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米米寵醒來時,難得沒有頭腳移位,因為她正被宣少明緊緊箍在懷里。
眨了眨朦朧的睡眼,模糊的視線里,宣少明線條完美的下巴逐漸清晰。
身上傳遞的是宣少明身上的溫度,滿口呼吸的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米米寵討厭香水,而宣少明也正巧不用香水——那是一種來自他本身的香味。
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後,米米寵這才記得低頭看了看身上——幸好,還是昨晚的那套T恤長褲。
安下心後,米米寵閑不住了,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已經四肢已經僵硬了,無奈只好先在有限的空間里活動手指腳趾。
宣少明被身前的異動驚醒睜開眼時,就看到懷里的米米寵鼓著包子臉奮力活動四肢,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蛋經過一晚的充足休眠稍稍恢復了原先的健康膚色,但仍是瞧著憔悴。
這丫頭這幾天忙著練舞根本沒好好吃飯,看來他得好好管管她了。
似是發現了被人瞧著,米米寵一邊舒展僵硬的肌肉一邊微微揚起下巴。
于是她一抬眼就撞進了宣少明那滿含心疼的眼里,那眼里不言而喻的情意瞧得她一陣心驚,遂長腿不受控制地一蹬,似乎踢到了什麼柔軟的地方。
米米寵正在想自己踢中了什麼,卻猝不及防听到宣少明發出一聲悶哼,似是十分痛苦。
米米寵徹底愣住,直到宣少明條件反射松開摟她的胳膊,她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她剛剛那一腳踹到了什麼不該踹的地方。
完蛋了,宣家要斷子絕孫了!
從宣少明懷里連滾帶爬跌出來,米米寵連連後退,最終再一次上演孤島上的情景——驚叫一聲跌下床。
臥室里的床距離地板大約有六十厘米高,昨天剛撤了地毯換洗還沒來得及鋪上,米米寵結結實實摔了個四腳朝天,腦袋咚一聲磕在大理石地板上,一陣頭暈目眩。
「寵寵——」宣少明又要忍痛又要去扶米米寵,好不辛苦。
好不容易把米米寵扶回床上靠在沙發靠上,宣少明已經滿頭大汗了——就是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累的。
「寵寵,你怎麼樣?哪里摔疼了。」
米米寵甩甩腦袋甩掉滿眼金星,捂著後腦勺癟嘴道︰「痛死了!魂淡!我要是變成白痴了你要負責!哼!你一定是嫉妒我比你聰明故意嚇我害我摔倒的!你個黑心腸的魂淡!」
「好好好,我負責我混蛋。」宣少明一邊哄著她一邊伸手給她揉後腦勺,也不和她計較究竟是誰「嚇」誰。
經過這些天的冷板凳他可是相當明白不能得罪這丫頭的事實,否則要是哪天他想通了「米米寵對于宣少明而言是好是壞」這個世紀大難題的答案是好,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還是對她好一點吧。
「你負責有個毛線用啊!我現在全身都疼!就跟被回爐重造過似的!」米米寵見宣少明一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樣,這些天受的委屈很好地找到了爆發口,遂繼續叫囂。
她當然知道自己渾身酸疼的原因是練舞練太猛了,宣少明更是知道這點,也知道她的委屈,見她願意發泄,更是不回嘴了,任米米寵數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刻意的咳嗽聲,緊接著是戴冉的揶揄︰「難怪昨天死活要本少離開呢,原來是**一刻值千金啊!嘖嘖嘖,少明你太不夠意思了,這種事情你直說不就好了。本少還可以提前幫你打點打點呢,像是什麼皮鞭啊手銬啊蠟燭……」
戴冉的話在臥室門被米米寵拉開的那刻截然而止。
米米寵臉上的表情讓戴冉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麼她的表情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