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朗急急道︰「如何才能知道她是不是我們命中注定之人?」
易謙也用力地點頭,眼楮亮閃閃地,表示他也有同樣的疑問。
「呵呵!天機呀……」若鏡背過身不再理二人,揮手讓他們回去。
金朗有些氣餒,低垂著頭,慢慢地走著,易謙卻很高興,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他還是性向正常之人。看師兄那個樣子,知道他是因為不能確定徐文文是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而苦惱,便安慰道︰「師兄,別這樣,你應該高興才對,至少知道了你不用嫁給我,我也不用娶你了!」
金朗听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對呀!」回想五年前,師傅打算要離開去尋找東海散仙的時候,把兩人的批命信箋給他們看,易謙本比金朗小兩歲,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當時就哇哇大哭,哭著喊著不要和師兄成親,師傅被他吵到心煩,罰他到瀑布後面的山洞中面壁兩日,兩日後出來,紅著眼楮與金朗商議,說他雖然比金朗小了兩歲,但他比金朗高,也比金朗黑,要嫁也是金朗嫁給他,而不是他嫁給金朗,弄得金朗哭笑不得,看來當時的易謙是經過了認真的考慮,才接收了這個事實,兩人為此還別扭了一段時間,幸好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兄弟感情深厚,兩人一直也沒有想過要娶妻生子,覺得就他兄弟倆一塊兒過也很逍遙自在,所以都不算太在意這事,唯獨怕家中長輩傷心。
易謙也是兩年前回家,被他的皇帝舅舅逼著娶公主表妹,不得已才將信箋拿出來,當時也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公主表妹也因此而記恨他,雖然後來嫁了人,但總是挖空心思的捉弄他,他也都只是一味地忍讓。
兩人站在走廊里回想往事,都覺得好笑,易謙笑著道︰「師兄,你不知道,我那公主表妹為了這事對我簡直恨之入骨,甚至為了壞我修為,給我下了魅藥,還關了兩個小宮女在我的房間里,虧得我發現的早,沒有中計,不然,我就只有回去做我的閑散侯爺,還得學人家偷偷模模地金屋藏嬌,才能安置那兩個宮女!是兩個哦!她是安了心得要害我了!有時想起來,還有點害怕回去了!」
「你那是活該!誰讓你自己要去招惹你那刁蠻表妹了!」金朗不以為然地喝完手里剩下的酒,將竹筒扔到樓台下面。
易謙白了金朗一眼,「我那里招惹她了,不過就是看她生病了,就很平常地關心了一下,誰知道她就芳心暗許,還跑去告訴我的皇帝舅舅,結果逼婚不成,就被她當成仇人了。」
金朗瞟了他一眼︰「我才不信呢,就你那火爆脾氣,能一再容忍對方欺負你,總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了!」
易謙有點心虛︰「我哪有!不和你說了,睡覺!」說完轉身回了房。
三人的房間挨在一塊兒,最里面就是現在徐文文睡得那間了,左邊,也算是中間那間是金朗的,再左邊就是易謙的房間了,易謙回了房,金朗繼續走了幾步到了自己的房門口,看向徐文文那間房,屋里沒亮燈,知道她睡了,這才回房休息。
若鏡把徒弟們趕回房去休息,自己走到內室里,取出一副陰陽魚太極圖,重新佔算兩位愛徒的命理,他五年前出發,去往東海尋找散仙,歷經艱難,終于讓他尋到了要尋之人,那已得道的散仙,一見他就知道他為何而來,什麼也不說,只笑著將他留在東海一年有余,每日只是討論修行的心得和對弈品茗,而對他要問之事,總是一笑而過,直到若鏡與徒兒們約定的五年之期將至,放他離開時,才勸他不要過多的操心,一切自有天定,至于為何他佔算出來的命理如此奇特,主要是因為還有一個重要的應劫之人還未出現所導致的,時機一到,他兩位愛徒的命理一定會有變數,並一再向他保證,他的愛徒將來都會兒孫滿堂。若鏡這才半信半疑地回到了山中。當他第一眼看到徐文文的時候,就發現此女子面相奇特,掐指一算,盡然就是散仙所說的應劫之人,再算時,更沒想到的是兩位愛徒的命理居然都有了變數,而徐文文就是導致這個變數的關鍵所在。當她提到雙星伴月的時候,若鏡豁然開朗,原來三人才是命中注定的糾葛。難怪以前每次佔算兩愛徒的命理時,總感覺不完整,孰不知是因為差了一人的原故,而找不到這個人的原因卻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屬于這個時代。如今妖魔橫行,三人肩上的責任不輕,但天機總不能泄漏地太多,他只有盡量安排三人在一塊兒,至于三人的感情如何發展,那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而且劍不磨不鋒,年青人要經歷磨煉才能成長,才能承擔重任。
次日一早,金朗叫醒徐文文,帶著她和易謙一起去做早課,本想讓她多睡一會兒的,但是師傅的練功心法,也要根據她的實際情況來傳授,所以早早地就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洗漱一番後,三人一塊兒來到練功場,他們的師傅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靠著竹林圍成的牆邊上,有著和竹樓內室一樣的矮幾和蒲團墊,見過了禮,若鏡讓三人坐下,仔細詢問徐文文對修習內力和練功章法的了解程度,果不出他所料,徐文文只是知道體內各大經絡的基本所在,完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捋著長胡子,看向自己的兩位愛徒︰「呵呵!基本功就由你二人傳授了,為師現在把高深的修習功法傳予朗兒,你根據徐姑娘的練功進度,逐一教導。謙兒按照為師昨日所說的,帶徐姑娘回房里,用木系法術治療她的內傷,切記不可過于心急,循序漸進才好!」
易謙領命,打算帶著還沒有睡醒的徐文文回房間,迷糊地徐文文起身就讓自己的裙擺給絆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個餓狗吃屎,幸好易謙離得較近,眼急手快地,很自然地扶了她一把,才免于她的小臉親吻大地,金朗略有點擔心,但只能依依不舍地看著像游神一樣的文文漂出視線,這才回過頭認真默記師傅傳授的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