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站了4天櫃台,做了無數次顧客訪問︰
「你喜歡‘燕之’的鞋子嗎?」
「你認為‘燕之’的鞋子有什麼優點?最大的特色是什麼?」
「最不滿意‘燕之’鞋子什麼地方?」
「你認為‘燕之’鞋子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能不能給我提一些寶貴的意見?」
……
說得舌干口燥。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熬了四天,也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雖然被發放到商場去站櫃台,可畢竟不是營業員,不用輪早晚班,不但每天可以朝九晚五上班,周六周日還可以休息。
每個周六和周日下午,如果沒有什麼事,林小小便會到健身俱樂部練習擊劍,除了要對付像朱格豪那樣的色魔,更重要的是能夠放松自己,消磨無聊的時間。鄧吉米也像林小小一樣,如果沒有什麼事,周六和周日下午也會到健身俱樂部。
鄧吉米的劍術很好,他常常和教練對練。
身型高大的鄧吉米,動作輕快敏捷,瀟灑飄逸,手中一把劍舞得靈活多變,剛柔相濟,富有韻律。連教練也贊嘆不已,說鄧吉米的劍術,絲毫不比他差。
林小小和鄧吉米練完劍後,常常結伴去附近的咖啡館喝咖啡。
林小小和鄧吉米相處久了,有一種知己的感覺。她喜歡對著鄧吉米說自己的心事。鄧吉米是個混血兒,俊朗,挺拔,氣質不凡,有著一股沉穩與成熟的魅力,書卷味濃郁,溫文爾雅,特別是他的一雙眼楮,清澈而溫暖。
到咖啡館喝咖啡的時候,林小小說︰「鄧吉米,你知道嗎?我覺得此時的我,就像和一群螃蟹裝在一個窄小的魚簍里,如果想要往上爬上一步,肯定會受到那些螃蟹拉拉扯扯。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心甘情願和螃蟹裝在窄小的魚簍里,二是如果想要突出重圍爬到一定高度,就是一定要換一個環境。」
鄧吉米說︰「那你就換啊。」鄧吉米很幽默︰「這個城市那麼大,此處不留才女,自有留才女處。」
林小小聳聳肩︰「我想換啊,可是換環境,並不是我想換就能換。」林小小又再說︰「這個城市,做鞋子比較有名的,也只有兩個品牌。一個是‘燕之’,另外一個是‘MJN’。‘MJN’是跨國公司大集團,主打女鞋,兼產男鞋,童鞋,以高端正裝鞋連鎖經營,風格多樣,新潮,時尚,前衛。哎,我不是我損‘燕之’,事實上,‘燕之’和‘MJN’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不是在同一個檔次上。」
鄧吉米微笑︰「‘MJN’也不是高不可攀。」
林小小嘻嘻笑︰「‘MJN’對我而言,就是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
鄧吉米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