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虞錯愕的望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街景,轉頭望向身側神色淡然的男人,「你、你要帶我去哪?」
「綁架。」遲晉延淡淡吐出兩個字。
思虞嘴角一抽,正色道︰「給我一個你的銀行賬號,最好是國際通用的。」悌
遲晉延挑眉看來︰「做什麼?」悌
「我穿走你兩套衣服,和一雙鞋子及一些飾品,雖然有一套衣服不是出自你的手,但應該也不便宜。而我想用過的東西再還回來會很不禮貌,所以全部買下。」況且她真的很喜歡昨天那一整套。
遲晉延調回視線,完全當作沒听見一樣沒有反應。
「喂?」思虞出聲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遲晉延皺眉︰「少窮酸了,我不會因為少兩套衣服的錢而公司倒閉。」諛
思虞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一時有些尷尬。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習慣憑白無故拿別人的東西。」頓了頓,「我那套睡衣加外套拖鞋我也是要拿回去——」
「扔了。」
思虞瞠大眼,「你怎麼這樣?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扔了我的!」
遲晉延沒有理會,反倒是司機席上的秦篆見思虞頻頻吼自家少爺,所以不時好奇地透過後視鏡打量她。
轎車在沉默中停下來。
秦篆下車走到遲晉延那邊打開車門,後者沒看思虞一眼徑直下車,而後秦篆才又走到思虞這邊,思虞卻沒等他來開門便自己下了車。諛
她飛快掃了前方那扇華麗優雅的櫥窗,見是一家西餐廳,猜想遲晉延應該是來吃飯的。
「冷小姐,我家少爺不喜歡等人。」秦篆在坐回駕駛座把車開去停車場時沖思虞說了一句。
思虞忍不住撇嘴——她又沒說要和他一起吃飯。
想歸想,她還是挪動腳步跟在遲晉延身後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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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用餐氛圍極佳。
思虞毫不避諱的直視對面點完餐後將菜單遞過來的男人,並不接,反道︰「我已經吃過了。」
雖然只是隨意吃了些,但她現在還不餓。
遲晉延聞言收回手遞還給餐廳服務生,待後者離開後便將視線移向玻璃櫥窗外。
思虞仍舊盯著目不轉瞬,正要開口時忽然听得他說︰「你再繼續用這種赤/果而狂熱的眼神看我,我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
遲晉延挪回視線,正視對面嘴角頻頻抽搐的漂亮臉蛋,「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怎麼,讓你三番兩次哭得肝腸寸斷的那位又聯系你了?」
「……」這人的嘴巴能不能再惡劣一點?
「他是你親哥哥?」遲晉延忽然話題一轉。
思虞神情一震,不明白他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他語氣平淡,听不出是否夾雜其他或譏諷或嘲笑的意思。
思虞卻仍覺得有些難堪——她敢斷定,面前的男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她不答,氣氛便陷入沉默。
遲晉延將手交叉握著擱在光滑如玉的桌面上,凝著她的目光耐人尋味。
一會食物送上來,當其中一份放到時令顏面前時,她才知道他剛才點了兩份,卻故意還要她點餐。
而遲晉延也沒管她吃不吃,徑直拿起精致的銀質刀叉優雅開吃。
思虞望著他遲疑了會,也拿起刀叉。
兩人各自安靜用餐,思虞視線不受控制的不時偷覷向對面,琢磨他到底知道多少有關他們兄妹的事情?而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查過他們?
而他為什麼查他們?
是開始懷疑他父親的隱君子事件和冷錫雲有關了麼?
這個念頭讓思虞心驚了一下,握著餐具的手不自覺一抖,原本要切食物的叉子撲空切在瓷盤上,發出讓人牙齒發酸的一聲刺耳的聲響。
遲晉延像是楞了一下,隨後抬眼看來,黑眸觸及思虞微微蒼白的臉色,蹙眉︰「東西這麼難吃麼?吃到臉色發白?」
思虞尷尬垂眸,放下手中刀叉,神色有些慌亂的起身走向洗手間。
遲晉延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她果然對她的親哥哥抱著男女之情,而從那天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來看,兩人是相互喜歡對方?
明明是親兄妹,卻像戀人一樣,真是有趣。
他將注意力放回食物上,原本還不錯的胃口卻忽然有些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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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打開水龍頭,掬了捧冷水潑到臉上,然後打開眼,半眯起眸打量鏡子里臉色蒼白的女人,頓了頓後,忽地雙手覆上臉頰力道稍中的拍打,想藉此讓臉色紅潤一些。
而這時門被人從外打開,從里頭進來一道縴影,她怕別人以為她是瘋子,連忙放下手停止近乎自虐的動作,卻听見‘咦’地一聲後,一個狐疑的聲音響起,「思虞?」
思虞還沒看到來人,卻已在听到對方的聲音時臉色瞬變,比起之前的蒼白更加難看。
「思虞,你怎麼在這?」
來人走進,聲音充滿困惑。
思虞心想最近運氣真是霉透了,越是擔心會遇到什麼人偏偏就越能遇見。
她認命的嘆口氣,轉
過身來,望向已經走到身邊的寒微,「好巧。」
寒微的視線在她臉上轉過一圈,點頭道︰「我約了客戶在這家餐廳吃飯,你呢?」
「我和我朋友。」
「可我上午去醫院看冷叔的時候听如姨說你不在A市呀,這……」
「一言難盡。」思虞簡短打斷她,「寒微,你別和我媽說中午看到我的事,可以嗎?」
寒微點頭,又好奇問,「思虞,你的那位朋友,是你男朋友嗎?」
思虞想起上午母親打來那通電話里問起她男朋友的事,全都是因寒微誤會引起,正想趁機解釋,寒微包里的手機卻響起來。
「我先接個電話。」她從包里掏出手機道。
思虞點頭,看她電話剛接通听那端說了幾句什麼,俏顏瞬變,也不說一聲便徑直往外走。
思虞雖然詫異她發生了事,但看她離開,卻也松了口氣。
她還真怕寒微追問她為什麼還在A市卻要騙母親不在的這件事。
匆匆抽了把紙巾擦干手,離開洗手間時忽然想起昨天在車上遲晉延給她擦眼淚那張手帕忘在了車上沒拿,不過他連那兩套價格昂貴的衣服都不在乎了,想必更不會在乎一方小小手帕吧?
雖然那張手帕也是出自英國的國際大牌,並不便宜。
等她回到座位上時遲晉延已經停止用餐,而她也沒胃口再繼續吃,于是讓服務生撤下杯盤,給各自送上一杯熱燙的咖啡。
「我以為你去了洗手間就不會再回來了。」遲晉延開口,直視思虞的目光十分銳利。
思虞嘆口氣,「你想說什麼直說吧,我不習慣和別人這樣拐彎抹角說話。」
遲晉延扯了下嘴角,「我怕我說了你要哭。」
「……」
「準備在國內發展?」他又岔開話題。
這個問題思虞無法回答,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
「我在米蘭時的那個建議依舊有效,你若想合作,可以隨時來找我。」
思虞聞言露出驚訝的神色,「你不想再見到我卻要我和你合作?」
「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說的才當真。」
思虞看他淡然中流露一絲張狂的神色,暗想怎麼會有人出爾反爾得這麼理直氣壯?
「你喜歡我的設計,我們合作絕對會很愉快。」
「遲總裁一向都這麼自以為是?」看不慣他凡事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思虞忍不住反唇相譏。
後者淡淡一笑,「我不是自以為是,是自信,你選我絕對沒錯。」
思虞無語,但內心卻有些小感動。
這個男人每一次偶然出現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而他每一次都能有辦法以他自己的方式讓她暫時忘記那些或痛苦或悲傷的煩惱。
他雖然大多時候說話毒舌得近乎尖酸,但不可否認,他心地並不壞。
咖啡喝到轉涼,遲晉延站起來,「走吧。」
她跟著起身。
「思虞。」
又是寒微的聲音揚起,思虞不知是擔心寒微看到遲晉延再次誤會還是怎麼的,慌得腳下扭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前傾。
幸好遲晉延眼疾手快及時扶穩她,她才不至于摔倒鬧笑話。
「思虞,你還沒走?」
寒微走過來,話是和思虞說的,目光卻停留在遲晉延刀削斧鑿的俊顏上。
「你好,我是思虞的閨蜜,寒微。」她微笑著自我介紹,並伸手過去。
遲晉延瞥了眼急急從他懷里退出的思虞,只是沖寒微微微頷首,卻並沒伸手與之回握,也沒有要自我介紹的意思。
思虞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禮,寒微卻像是不在意的笑笑,縮回手放在身側,卻不自覺緊握成拳。
遲晉延注意到她握拳的動作,不動生色的冷哼了聲,神色微微不耐的拽過思虞的手要離開。
「思虞,剛才不好意思,沒和你說一聲就走了。」寒微歉意地挽住思虞的臂彎,接著說,「我客戶被服務生不小心潑到熱湯,我急著趕過去處理,才忘了和你說一聲。」
思虞想起她當時臉色瞬變,原來是這樣。
正想說沒關系,又一道人影朝這邊走來,同時道︰「寒經理。」
寒微聞言看去,立即綻開甜美的笑容,卻對思虞說︰「他就是我的客戶,我可能要先走了。」
思虞點點頭,寒微松開她的手,目光觸及神色清冷的遲晉延,忽地想起什麼,微笑著湊到思虞耳邊曖昧道︰「你男朋友好酷。」
見她又誤會,思虞忙說,「寒微,你誤——」
話未完就被寒微打斷︰「你們好好約會吧,我保證不告訴如姨中午遇到你的事,我先走了。」
語畢她對走到身邊的客戶指了指門口,兩人一同離開。
「她是你閨蜜?」遲晉延置疑的口吻。
思虞微仰頭看他,有些責備道︰「你剛才怎麼那麼沒禮貌?」
遲晉延卻沒回她,反道︰「有些人表里不一,你小心點,別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話落轉身往外走去。
思虞不懂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寒微和他之前應該不認識吧?他怎麼好像對寒微抱有敵意?
兩人走出西藏廳,遲晉延撥同秦篆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你既然不肯要我的錢,我就當欠一次人情。」
「兩次。」遲晉延轉頭看她,黑眸深邃,「上次我救你你說欠我一次人情,加上這次,是兩次。」
「……」
「怎麼,我說錯了?」
「沒錯,」思虞嘆口氣,「是兩次。」
名貴的黑色轎車開到兩人面前,遲晉延為思虞打開車門,思虞卻搖頭。
「我想一個人走走,謝謝你的午餐。」
沒等他回應,思虞已經往反方向走去。
遲晉延沒喊她,只頓了一秒便自行上車。
死纏爛打不是他的作風,他也不屑勉強別人。
透過後視鏡望了眼那抹漸行漸遠的縴影,他朝往後看來的秦篆擺擺手,轎車迅速駛離西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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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一個人並沒走多遠就停下來攔了輛的士回酒店。
她之所以那麼說只是不想和遲晉延走得太近。
那個男人給她一種舒適而熟悉的感覺,而這有些危險。
她不怕自己移情別戀,但卻不得不防遲晉延會對自己產生念想。
也許這麼想是她自做多情,像遲晉延那麼出色的男人,未必會看得上她。
只是一個男人無端端屢次幫忙又是免費衣服又是豐盛大餐,這種殷勤她很難忽略。
更何況冷錫雲說過,希望她別再和遲晉延來往。
就當是為了兌現對他的承諾吧。
她這樣安慰自己,心里卻對遲晉延有些內疚。
他這樣幫自己,而她愛的男人卻害他父親被冠上隱君子,她無法想像,倘若有一天遲晉延知道了事情真相,會如何看她?
好在冷錫雲已經答應她放過余政廉,也會想辦法替余政廉澄清和毒販頭領多年來都有勾結的罪名。
看了眼手機沒有任何未讀短信和來電,而昨晚冷錫雲在電話里說盡快趕回來,也不知道他說的盡快到底是什麼時候?
心煩意亂的打開電視選了個音樂頻道听歌,腦海里卻思緒紛亂,翻來覆去都是父親說過的那些話。
一旁的手機屏幕閃爍許久,鈴聲卻被電視里傳出的音樂聲蓋過,等她不經意瞄到時,鈴聲剛好終止。
是喬樾擎打來的電話,思虞猜他是想看看她還在不在酒店,也就沒回撥。
窩在沙發里胡思亂想,暮色西沉時睡意襲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暗的室內驟然亮如白晝,讓即使是仍陷入睡夢中的她下意識側身把臉埋在胸口,遮掩強光的直接照射。
而耳根出卻忽然一熱,緊接著有濕熱的氣息鑽入她耳中,而胸前的渾圓也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攫住,敏感的頂端被玩/弄時,直達心髒的顫栗感讓思虞一下驚醒,驚慌的瞠大眼瞪向不知何時溜進房里來偷襲她的高大身影,卻在看清楚男人的臉時,懸高的心一瞬間跌回原位。
是他。
他回來了。
滾燙的唇將她封口時,火熱的舌霸道入傾,直刺入她口腔深處,近乎貪婪的吮/吸她口中的甜美,那只置于她胸前的大手也不安分的繼續撩撥,而另一只手更過分的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游弋爬行,隨後滑入她底/褲內,沒入她的神秘地帶,長指模索著撥弄開她柔軟的花瓣,刺入,做出讓她羞憤欲死的動作,而很快耳邊便傳來婬/糜的液體搗鼓聲。
長褲連著底/褲被褪至腿彎,粘膩得一塌糊涂的柔軟被灼熱的硬/挺抵著緩緩進入,被填滿的充實感逼得思虞忍不住低吟,卻被綿密的吻全數吞入另一張口中。
身體被火熱貫穿,身上的衣物一件件不翼而飛,胸前挺/立的蓓蕾被故意以齒刮弄時,她情不自禁抱住在身上沖刺的男人的頭,壓抑的喘息。
翻來覆去的被進入,身體近乎被折疊成直角,最大限度的為他打開,這樣羞憤的姿勢,帶來的快/感卻是連腳趾都因此而顫栗得痙/攣。
被抱起壓制在大床上再次狠狠佔有時,思虞被強烈的快/感逼得哭著求饒。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吮去她溢出眼眶的淚水,身下卻絲毫不停頓的凶猛進犯,一次次的撞擊都仿佛要將自己完全送入她體內。
漫長而持久的反復抽動中,又一波滅頂的快/感如潮水般自兩人結合處呈噴涌狀釋放開來,將兩人完全淹沒。
思虞死死攀住男人精實的勁腰,在男人淋灕盡致的將滾燙液體噴發在體內時失去知覺。
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仍不舍的親吻她濕潤的雙眸,那處仍埋在她體內不願退出。
短暫的意識昏厥後,思虞在綿密的親吻中蘇醒。
睜眼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心微微一悸,隨即想起自己竟然在歡愛中昏過去一事,羞得臉頰瞬間滾燙。
「我很想你。」微啞的嗓音抵著她的唇發出,即使是才釋放過,仍不難听出語氣中夾雜的濃烈情/欲。
思虞顫著唇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回吻他,卻听他悶哼了一聲,身體像是耐不住的動了動,而思虞馬上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他還留在她體內的那處居然又氣勢洶洶的膨脹了起來!
「你、你先出去……」她剛昏過去醒來,他不會是還想再讓她昏一次吧?
「別動!」冷錫雲倒抽著冷氣,捉住她不安分想逃開的嬌軀,低頭繼續親吻她被自己洗禮得紅潤妖艷的唇瓣,喃道︰「沒听說過麼?小別勝新婚。」
他昨晚切斷和她的通話,連夜通宵處理那邊的事,事情一完就又馬不停蹄飛回來。
因為實在是擔心她胡思亂想會再一次不告而別。
還好,她還在這里。
忍不住挺動了下深埋入她體內越來越腫脹的那處,他和她商量,「再做一次?」
思虞瞠大眼,可根本來不及拒絕,就又被火熱的吻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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