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很大,把頭發都吹豎了,風落了在臉上,輕輕柔柔的,任性而又霸氣。
林小小身上那白色的長裙子,給海風吹得鼓了起來,像是蝴蝶的翅膀,在空中伸展開來。林小小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氣中,就有濃濃的,腥腥的,潮濕的味道。
走累了,喬一飛拉了林小小,坐在岩石邊。
兩人靜靜地看著海景,听著海浪的聲音,放眼望去,海上黑黝黝的一片,無邊無際。
忽然,喬一飛問︰「小小你說,什麼是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呢?」
林小小答不上來。
喬一飛嘆了一口氣,半響,他的語氣有點傷感︰「其實,世上根本沒有天長地久,地老天荒。所謂的愛情,不過是過眼雲煙,一轉即逝。」
林小小想說,不,不是的,其實愛情,也有天長地久,地老天荒的。——想了想,林小小還是沒有說。
沒過多久,天漸漸的暗下來,月亮一點一點地升了起來,漸漸地升高,直至整個月亮都升了出來,灰暗天空上,掛著滿天燦爛的星斗,一閃一閃,一閃一閃,像是閃不盡月色般耀眼的光芒。
兩人去吃海鮮。
海鮮店在海灘附近,各類魚暇貝蟹置池中飼養,任顧客挑選,海鮮種類齊全,生猛鮮活,現吃現撈。環境也好,坐在臨窗的位置,沐著習習的椰風,耳邊听著濤聲陣陣,隱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沙灘,椰樹,碧藍的海水,還有漁帆點點。
喬一飛很夸張,點了一桌子的海鮮︰老虎魚湯,椒鹽彈蝦,清蒸笠魚,白灼沙蟲,姜蔥花蟹,白灼中蝦,清蒸插螺,梅子蒸普魚。
喬一飛極紳士,殷勤細致地照顧著林小小,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盤子里,為她舀湯,那樣的細心,那樣的無微不至。
林小小不是不感到溫馨的。
林小小說︰「謝謝。」
喬一飛說︰「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
兩人一邊吃著海鮮,一邊喝著白謝寧。
喬一飛話不多,林小小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干脆什麼也不說,只是喝酒。這白謝寧,是一種有著蜂蜜和花香味道,口味濃,酸度強的白葡萄酒。因為太好喝了,林小小喝了很多,多到不勝酒力,醉了——林小小故意的,因為她想演一場酒後亂`性的大戲。
林小小的動機不純,她想要和喬一飛烈火干柴燃燒。
為什麼不呢?在如此的良辰美景。
哎,人家是女人躲著男人的咸豬手,而林小小,卻是蠍子精遇到唐三藏。清醒的時候林小小不敢亂來,好歹也是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矜持與自尊。但酒精,能使人勇敢,使人不顧一切,更能使人肆無忌憚。
林小小想放縱一下,無論心,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