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體盛」也不容易。
用自己的身軀作盛器，裝盛大壽司的宴席。「女體盛」對顧客服務的最高原則——要完全的服務，完全的娛樂，完全的服從。遇到不守份的食客，要忍受著不守規矩的舉止和污穢語言的挑`逗，忍受著低級趣味的羞辱和嘲笑，而自己只能忍氣吞聲，打碎門牙往肚子里咽。
為什麼女孩子願意做「女體盛」？
說白了，是因為金錢的誘惑力。
飯足菜飽後，做「女體盛」的那個女孩子去清洗。林小小和顏寶兒沒有離去，在包廂里喝茶。顏寶兒點燃一根煙，煙霧開始飄蕩整個小小的室內。
顏寶兒啜了一口茶，接著又吸了一口掐在食指與中指間的香煙，吐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煙圈，掠過她那涂著紫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手指。
林小小捧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喝著茶。
那是茉莉花茶，茶葉是綠色的，溢著茉莉花香的白色瓷器杯子，里面有著細碎的綠色枝葉在清水里安靜地飄。
顏寶兒坐在林小小對面，半眯著眼，透過濃密的睫毛看她，冷不防的來一句︰「他還好吧？」
林小小一愣︰「誰？」
顏寶兒說︰「文志遠。」
「呃，文志遠——」林小小說︰「他很好。只是老了，俗了，後腦勺有了白發，腰彎了，有了衰老男人的渾濁味道。」
「能不老麼？」顏寶兒噴了一口煙霧︰「他43歲了。一個保養得再好的男人，到了43歲，還是老男人一個了。」
顏寶兒抽的煙叫520，在煙嘴的地方有顆紅色的心，很漂亮。「520」是「我愛你」的意思，吸520的時候，那顆紅色的心會變成白色，煙霧散去，又變成紅色，好像回憶一樣，清晰又模糊。
顏寶兒的煙把林小小嗆著了，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邊咳邊說︰「喂，請講點文明公德，今天是5月31日，無煙日。」
「是麼？」顏寶兒說。她仰起頭，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然後用夾香煙的手，心不在焉地把玩著茶杯︰「我才不管什麼有煙日和無煙日。我一天不抽煙都會覺得不舒服，因為我抽煙對我來說，是一種自`慰。」
林小小瞪目結舌︰「我只知道抽煙有危健康，沒听說過吸煙是一種自`慰。」
顏寶兒摁滅了手中的煙，把她的上身朝林小小湊了近來，臉逼近林小小的臉，鼻子對牢林小小的鼻子，眼楮對牢林小小的眼楮，笑著說︰「林小小，那是你孤陋寡聞。」
顏寶兒向林小小前傾過來的身子，不偏不倚，角度剛剛好，讓林小小正好從她的領口往下看去，窺視到她胸前的風景線。
林小小的眼楮盯著那風景線，不是不自慚形穢的。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差別那樣大呢？林小小胸前的兩團是，是小小的隻果，而顏寶兒胸前的兩團肉，是小小的皮球。兩只小小的「皮球」中間，是深深的溝，有說不出的優美，美好得如畫。
顏寶兒看到林小小肆無忌憚的盯著她胸口看，還看了個目不轉楮，她很沒好氣，白了她一眼︰「林小小，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