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方知情重 懷孕(一)5000+

作者 ︰ 安迪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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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啟文也笑道︰「方伯伯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那關大鵬被打趴下去,這一屆的防長之位,可就非方伯父莫屬了!」

幾個人干了酒,坐下來,只听方宗堯恨恨地道︰「只可惜那關大鵬的秘書死也不肯招出是關大鵬指使,而與古天航以及丁長和的一切聯絡都是秘書所為,上頭又是有意包庇,這關大鵬只落了個御下不嚴,用人不當的罪名,卻沒能將他徹底打死!」

潘啟文嘴角勾起一抹冷戾來,一旁的葉蘊儀背上一寒,急急地道︰「啟文,那古天航怎麼樣也是情有可原,你就放他一馬吧?」

潘啟文眼神一閃,他給葉蘊儀碗中夾了一粒小蝦,笑道︰「這太湖的小河蝦跟你平常吃的那海蝦可不同,這肉味可甜著!」

葉蘊儀一皺眉,低叫了一聲︰「啟文!媲」

潘啟文緩緩放下筷子,無奈地笑道︰「這個案子已交到軍部處理,後面怎麼著,可不是我說了能算的!」

葉蘊儀只好轉頭看向方淮之︰「方伯伯?」

方淮之卻嘆口氣道︰「蘊儀啊,軍中之事自有軍法管著,那古天航也是受人唆使,應當罪不致死,你就別操那心了啊!」說完,他不由自主地瞟了潘啟文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那一天,潘啟文單獨找到他,開門見山地道︰「方伯伯,丁長和早就該死了,這一次,他跑不掉!古天航交到軍部了,若按軍法,他罪當不致死,可是」他的眼神驀然一厲︰「是他給蘊儀下的藥!我要他---死!」

方淮之不由皺了眉,他雖在官場中混跡已久,雖說發展自己勢力,也會做一些無奈之事,可自認還算正直,除了上次為救蘊儀之外,從未因私廢公過。對于古天航,心里實際心存內疚,有意要放他一馬,而潘啟文卻要他死?更何況,古天航在獄中,若要他死,免不了會給自己生許多麻煩。

他沉吟半晌,有些不悅地道︰「啟文,古天航也算是情有可原,他們兄弟二人都因我方家而死,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他下藥,也是受人指使,我想即便是蘊儀,也不忍他死。」

潘啟文卻輕笑一聲道︰「方伯伯,雖說現在關大鵬失了勢,你在軍部可以只手遮天,可是,古天航就是當初你和宗堯因私廢公的活證據,他若不死,現在雖然沒人說,可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爆了出來呢?」

方淮之一凜,他一時沉默不語,卻听潘啟文又正色道︰「還有一層,那古天舒終是因我和蘊儀而死,古天航若一心報仇,只怕防不勝防,我不能再讓蘊儀,置于任何的危險境地!」

方淮之心緒復雜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那時,他突然便想到一事,這古天航僅僅是因為給蘊儀下了藥,潘啟文就要他死,那麼主使的關大鵬呢?

吃過飯,方夫人拉著葉蘊儀的手笑道︰「他們男人聊他們的,咱們娘兒倆到隔壁說說私坊話。」

進了化妝間,關上門,方夫人柔聲道︰「蘊儀,你父母不在了,我這里就是你的娘家,你方伯伯為了你,第一次做了因私廢公之事,在我們這里,自是將你當自家女兒看的!」

葉蘊儀心中感動,低了頭輕聲道︰「蘊儀心里都知道的!」

方夫人笑道︰「現在看見你跟啟文好好兒的,我們心里也自是高興!可是,你孤身一人在西南,不僅我,便連你爺爺,也是心里有些不安吶。」

葉蘊儀一驚抬頭︰「爺爺?」

方夫人點點頭︰「你爺爺說,啟文雖說對你極好,可他那性子又是個由著自己來的,而你呢,生性又倔,你爺爺說,這一次,是他強將你壓下,才讓你跟啟文合好如初,一方面,他是希望你好,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深知,若不能讓你跟啟文和好,只怕他帶不走蘊杰!」

葉蘊儀滿眼驚慌︰「爺爺他知道?」

方夫人嘆口氣道︰「蘊儀,你爺爺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看不清?雖然你不說啟文用蘊杰禁錮了你,啟文也不說,可爺爺說,他完全想象得出你們之前是什麼樣子!可是,他卻又知道,啟文是真的愛極了你,所以才會勸你與他和好,女子從一而終的觀念終是在爺爺腦海里根深蒂固了!」

「可是,畢竟你孤身一人在西南,而那里啟文卻可以只手遮天,你爺爺和我們心里始終惴惴不安,畢竟那一次的喜宴是宗堯親見吶!你爺爺堅持要你在西南做銀行,還要我勸你將銀行開到南京、上海來,又在美國細心照拂啟文的妹妹,可都是為了你吶!」

葉蘊儀一下子紅了眼圈,她忙吸吸鼻子,抬眼笑道︰「啟文對我很好,你們放心!」

方夫人拍拍她的手︰「這次來,我們也看到了,只要你們好,我們自是高興。可是,蘊儀,這長輩的心,終是牽掛著的!」

她放開葉蘊儀的手,從小坤包里拿出一張小紙條來,放在葉蘊儀手上,葉蘊儀奇道︰「這是什麼?」

方夫人正色道︰「蘊儀,我要你記住這個叫陸念迅的人的名字和這個地址,還有他的聯絡方式,若是無事,你不需要找他,你記住,萬不得已時你去找他,他定能幫你!」

一絲不安在葉蘊儀心中掠過,她下意識地不肯接那紙條,勉強笑道︰「在西南,難道還有啟文辦不了的事麼?」

方夫人定定地看著她︰「蘊儀,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葉蘊儀將紙條輕輕拍回方夫人手上︰「伯母,我不需要!」

方夫人急道︰「你這孩子!你便記住有什麼關系,我們也是希望你用不上,可真萬一有事,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呢?」

葉蘊儀突然輕笑一聲︰「伯母,你忘記當初古天舒是怎麼死的了?若真有那一天,不過白白搭上幾條人命而已,何必呢?」

方夫人苦笑道︰「蘊儀,實話告訴你吧,自從那次出事,我們都以為你沒了。宗堯便瞞著他父親,私底下在西南建立自己的勢力,當初的目的是要刺殺啟文,為你報仇!」

葉蘊儀一驚︰「什麼?」

方夫人輕嘆一聲︰「後來,收到你的信和電報,又派人確認你的確沒事以後,宗堯才向他父親坦白,因為經費問題,準備將人撤回,可恰在這時,你爺爺來了,他知道了此事,便要求宗堯將這股勢力維持下去,一應費用,由他來出,目的,自是為了你!」

方夫人拉起了葉蘊儀的手,將紙條再次放到她手上︰「蘊儀,我們相信你跟啟文之間不會有問題,可是,萬一啟文也需要幫助的時候呢?現在這世道並不太平,啟文重兵在握,便是南京,也未必人人認同他啊!蘊儀,你不能,辜負了你爺爺的一片心意!」

話已至此,葉蘊儀已是再不能推辭,她迅速地記下那紙條上的內容,將紙條還給方夫人,見方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溫和地笑笑︰「伯母,你放心,這事只我一人知道,我不會說!」

方夫人遲疑了一下,又說道︰「蘊儀,你伯父說,啟文是個能成大事的,可他那性子,終是稍顯張揚了些,有機會,你也勸著他些。這次回去以後,只怕南京很快就要派地方官下去,可別起沖突才好!」

葉蘊儀感激地點點頭︰「我記下了。」

兩天後的下午,南京一普通民宅,朝南的廂房內,伴隨著曖昧的喘息聲,兩個赤條條的身影正在床上翻滾糾纏,突然「砰」地一聲,房門被踢開,一個短衫男子帶著一幫人沖了進來,那男子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床上的男人,往外一扔,叫道︰「敢上老子的女人,給我捆了!」

說完,又一耳光向床上的女人扇去︰「臭婊/子,老子才出去幾天,你就在家里給我偷漢子!」

那赤條條的男人仰起臉來,卻正是一臉醉態的關大鵬,他不敢置信地對那女人叫道︰「你、你不是寡婦嗎?」

背後按住他的人一巴掌拍上了他的頭︰「你上了人家的女人,還敢咒人家死?女乃女乃的,這種人,就應該去游街、點天燈!」

外面的人哄叫起來︰「游街、點天燈!」

大街上,關大鵬只穿了一條褲叉,被結結實實地捆了,被人牽著繩子在鬧市中游街,周圍的人不停地向他頭上扔菜葉、雞蛋和西紅柿,他死死地低了頭,踉蹌著步伐,突然,有人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只見眼前一閃,已是有人拍下照來,他急急偏了頭,啞著嗓子叫︰「不要拍!不許拍!」回答他的卻是連續的卡嚓聲。

人越圍越多,突然有一群穿黑色中山裝的人上來搶人,卻被另一撥平民裝扮的人攔住,兩撥人頓時打了起來,混亂中,突然有人叫道︰「人呢?」

兩撥人回頭一看,哪里還有關大鵬的身影?

關大鵬在昏暗的屋子中醒轉,他掙扎著跪起身來,對面前的短衫男子啞聲哀求道︰「這位大哥,你放了我,我給你錢,很多錢,要女人也行,什麼樣的女人都行!」

「喲,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隨著那男子的聲落下,屋中燈光驟亮,一陣沉沉的腳步聲傳來,卻是一身絲綢短衫的潘啟文走了進來。

潘啟文走過去,也不搭話,一腳踹向關大鵬胸口,冷笑一聲道︰「關大鵬,你敢給我的女人下藥,就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關大鵬往地上一倒,神情一呆,瞬間醒悟過來,急急地叫道︰「是丁長和要動你的女人,不是我!」

潘啟文將手中一張照片扔到關大鵬臉上,眼中射出一抹狠戾的光︰「丁長和?丁長和有本事在酒會中下藥?他有本事能將古天航安排進連隨從都不許帶的飯店中去?若不是對我的女人下藥,又拍下方宗堯抱她離開的照片,你怎麼去陷害方宗堯?」

「再說了,丁長和的女兒,明明是被他大老婆賣進窯子里去的,他兒子明明是與人打架被人廢了,你卻告訴他都是我做的,只為了激起丁長和對我的仇恨,是不是?」

關大鵬眼中閃過一抹驚恐︰「古天航死在獄中,是你做的?」

潘啟文唇角一勾︰「你還不算太傻!」

關大鵬絕望地閉了閉眼,突然他低低一笑︰「潘天一,你即便殺了我們又怎麼樣?你那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還不是被方宗堯給上了?」

潘啟文飛起一腳再踹了上去,怒吼道︰「你胡說!方宗堯才沒你那麼齷齪!」

關大鵬從口中吐出一口血沫,冷笑一聲︰「潘天一,你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呵呵,那藥能令人欲仙欲死,你的女人把持得住?方宗堯又能把持得住?沒有?你能信?哈哈,你居然能信?」他淒厲的笑著彎了腰︰「哈哈哈,你居然信,潘天一」

話未說完,只听「呯!」的一聲槍響,關大鵬瞪大了眼,轟然倒下,太陽穴汩汩流著的血,映在潘啟文滿是戾氣的眼中。

晚上,潘啟文一臉酒氣回到飯店,葉蘊儀迎上去,嗔道︰「明天一大早就走了,還跟小武子他們去喝酒?」

潘啟文卻一聲不吭地一把抱起她,腳向後踢上房門,將葉蘊儀往床上一扔,狠狠地撲了上去,那一晚,無論葉蘊儀如何求饒,他卻仍是不管不顧地折騰,象是要發泄什麼般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狠狠貫穿她,看著她在他身下輾轉申吟,命她一聲聲地叫「阿文」,直到她已完全動彈不了,他才放過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報上便登出關大鵬因通奸被抓,混亂中失蹤的消息,還配了大幅的照片,此事讓軍部顏面盡失,上頭嚴令壓下不許再提,此事便不了了之。

一個月後,清晨,芳華苑,葉蘊儀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為潘啟文扣上襯衣袖扣,再將衣擺往下理了理,笑道︰「中午記得早點回來,吃過飯,咱們跟黎昕一起去火車站接黛兒和柳意。」

潘啟文看了看她的臉色,皺了眉︰「這個柳意也是,她自己要結婚,她不急,卻偏要去上海等黛兒一起回來,倒是你在這白操心!這些事你交給文叔父子倆去張羅就好了,你看看你這臉色,跟個鬼一樣!」

他拿了公事包,一俯頭,將臉伸向葉蘊儀去,葉蘊儀輕笑一聲,在他臉頰上一啄而過,潘啟文卻抓過她,在她額上一吻,又往下移,將她的唇輕輕含進嘴里,揉弄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他吐出口氣,輕柔卻霸道地道︰「你今天不許去前院兒,也不許去銀行,就好好給我在家呆著!剛剛吃的都吐出來了,我已經叫廚房重新熬了山藥粥,你多少喝點,等會華大夫來了,乖乖讓他給你看看。」

他轉頭對門口的小清吩咐道︰「等下叫華大夫給少女乃女乃看看,不管是什麼個情況,都叫文四來報我!」

潘啟文剛走不久,華大夫便過了來,跟在他後面一起的,還有文四。

華大夫為葉蘊儀把了脈,嘴角不自覺地向上一彎,他想了想,又向葉蘊儀笑道︰「少女乃女乃,那只手再給我診一診。」

兩只手都診過,華大夫終于模著胡子笑起來︰「恭喜!少女乃女乃,您這是有喜了!」

听了這話,文四的整個人卻是禁不住一哆嗦,他怔怔地看向滿臉驚喜的葉蘊儀,不自覺地咬了咬唇。

只听小清歡快地叫起來︰「文四,還不快去報給少爺知道!」

文四一凜,他遲疑了一下,終是向華大夫問道︰「不知少女乃女乃這身子有幾個月了?我好向少爺回去。」

華大夫笑道︰「從脈象看,有兩個月了,應該是少爺跟少女乃女乃去南京的時候懷上的,你告訴少爺,母子都很好!」

文四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僵硬地背轉身,說道︰「知道了。」

卻听葉蘊儀輕呼一聲︰「文四,先不要報給他知道,我要親自告訴他!」

文四並未如往常般回身面向葉蘊儀回話,只是背對著她點點頭︰「是!」便匆匆離去。

華大夫叫來苑子里的媽子和侍候的丫頭們,細細吩咐了,方才離去。

小清一臉興奮地對葉蘊儀笑道︰「少女乃女乃,早知道南京是個福地,您啊,跟少爺就該早些去才是!」

葉蘊儀嗔道︰「這孩子啊,也是有緣份的。」

她輕輕地撫了撫肚子,突然急急地叫道︰「小清,給我舀碗粥來!」

小清將粥遞到葉蘊儀手上,笑問︰「少女乃女乃,吃完,我就陪您去找少爺去!少爺不定高興成啥樣呢!」

葉蘊儀面上微微一紅,眼中也透露出一絲的興奮之色來,卻強自按捺下來,淡淡地道︰「中午他回來再說吧,上午他要議事呢!」

中午,門外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葉蘊儀欣喜地迎了上去,卻發現只有文四一人,她眼神不由一黯,輕聲問道︰「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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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閱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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