會兒,半個時辰後,我們再過來給她施針。」然後再對著金朗說︰「王爺,還要勞煩你不要到處走動,一會兒我為姑娘施針,還得您在一旁運功輔助才行,那個藥湯,在施完針後就要喂她服下,所以要算著時辰準備好。」
說實話,這個華千樺的態度實在有些傲慢,雖然嘴里稱呼著王爺,但態度一點也不謙卑,還有些命令的口氣在里面,不過,好在金朗也不在意,他一向敬重有能力有本事的前輩,更何況還要靠這個人給他母妃和文文治病,便答道︰「好的!」
金朗目送這師徒兩人離開後,才在門口喚來下人,吩咐在半個時辰後將文文的藥煎好送來,關好房門,轉身走回文文床邊,文文已經睡著了,輕輕撫了下她的面頰,再為她掖了掖涼被,靠在她腳邊坐下來,合眼假寐。
半小時辰後,華千樺領著金陶很準時地過來了,叫醒還在熟睡的徐文文,金朗扶她盤腿在床上坐好,如同在城外林子里一樣,金朗在文文身後,以掌心緊貼文文的背心,緩緩輸入一小股內力,華千樺施針刺穴,兩人合力為徐文文梳理受了傷的筋絡,一個大周天運行下來,三人均已滿頭大汗,金陶站在一旁為他師傅抹去汗水,一邊學習他師傅的施針手法。
療傷的過程只花了小半個時辰,施毅站在門口護法,招弟端著藥湯也站在門口等著。待金朗收功後,金陶才打開`房門,讓招弟端藥進來,金朗起身親自喂文文喝下。這藥其苦,文文倒也不怕苦,只是聞著覺得刺鼻,于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就將藥喝完了,確實是難喝了點,喝完藥忍不住打了個顫,而金陶是最怕吃苦藥的,看著文文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就把那藥給喝了,站在一旁,聞著刺鼻的味道,就跟自己在喝那藥一樣,也跟著打個了顫,招弟捂嘴偷笑,被金陶恨恨地瞪了一眼。
華千樺滿意地點點頭,從他的包袱里了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文文,「文文姑娘,我這藥的味道怎麼樣?」
文文吐了吐舌頭︰「這藥味道不怎麼樣!除了難喝還是難喝!」接過小瓶子搖了搖︰「這是什麼東西?」
華千樺笑了笑︰「不錯,許多人喝我開的藥都很困難,你傷得重,我這藥的份量也重,看你喝藥的表現還不錯,要知道良藥才苦口!這個小瓶子里的藥丸算是給你的獎勵,每晚睡時服一粒,有利于你快點康復。」
「哦!」文文點點頭︰「你是說如果我很困難地才喝下這碗藥,你就不會給我這個小瓶子了?」
「那是當然!」華千樺笑道︰「你要知道這個小瓶子里裝的可不是普通藥丸,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吃的!對于你們習武的人來說,更是珍貴,它有增加功力的特效,這里總共有十粒,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的,一直留著想贈予有緣人。」
「是嗎?」文文療完傷後,精神好了許多,但還是靠在金朗的懷里,笑著道︰「那我就是你的有緣人了?」
「哈哈!有緣也要敢喝我開的藥才行!」華千樺還真是個愛笑的人,他讓金陶再去把把文文的脈,文文也很配合地伸出手讓金陶研究。
「那就不用說謝了哦!」文文也很爽快,把藥瓶放進懷里,以示珍重。
又讓金陶研究了一會兒文文的傷勢,听到金陶脆聲聲地說︰「文文姐,你除了外表皮膚沒傷外,身體里面所有的筋絡和腑髒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師傅已施針將你的內力封入丹田內,你可不能再動內力了!否則筋脈會盡斷,內髒會爆裂!」
華千樺聞言,很滿意地點著頭,眼里全是贊許,然後慎重地對著文文說︰「切記!」
金陶也學著他師傅的樣子很慎重地說︰「切記!」
「有那麼夸張麼?」文文看著兩人的一模一樣的表情,有點好笑道。
華千樺也不說話,只瞪了她一眼,金陶有樣學樣地跟著瞪了文文一眼,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走出去後華神醫才大聲地告訴徐文文可以再喝一小碗清粥。
金朗和文文對視一眼,同時失笑。
招弟看著王爺和文文小姐眉目傳情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地退出房間,嘴里說到︰「王爺,奴婢去給小姐端粥來!」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房里又只剩下郎情妾意的兩人,金朗低頭,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紙袋攤開來,嘴里說道︰「我差點好心干了壞事!」
文文看著小紙袋里是東西,眼楮都笑彎了,紙袋里包著幾粒蜜棗,暗紅的顏色,看起來很誘人,「咦!你給我準備的?」伸手撿了一粒喂進嘴里,「什麼時候準備的?嗯!真好吃!」
金朗從文文笑彎的眼楮里知道她是喜歡自己給她準備的蜜棗的,便壓低了聲音在文文耳邊問︰「如果你剛才喝完藥,我就把這個拿出來,你說那個怪異的神醫還會獎勵你那個小瓶子麼?」
「撲哧」文文忍不住笑,「那可真不好說!他還真有些怪異!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客氣?就因為他是神醫?」
「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雖然金陶還沒有正式的拜師,但他畢竟也算是金陶的師傅了,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受的傷和母妃的病。」金朗裂嘴笑了笑︰「這麼說好像不太地道!不過拋開這些都不說,華神醫也確實是仁心仁術,也值得我們尊敬的不是?」
諸多原因中,包括因為她的傷還需要這位神醫的醫治,听金朗這麼說,文文從心里笑了出來,甜蜜極了,嘴里卻說道︰「你真是皇帝的兒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