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安靜地待在同一個地方,你喜歡自由,喜歡游走于世界的各個角落。你不喜歡單調地重復,喜歡嘗新,對新鮮事物有用不完的激情。你喜歡音樂,你對音樂的理解無人能及,來源于你對人生的深層次感悟及積極的態度。你不喜歡等待,無法忍受等待,你一直在找尋那顆屬于你的紅瑪瑙……但現在,你所有這些權利都被剝奪了,就這樣被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殘忍地剝奪了,一直樂觀的你會不會生氣,沖著她發脾氣,跟自己過不去,跟她過不去,甚至跟這個世界過不去?你說你感應到了,感應到我就是你的紅瑪瑙,但如果感覺出錯,如果……如果夏奇拉就是你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紅瑪瑙,這樣的結局算不算完滿?我向上帝祈禱,願夏奇拉就是那顆苦等你的紅瑪瑙。
是誰抓住了我的手,讓我頓覺如此心安?是誰的吻,落在我額上輕柔溫熱的吻?
上帝……是你嗎?怎麼可能是你,不可能是你,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是全能的神,如果你能听到別人內心的祈禱,就不會有如此殘忍的結局。
Ariel,是你嗎?有torny的消息了嗎?
我怎麼了?這一切都是夢吧……那可不可以不要睜開眼楮,就那樣閉著,安靜地躺著,這一切都是假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不要睜眼,就那樣閉著,一切還是好好的,不想睜眼,就這樣閉著。沒有光,但還有希望。讓我就這樣閉著,哪怕多騙自己一會也好,如果這只是夢,再讓我躺一會,讓我在夢中好好復原。
「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忍住想哭的沖動,忍住想喊他名字的沖動,忍住……不要睜眼……
「我該說點什麼?」
忍住……這真的是夢,他不可能在這,他何曾如此溫柔過?何曾讓我如此感動過?夢……又一個夢……夢中夢……
「真糟糕!腦里想的竟然都是這一句。」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有如暖風緩緩吹過,其實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想听,只要你肯說,只要你願意說,只要你願意跟我說。
「對不起!」
眼淚要奪眶而出了,再不跑就穿幫了。念頭一冒出來,我就像詐尸一樣突然蹦了起來,連方向也不管了,一個勁往前沖。
「 」
地板太滑,整個人像灘爛泥一樣甩在地上,手上還扎著針,吊瓶被我這麼一拉一扯掉在地上摔碎了,藥水和玻璃碎片滿地都是。顧不得哪里在疼,發狠地盯著還沒回過神的他還有滿地的狼藉,我賭氣地拔掉針頭,為什麼每次都這麼狼狽地出現在他面前,為什麼每次都是?
「我就說怎麼可能這麼安分。」
我就知道,就知道他會笑我,笑我的狼狽,總是這麼狼狽!
「還起得來嗎?還是等我過去抱你?」
我跟你打賭,秦莫宇,你要是能在我清醒的時候說一兩句好听的,我就跟你姓,跟你爸爸姓,跟你爺爺姓……
「護士小姐!」剛想對著他發飆,卻發現剛走進來的護士小姐,我使盡所有氣力朝她嚷道。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的?干嘛讓亂七八糟,雜七雜八的人進來,姐姐差點要被他害死了。」
護士看見滿地的狼藉,轉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秦莫宇。一副了然的樣子。
「幫她換藥吧。」秦莫宇對護士說道。
護士點點頭就走過來扶我,我沒好氣的自己掙扎著起來,和腿還疼著呢。推開護士,我攏上拖鞋一頓一頓地想走出去。
「你去哪?」秦莫宇喝道。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