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亞發的老婆也是廣的弟婦還是佩貞的表妹佩佩已好久沒與她表姐聯系了,本來大家都是女人且有親戚那道扭帶聯著還有她的家都起婚變,就象人生走到低谷中,她這扭帶也該把她從低谷中拉上來,接著為她排憂解難、安撫她身心,讓她從低谷中真正走出來。可現實中往往與想相的相勃逆,特別自從表姐夫、現在應說是表姐的前夫盎然到他家傾訴和發泄、特別是酒後吐真言後,讓她覺得她的這個表姐真是無章可循、大有問題可做了,就說他倆彼此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庭,表姐夫的錢也是她的錢,反過來說她的錢也的表姐夫的錢咋能子是子來、卯是卯分得那麼清?連先向她借五十元也不讓、請別說那五十元錢也有她的一份、那可是一日三餐正兒八經該花費的錢,說白了還是她這個表姐太自私、太坷刻、太小肚雞腸了,就說小心眼也不該如此的,況狗急也有跳牆的時候,他在她處借不到錢就只能到前榮百曾當他副手的玉蘭處借。據說這玉蘭家開著幾間鋪面,她在榮百當副總那階段她夫也在榮百租了幾間隔仔店經營得法,家里富得流油,表姐夫手頭緊的時候她也就能給他補那個缺,表姐夫一喝起酒來玉蘭還能與他暢爽豪飲的,她表姐佩貞的軟肋不就在此嗎?她這樣做不是引鬼入魂宮還能是什麼?一些簡單的道理她不想思考,也不去推理,卻只知拿著她那破銅鑼聲象只烏鴉終日嘰喳喳說,讓人听多了沒不厭煩的才怪。
若換成粗魯的男人早已不干、放下那副擔子游他的樂去,就讓她這表姐晚上7、8點游泳回來吃西北風去。
若說他與前榮百副總玉蘭有緋聞,那也是她的這表姐迫的。
她這個表妹可從來就是佔理不佔親的人。誰若沒道理可言,就是天皇老子到她此處求也是沒作用的。
再說人若有完人早已當神仙哦何用此世遭罪?或說神仙打鼓也有時錯呢。而她這表姐也不自已檢點一下、其實她的缺點就夠多的。
再說她這表姐一貫就以姐姐自居,每次都得等她上她家門拜年時她才回拜或經常推托她的照像館忙、不能回拜的那也是素常的事,她也沒跟她計較。亞發也都表明觀點說就趁此春節下雨的機會,給佩貞打個電話陳述下雨的原因就算與她拜年啦!對付象她這種人,應采取敬而遠之的辦法、能簡省的就該簡省。
別看亞發柔柔弱弱、一副娘娘腔的樣子,可他在家里說話是有份量的。
可佩佩還是忍不住想趁此春節拜年之機向她表姐進言幾句。
那天她趁表姐在照像館的機會給她拜年同時也向她父母也是佩佩的姨父和姨母問好!她在樓下收款台與她姨父和姨母寒暄幾句後就直接上二樓攝影室她表姐處,那時已是早上10點左右,春節剛過這攝影室一時成為冷門。恰逢廣的老婆靜茹也在此處听她講經說法,一人講得頭頭是道、滔滔不絕的,一人就象小學生靜靜在听,或者連小學生也不如根本就沒發言的余地。佩佩想她這個表姐就有此種霸道,說起話來就象計件和定額一樣,根本讓人沒法插進口,還自以為高明哩!她真想發作,真想揭她短處︰她連人理還不通就別講什麼經啊法呀!可她還是忍住了。或者礙于靜茹在場,別竟她是亞發的二嫂也是她的妯娌。
都看出表妹佩佩給她拜年她也很高興,她點頭表示給她打招呼,接著曳來旁邊一只椅子讓她坐,好讓她一同听她講經說道。
接著,她轉換話題想發泄幾句,就對表妹說,「我已離婚了你知不知道?是我要離的婚。你還不知那個‘死父仔’(本地罵人的口氣)一到家里就罵老婆、打兒子,我若不與他離婚,不日俺命會斷送在他手上。」她咽著口氣說,「都有家財萬貫的人想求我、與我結婚,就我這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人還愁找不到如意……。」
可能先入為主吧?她也曾听盎然說過她表姐說這番話,說那只不過她那幫游泳友在給她開玩笑,說她象《白蛇傳》里的白素貞,那是泛指一窮二白的白字,還不貶低她這表姐交友在鈔票這面只允入不許出是象個吝嗇鬼?這點她這個表妹早就領教過,就說她曾去她表姐的家,她為炫耀或是什麼的就拿出盎然大兄送給她家的好煙好酒給她看,還說那是小兒科、不值得一提,嫌他送得太少了。
好象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
當她問她你們送他什麼時,她就哭窮,就象饑不擇食寒不擇衣的樣子,她是她表姐她還不知她那底細?名牌鞋名牌衣服一套一套地往家里攬,就是富婆富婆也沒她鮮艷奪目哪。
佩佩還沒等她說完的截住她說,「听說他給你借50元理家之用你還不給……當初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難道你就把錢看得那麼重?再說金錢再多這人也只不過一日三餐,一席睡覺之地……。」
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表姐佩貞就跳出來說,「別听這‘死父仔’在胡說八道,哪有這種事?我婚都離了,就與他割斷關系了,以後他也只不過是你的一個陌路之人,你說你講,是你表姐親呢還是他親……?」接著還哭了起來說,「連我這對你有恩、以為最親的表妹也不听我的,心卻朝著別處……。」
她說話總是顛三倒四,還夾槍帶棒的。
佩佩想︰處上這麼個表姐要說她也不是,不說她也不是,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
鶴因大女兒回國探親這段時間不用帶外孫也不用上班,固經常在佩貞出入之地轉轉,看一看有沒有機會接近她?再趁機探討他倆未來幸福的計劃。
這里應說明一下,鶴曾入伍參軍了二年,那年為圓他參加的夢,他在自已那份簡歷表上,就把二十一的年齡改為十八歲。因跳齡不能參軍。
他在樓下一听到佩貞那破銅鑼聲就象中了魔咒般馬上沖上二樓攝影室上,抱著哭天抹淚的她說,「是誰欺負你?我與他拚去?」
原來真有其人?難怪他們的婚姻會破裂。佩佩就疑惑地說,「你是誰?」
佩貞以為找到靠山就順勢倒到他身上說,「他們的大哥大,也是咱的大哥大,那是個真正的大哥大。不象有的人專門做小人、挑撥離間……。」
靜茹也象中槍說,「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是誰挑撥離間啦?」廣與盎然好得就象粘黏的連體嬰兒,在她的心目中她們是可以結成同盟的,誰知這個回合就覺得錯啦!她是個一竿子就能打翻一船人的人。她本想不來的,是廣要她來的,說盎然有可能與她復合,要她多關心她。好象他倆是好兄弟,她就該與她是好姐妹。
這回她吞吞吐吐說,「這個——還能——有誰——?」
鶴心疼地說,「她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就不要再剌激她啦。」
她的父母也追上來說,「我們也听到一些,你表妹說的也完全不是沒道理的。可能我們做父母的也有一定的責任。」
鶴討好地說,「養女方知母辛苦,您們都付出那麼多的代價,還有什麼責任?」他就差說佩貞往後的責任就讓他來承擔吧!他還想說,只要他倆答應把女兒佩貞嫁給他,他二老就等著享福,甚至到國外旅游都可以,也不用每天那麼辛苦地到此照像館收款。
靜茹覺得若再處下去不撕破面皮也得翻臉,就識時務者為俊杰地辭去。
可能佩佩想探出他倆的虛實,就耐著不走。
只听她表姐對鶴說,「您是大哥大,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幫我教訓教訓他。」
她父親覺得也該表明點什麼,就說,「我們這個女兒本質還算可以的,只不過太唆!」
佩貞一听就象吃到火藥,「什麼可不可以的,是誰唆了?不會說話也沒人當您是啞巴呀!」她干脆對父母下逐客令說「顧客來了,還不下去?」父母親避著一肚子火悄然下樓守著他們的崗位。
鶴說,「有這個必要嗎?你們的婚都已離了,就你走你的陽光道,她走他的獨木橋、河水不犯井水,還是想一想自已以後的打算吧!」他真想在打算前面加上我倆這二個字。
可佩貞卻出乎意料說,「就這麼算了不是太便宜那小子嗎?」她想一想又說,「我現在也就只有您這麼個靠山,大哥大您要為我做主啊!」
佩佩覺得再坐下也沒她插口的份,也辭退。
「這個自然。」此刻的鶴就象回到讀書時代女友珊求他幫她擺月兌一男生想追求她的情節中……。而這次是為自已爭取幸福的,當然緋聞能避免則避免,最好不要與他這幫兄弟翻臉,最壞的打算也出爐了,就只等她這支令箭。
鶴說,「這里太雜了,俺就找個時間與你相議教訓那小子,如何?」他想︰畢竟她父母在此處,對他來說總有種防礙的。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就象回到少年中,他想自已離自已追求的幸福已越來越近,垂手而得,他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幸福和歡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