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獨孤傲,你怎麼能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她們的!」話還未說完,拳頭已經呼嘯而至,被格月喚作獨孤傲的男子輕松一笑,輕易地躲過了她的拳頭道「若是真往外拐,豈會如此讓你打我」話剛說完,就被格月氣呼呼地一把摟住脖子凶狠道「可是也沒見你讓我大著啊!」
「若是真讓你打中,豈不是讓你早年喪夫了?」他寵溺地將她環在自己懷里,似乎兩個人都忘記了這個房間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一般,看得我是頭皮直接發麻了,就連胳膊上也是雞皮疙瘩一大堆地起來了
「若是格月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先回吧,我們還有點事情呢」我見一臉不耐煩的歐陽軒似乎要發火,趕忙下了逐客令,格月聞聲回過頭來望了望我,沒有說話,最後丟了一句讓我尷尬萬分的話「對哦~~司徒伊萱你現在已經算是軒王妃了,這王爺都在這里的話那麼格月委實不敢打攪了哦,拜拜!」話一說完,她便摟著她家的獨孤傲從窗戶跳了出去,頓時我汗顏了一把,這年代都不走尋常路的,喜歡鑽別人家的窗戶了
「宮主,水方才已經燒好了,可以沐浴更衣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藍琴突然從屏風後鑽了出來,款款施了一禮,我看了她半天,從進屋到現在我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這一下子就蹦了出來委實嚇到我了,我微微看向歐陽軒,他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起身將我橫抱起來,緩緩走到了屏風前將我放了下來,明白過來的藍琴趕忙將我攙扶著坐在了屏風後的椅子上
歐陽軒微微動了動嘴唇,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而止,不再說話,只是徑直地走到了屏風前面,背對著我,一臉茫然的我依舊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這時,醇厚的聲音又透過屏風傳了進來「你的腿暫時還沒有痊愈,只怕是不能走路,若是你有什麼問題就喊我便是」
我還未參透他的話,只見藍琴偷偷地笑著看著我,似乎我做出了什麼不雅的事情讓她發現了一般,加之她的笑更加讓我莫名其妙了起來,這丫頭平日里到底都在想些什麼,誰叫她總是能夠讀懂其他人的心,而我們卻無能為力,無法參透這個丫頭的奇思妙想
「歐陽軒這會不會」我猛地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道「忘記告訴你了,林後已經下旨了,將你我的婚事定在了五月二十八日,明日你便會和我一同入宮參加宮里面的宴會,屆時你便是以軒王妃的身份出席的,所以現在你也不必介懷」他的一句話嗆得我直勾勾地盯著藍琴出了神,滿腦子中亂如麻繩一般,無法理清楚自己的頭緒,藍琴卻笑得更加厲害,只是沒有出一絲聲音,如同啞劇一般
「歐陽軒你該不會說從今日你就會搬到舞雅閣住吧?」我仍然抱有一絲希望地問著,畢竟從那一次我跟他鬧翻過後,就再也沒有和好過,這一次也是莫名其妙的,我去了郊外的回頭崖,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身邊經常跟隨著我的藍琴她們,卻在關鍵時刻他出現救了我,甚至是不要命地往懸崖下面跳,拉住了我,即使最後跳入水中,他也依舊抓著我的手,生怕我會不習水性被水沖走
如今他的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委實不能夠讓我明白,到底他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如此對我莫不是又有什麼伎倆要耍我?還是說「不會啊」我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搬過來,搬過來不得煩死我了
「只是你會搬到軒王府上去的,當然在成婚之前你也可以不用的」一個大喘氣將我一下子從天堂拉進了地獄,我更加茫然地靠在椅背上,雖然看著笑開懷的藍琴,腦子卻是一片空白,這麼說,要不就是我搬過去,要不就是他搬過來,總之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我就真的要被他整死了!
「宮主咳咳這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點沐浴更衣吧藍琴就先行告退了!」強忍著大笑的藍琴咬著牙說完,便一溜煙跑出了房間,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機靈地將門死死地扣上
我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喘息著,生怕會出了什麼事情一樣,最後只能妥協,誰叫我現在是殘疾人士,打不過人家只能服從人家了我輕輕地將腰帶解了下來,自然而然的,衣服便輕輕地散了開來,我為難的敲了敲屏風「喂我我好了」他聞聲便走了過來,不過這一次他的眼楮上蒙上了黑色的方巾,我木然地看著他,他將我抱起緩緩放入了熱水之中,又轉身走到了屏風外
透過屏風看過去,他微微依靠在屏風上,眼楮上的方巾遮住了他的視線,明顯了解我的介意,特地將眼楮蒙住的,只是到現在,我還不能夠參透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麼,之前明明故意找我茬,大吵一架,說是再也不見,但是如今卻對我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對我如此了解明白,甚至在之前不惜跳下懸崖救我,一度讓我以為他有雙重性格的他,到底現在心里想的是什麼?
越想這頭疼的問題越是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千斤重,最後終于抵不住,靠在邊上睡著了……
皇宮
漆黑的夜幕下,皇宮顯得格外的幽靜,夜空中只有一輪皓月與她作伴,她微微理了理袖子端起身旁的酒杯,送至口邊小酌一番,爾後倚靠在美人靠上,滿眸的憂愁似乎在訴說著什麼一般
一旁垂首的小路子委實看不下去悄然道「娘娘,這夜委實夠冷,還是回到殿中取取暖吧」雖說已經入了春,但是春天的蒼月國依舊寒冷無比如同冬天一般「小路子,你可不懂哀家,現在哀家的心比這冷上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