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根本就沒有冰糖,只有廚房用的白糖和咖啡用的方糖。董曉荷明確提出白糖上火不可以用,那麼方糖呢?于是他給她打去電話。
在董曉荷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他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等到咳嗽完,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忘了去買冰糖,不過家里有咖啡用的方糖,可不可以?」
「方糖是由白糖加工而來的,沒有本質的區別。」董曉荷給出了一個答案。
「對,我看我是咳糊涂了。」他為自己問出一個幼稚的問題而感到尷尬,他不是生活白痴,怎麼這下子就忘了這回事。
「沒有冰糖的話就加蜂蜜吧。」董曉荷告訴他,然後不確定問了一句,「蜂蜜,你家有麼?」
「好像有,我得找找看。」他說。他記得他一個朋友的家鄉盛產蜂蜜,上次好像給他帶了一罐。
「沒有的話就直接喝吧。」董曉荷笑了,「一個大男人不應該怕苦的。」
翻遍了整個廚房,姚應堂終于找出了那一罐蜂蜜。加了一勺進去後,他再端起來喝。經過蜂蜜的調味,湯汁的確不像剛剛那麼難以下咽了,不過還是一樣的不好喝。董曉荷究竟是怎麼喝下去的?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了姚一朵對她的另一句評價︰「什麼苦都往肚子里咽的女人!」呵呵,好像真的很貼切呢。
喝完湯汁,理完廚房走回臥室後,姚應堂竟然覺得自己原本刀割一樣的喉嚨好像已經松了不少,難道真的是良藥苦口?不過就算是靈丹妙藥也沒那麼快吧?他不由嘲笑自己,最後他認定這是心理作用導致的。
但是不得不讓他承認的是,自從服下這碗湯汁後,他很快就能夠入睡了,而且第二天起床時,感覺喉嚨不再那麼干和苦了。
開車去上班的路上,姚應堂給董曉荷打了個電話。準備謝謝她。
董曉荷幾乎還沒醒,接起電話來還是睡意朦朧的樣子。
「還在睡?」他問道,喉嚨舒服了,說話也舒暢多了,「醫院已經上班了吧,怎麼還能讓你躺著擋道?」
「已經起來了。」董曉荷打了個哈氣,「昨天晚上沒睡多久,所以現在很累。」
「怎麼了?」他問道。
「昨天夜里萌萌心髒忽然劇烈抽搐,搶救了好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她告訴他。
「什麼?」他大吃一驚,「昨天你不是還說她這兩天的狀況比較穩定嗎?」
「她的心髒現在就像定時炸彈一樣,連醫生都說不準。」她無力地說。
「你,昨晚一定很怕吧?」他輕輕問道,大半夜,她一個人面對一個生命垂危的孩子,一定很不好受。
「我還好。」她說道,然後她把話題一轉,「對了,你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嗎?」
「哦,我打來謝謝你啊。」他微笑著說,「你的那個偏方真的很有效,今天早上起來舒服多了。」
「哦,那就好。」她也略帶了一點笑意,建議道,「不過加冰糖會更好一些,不僅溫潤,而且不如蜂蜜膩口。」
姚應堂听從了她的建議,下班後去超市買了一盒冰糖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