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海看著陳歡,高興地點點頭。
「爺爺,我來安排一下,讓她跟你見個面,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看看她對你有沒有一點那個意思。如果有,你就把她包養下來,做個情人;如果沒有,我們就拉倒,以後就不要把這當作一回事。不試試,也許就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會。」陳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千萬不要搞得人家不高興,那樣就不好,別人會說我們以權壓人。感情上的事,一定要雙方心甘情願。」林鎮海表示默許,但卻叮囑陳歡,必須要有一個前提。
「爺爺,你放心,這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勉強她賈萍半點,只有她親自點頭同意,我們才會把工作接著往下做。她只要說出半個‘不’字,我們立馬走人。像她這種等級的美女,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我們找上她,是她這輩子的福氣。」陳歡發誓,一定會遵照林鎮海有關辦事的原則……。
林鎮海放下那份檔案資料,回房休息去了。陳歡立即撥通了王露露的辦公電話,要她過來商量相關事宜。
王露露來到陳歡的辦公室,陳歡正在埋頭忙碌地整理著什麼?她走上前去輕聲詢問︰「副總經理,你找我有事嗎?」
「哦,露露,你安排一下,從今天起,506、508號這兩個包廂,你都給我留著,我要招待台灣來的客人。另外,明天晚班你帶上那個賈萍,去包廂陪董事長娛樂一下,讓她換上服務員的服裝,告訴她有些事多守點規矩。」陳歡嚴肅地說。
「我知道了,副總經理。要不要我先去找賈萍,同她招呼一聲,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王露露向陳歡征求意見。
「不用了,以免夜長夢多。知道的人越多,事情的復雜程度就越大。明天她來上晚班,你再作安排,你思想上有個準備就行了。」陳歡面授機宜。
「好吧,副總經理,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幫你安排妥當,今晚你就盡管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吧。」說完,王露露就轉身離開了,陳歡的辦公室……。
所以,後來王露露才敢,直接點名賈萍今晚代班KTV包廂服務員;才敢要求打撲克牌,並把林鎮海和賈萍分成一對;才敢和陳歡一起有意輸牌給林鎮海和賈萍。而所有的這一切一切,賈萍完全都被蒙在鼓里。她認為今晚陪林董事長打牌,只不過是她的一項工作而已。
當賈萍以為是自己的手氣好,而為贏牌與林鎮海一起開心快樂的時候,其他同桌的三人,則都誤以為她是個既隨和又開放的女人。
很快,時間便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王露露模出手機一看時間,頓的顯得煩躁不安。因為今晚的正事,還沒有進入主題,可再過兩個多小時,賈萍就該下班回家去了。她抬頭看了看對面座位上的陳歡,陳歡輕輕地朝王露露點點頭,意思是說︰不用太急,時間剛剛好,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打完這一局牌之後,王露露突然顯得有些反常,她不顧兩位高級領導在場,把撲克牌往桌子中央一推說︰「唉呀,不玩了,不玩了。一個晚上就光是輸哇輸,你們看,這龍須把整個臉都掛滿了,還怎麼打牌?我都快累死了。」
「好吧,那就歇一會兒,或者你們三個年輕人,一起跳跳舞、唱唱歌吧?」林鎮海首先表示支持王露露的意見。
「董事長,要不,我們幾個來下下彈子跳棋吧,這個互動性強,也挺有意思的。」王露露提出了一個新的娛樂方案。
「隨你們的便,只要你們年輕人喜歡就行。」林鎮海說著,又轉過臉問賈萍︰「你呢?要不要玩?」
「好哇,我從小就愛玩這個,樂意奉陪。」賈萍依然保持著興奮。
「那好吧,我去拿彈子跳棋。」陳歡說完就離開了506號包廂,可他一去卻沒有回來。過了近十分鐘,還是不見陳歡返回,王露露著急了,她對林鎮海和賈萍說︰「副總經理不會是遭上什麼事,月兌不開身吧?我去催催他。」說完,她也走了。
這個時候,506號空蕩蕩的包廂內,就剩下林鎮海和賈萍。賈萍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但她卻不敢隨意離開,因為這是她的工作。又過了幾分鐘,還是不見二位領導的影子,她便打算到門外去看看。她剛要站起身,就听見林鎮海說了一句︰「別急,再坐一會兒,他們馬上就會回來的。」賈萍只好又悄悄地坐下。
趁著這個沒有旁人在場的機會,林鎮海給賈萍倒了一杯燒開了的純淨水,就在賈萍接住林鎮海遞過來的水杯的時候,卻發現林鎮海的另一只手里,還捏著一沓鈔票塞了過來。
賈萍愣了一下,可林鎮海卻在不停地催促著她收下︰「拿著,拿著,讓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賈萍笑了笑,就趕緊把錢收下了。她心里還在想︰有錢的人出手真闊綽,小費一給就是一兩千;今天晚上也算沒有白來,頭一回拿到過千元的額外收入啊!這份工作原來也相當不錯啊。
錢收下了,賈萍便低頭喝著純淨水。這個時候,林鎮海就在臨近賈萍的側位上坐了下來。他面露喜色地問賈萍︰「賈萍,要不,我們出去玩玩吧?」同時將右手搭在了賈萍的肩上。
賈萍的全身立刻打了一個寒顫,她擔心著林鎮海接下來的動作會對她不軌。雖然她還不清楚林鎮海的真實身份,但在公司被稱為「董事長」的人,總會是某個企業中的頭頭。何況他的身邊又有副總經理在喊著「爺爺」,至少是個得罪不起的主。而且自己又是被點名過來代班的,招待好客人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怎麼能再像上次那樣,當場對幾個老總不敬呢?想到這些,她只是平靜地看了一下,林鎮海搭上肩頭的那只手,靦腆地回答說︰「董事長,現在太晚了,我不想出去玩。」林鎮海看了她一眼,撤下了那只手。
賈萍的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男人偶爾吃點軟豆腐的事情總是常有的,何況在這個娛樂場所之中。唉,女人呀女人,想要打工掙點錢怎麼就這麼難?……要是實在受不了,等到再做幾天試用期滿了,把工資帳目結了,就不再續簽合同了。
賈萍正在想著,她突然又听到林鎮海在向她發問︰「賈萍,你自己在外面租房了嗎?」
「嗯,租了。」賈萍以為林鎮海問的,是她們家租住的那套房子,所以如實回答。
「那好哇,我們到你的出租房去看看,以後的租房費由我來出。」林鎮海高興地接住賈萍的話。因為他所問賈萍在外的租房,是指那些被包養的女人,私下預備著的秘密房間。
原來,那些想被人包養的女子,不管是已結婚的,還是未出嫁的,都在外面秘密租有一套私人的房間,預備在那里隨時專用。假如哪一天找到願意包養自己的男人,他們倆個就會悄悄地到這個房間里來住,房租和水電費、生活費,都全部由男方來付。
可賈萍只是個老老實實的傳統性女子,她對這些一無所知,所以根本不知道林鎮海話里有話。而林鎮海則誤以為賈萍心知肚明,因此事情就變得歪打正著。林鎮海以為賈萍在配合他,所以又坐到了賈萍一起,而且伸出手摟住了賈萍的脖子。
賈萍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抽身掙月兌,不再坐在原來的座位上。她一邊走向電視機前的長沙發,一邊回答著說︰「哦,那倒不必,我自己交得起,我們已經付過房費了。」然後,她獨自在長沙發上坐下來了。
「唉呀,賈萍,到那邊看看有什麼關系?……走,我們過去看看吧。」林鎮海竟走過來拉扯賈萍的手,勉強賈萍帶他「去玩」。
前面,我們曾經說明,林鎮海不是一個的色鬼。那麼,為何現在看起來又色膽包天呢。說起來,這才是一個巧妙的誤會。因為,陳歡和王露露走了之後,林鎮海曾悄悄塞給賈萍兩千塊錢。賈萍以為那是林鎮海給她的「小費」,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小費」,而是表示接收對方為情人的「定金」。
在「樂派娛樂」KTV包廂做女服務員的人都知道,只要在包廂內拿異性顧客的錢滿一百元,除非客人清楚地說明了它是小費,否則,就是表示接收為顧客做「特別服務」。說穿了,就表明你願意和客人上床。而這,早已成為大家所默認的不成文的規矩。
因此,林鎮海的主動和勉強一點都不為之過。因為,也有不少女性,在這方面就需要對方的主動和勉強,她才覺得刺激,才覺得浪漫。又或者,林鎮海也認為,女人的天性就較為靦腆,只有這樣,她才好順水推舟。
賈萍見林鎮海過來動手拉扯,自然就顯得有些不高興,她皺著眉頭說︰「你干什麼?你快放手啊,我說過我不願意出去玩的。」一邊用另一只手來幫忙爭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