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是緣 (十四)踢跎巧遇好友

作者 ︰ 鄭因

鑫和蔓夫婦倆開著鋪子自個兒當老板、要咸要淡任自已調料,卻也干到大年三十才肯歇息。按蔓的話說,當初他們剛開鋪子那陣子,見隔壁同是農機門市鋪子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客戶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就象個集市讓她羨慕得不得了,她心里羨慕的同時也在打著月復稿︰何時俺的鋪子也能象他們那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他們的鋪子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初的他們,可又乍得啦?

過去是沒生意也要創造條件做生意,每天打落石碑從早上8點干到下午的晚上6點,有時特殊情況還得特殊處理、顧客來晚也得接待,很晚才關鋪那是家常便飯,有時他們已在家里吃過晚飯、洗好澡、看電視或是親戚朋友聚會,當听到顧客打手機說有要緊事到他鋪子進貨時,鑫就象听到一聲指令把所有的事都推辭掉,接著屁顛屁顛地直往興隆農機門市等待顧客的到來。這是他這十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顧客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任何時候都待慢不得的。

也幾乎忘了有節假日之說。

現在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可以用如火如荼等句概括著,更是不敢放自已的假,正常的情況下每天也是雷打不動的從早上8點干到下午晚上6點才關鋪的,還時常擔心顧客來早了或晚點來找不到他們哩!

大年三十的那天,他們夫婦吃完中飯早早就關閉鋪子,給自已放假。準備到溶華樓,歧山機場上參觀。這二個項目是今年咱溶華市新建的二大項目。這溶華樓可算是咱一帶的第一樓,也是文化基地。特別新建的這個歧山機場,若能搭乘它的好渡,那麼今後他這農機的生意將有可能做到全國乃至全世界。由此說明,若要把生意做好做大做開卻不能讀死書、書讀死每天只局限在家里和鋪子這二點一式上的。就說他經營的農機品種吧!以前的耕地機,收割機等也是極限在人工的操作。現在好了,農民種田非但不用象昔日的臉朝黃土背朝天那麼辛苦,還實行全程機械化作業,多數情況下他們只須坐在田頭操作電氣化的機械,就象去趕集或付會一樣輕松。那麼他所經營的農機產品也應隨之更新換代,才能適應市場需求。

那天下午鑫和蔓夫婦先游覽了溶華樓,然後逛歧山機場,剛到歧山機場下車,就踫到海濤曾開的那輛公安局大蓋帽的車,就多望了兩眼,沒想到海濤和老婆嬋妹倆就屁顛屁顛地從車里走了出來,兩個大男人因在此處意外的相逢,一高興就象三歲的孩童一蹦跳得幾丈高、緊緊地攬在一起。

海濤說他趁此單位用車低潮,除值班外、大家都爭著回家去過年的機會,就給單位借的這輛大蓋帽的車,載著老婆來這兒參觀新的景點,也不怨婆娘嫁他、跟他一場。

還不是想說,別的方面他可能做不到,只有這點能做到的就得爭取哩!

他倆把車停在機場下面的停車場後,就成雙結對的逛了一大圈的機場,也彼此調侃了一番,接著海濤說,听說,「機場投資37億元,面積大約1000M。」

鑫說,「機場就象個海洋一樣一望無際,使你不得不覺得很渺小就象只螞蟻。」

再接著他們也談了溶華樓落成的熱門話題,海濤說,「那天市有關領導到此處剪彩,還放煙火,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別看鑫每天只二點一式——開鋪和回家,也可以說正因他沒在政界上混,那些他的衣食父母在他此處說出的才是不含水質的實話、真話。鑫說,听說這個溶華樓還是林欣裕建的,此人以前可是個「大草寇」,後來林場的變電站被他收購了,再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地這太和縣一條龍的變電站都姓他林欣裕的。他現在發財了,經政府批示就建了這麼個溶華樓。

海濤嘆息著說,「現在富者的會流油,窮的連一日三餐也難渡,真是太不公平了。」

鑫分析著說,「有的是乘這改革開放的縫隙鑽出來,有的……。」接著酸溜溜的,他很想說也有象自已一樣,賺錢就象在賣命,一年四季也不肯放自已的假,可還是打住了。海濤又不是不認識他。

蔓和嬋妹就象二姐妹相互挽著手投入她們的世界中,也象二個小跟班緊跟上二個男人的步伐。

參觀歧山機場出來的路上鑫提議,「干脆對廣搞個突然襲擊,給他來個意外驚喜——直接向他的油庫進攻,如何?」

海濤立即舉起雙手贊成。二個女人更巴不得有此游玩的機會。

廣化油庫離此機場只不過10里路。

在去油庫的路上海濤就接到鶴的電話。

海濤乘機游說他,「我和鑫正在去廣化油庫的路,正想打電話邀你一起去,請你快速趕來吧!」

鶴也欣然付約。

鶴的大女兒寶貝和大女婿已從新加坡回國來探親重要的是想看他們的那對寶貝兒女也是鶴的外孫和外孫女。

鶴很想發泄一下他帶隔代親的感受。也覺得孩子的父母回來,他這做外公的終于松了口氣該放自已的假。也是想得知他那模型的初戀情人佩貞的命運。或說只要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盎然的境況如何?何愁推測不出佩貞的命運?這下一步再作自已的打算。

他也想過了,若要為自已後半生爭得幸福、就得先鋪平後路,若得這幫弟兄們的理解和支持他,那麼他再渡踏上紅地毯也就有指望。最壞的打算是能與她攜手雙宿雙飛到太國去投靠他的女兒。只要她願意,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還不在等在她?他是有能力幫她完成許多夢想的。

廣一听到小車「的!的!」的聲音,以為上級領導來搞突然襲擊,就馬上從房子里迎了出來,一見到他們就象發現新大陸。一見面他們自然免不了一番的寒暄、揶揄和調侃,寒暄、揶揄和調侃之余廣已在心里打好月復稿︰應盡地主之誼帶他們參觀油庫,必要時就把自已當導游。

廣說,「難得您們有此雅興光臨油庫,趁今天大家歇假我帶您們游覽一圈。」廣走在前面邊當導游說,「自改革開放後,廣化油庫和金雞油庫就合並為廣化油庫並被省司收購。」

鑫發出感慨說,「又是一個一望無際,簡直可以與機場相媲美咦!」

廣說,「原來你們參觀機場後把我此處當成‘老二’?」

鶴說,「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是把你當正房看待。」

他想一桿子扦到底說,「那你敢保證海濤和鑫也與你英雄所見略同嗎?」

海濤說,「你這臭娘們也太花了吧?座上正位,還想左抱右擁。就是武則天也沒你花。」

鑫說,「誰讓他左抱右擁的?我可是把他當‘小三’。」

廣說,「我明白了,你倆是游了溶華樓然後逛歧山機場再到我這處來的。」

海濤說,「若鑫把你當‘小三’的話,我至多當你當‘二女乃’。你要考慮好,是要當‘二女乃’享福呢?還是要當‘小三’享樂?」

鑫說,「‘小三’咋的啦?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偷得著不如偷不著嗎?」

廣說,「別把玩笑開得太過頭,什麼‘二女乃’、‘小三’的,不認識者還以為我是女扮男裝哩。」

鑫說,「你與盎然粘黏的日子里,也有人說你是妖狐扮的,不然他就那麼象膠水粘合上你?」大家哈哈大笑起來,他再急轉彎說「開玩笑的。」

鶴喜歡的話題終有點頭緒。

海濤說,「那小子也太不識好人心、不辨別是非了,想要提醒他幾句,他卻干脆與俺打起冷戰來。」

鑫說,「現在也只有廣才能馳騁他!你說,他現在的境況如何?」

廣就把他和鄒老師去他住處,他就用此句「你小子在外面瘋癲夠了,也該回家啦!」試探他,果然能象筷子戳豬腸樣使他肚里的屎嘔出來。不過從他嘔吐物來看,他對她的前妻還是很感冒,他感冒好還是會回家的。

鶴想說那小子既然馳騁不了那駿馬,都已放下了,為什麼還不死心?可他還是打住了。問題是他那模型的初戀情人想不想吃回頭草?若她不想吃回頭草,他就有戲啦!

廣接著哈欠連天,說他昨晚幾乎一夜沒合過眼,接著講起他的故事來︰

咱晚都十點半了,他就視察一遍庫區後休息。

這是他這十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臨睡前逛了一遍庫區,來回需一個多鐘頭後,才能象吃下定心丸一樣睡覺。也可能他咱晚多喝了幾杯茶,或說全副精力都投在油庫上,固象只貓頭鷹睡不著。直到零辰差不多一點才模模糊糊地睡著時,就听到「拍!拍!」的啪門聲,還誤以為自已是在做夢呢!不過,他說他很快就定了定神,當確認這是事實後,心里還在叫著苦,以為哪方面出了問題。屬話說水火不相容,況那庫區若惹起火來簡直象原子彈爆發一樣具有殺傷力的。

他說他一打開門,值班員偉鑫就擠入內說,廣主啊!不好了!我發現俺庫區的水池里有一浮動物,我打開電筒一看才知,還是一個女人,此刻已游到池中心快被掩沒了。

廣說他听後心里叫苦連天的,這天寒地凍的臘月天,打狗還不出門呢!那人倒可以居然把自已浸泡在冰天雪地的水池里?若想不開也不能選擇咱這油庫,這可是重要的作業機地啊!

廣說他听後果斷說,馬上找來幾根竹竿把她拉上來。

偉鑫邊接著竹竿邊說,看來那人不是咱油庫的人,極象這近村一個精神有點問題的女人。

廣說他听後就說,不管如何,先救人要緊呀!

廣說他還在想,若讓此人死在咱油庫上,那咱油庫的井水可就喝不干責任重大哦!

夜晚靜悄悄的,廣說他听到外面一陣腳步聲就向油庫的大門外瞄出,剛好讓他見到一中年男子路經此處。他說他就馬上叫住了他。

廣說他已想好了,若把瘋癲的女人救上來,就請他帶他回家,他們可能是同村人,彼此認識的。必要時他就從自已的口袋里抽出二張偉人頭來,當作給他的小費。

偉鑫說他已把接好的竹竿舉到那瘋女身邊,可她就是不食弦還越離越遠呢。

那村民說他認識那瘋女人,說他有辦法讓她上來。

廣說他馬上找來一套能縴入水里的衣服,且趁熱打鐵說只要能救她上來、並帶她回家,他春節值班幾百元的薪水就付給他。

果然那村民很有他的一透辦法,他們可能彼此認識,他給她說上幾句柔軟的話引她上鉤後,就抱著她從水池里上岸來……。廣說他也不食言,馬上把身上竟有的錢先付給那中年男子,才也就松了口氣。處理好這些事後,天色已朦朦亮。

蔓和嬋妹快步跟上的同時只有驚濤駭浪的份卻始終扦不進口。

接著大家就對廣說,「那你今晚就早點睡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接著大家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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