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佳輕輕地摩挲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玉杯,杯中盛滿了清甜的美酒「小路子……你說……這次哀家做的是否真的有利于日後……」
「這……回娘娘,小路子自幼入宮成為這半男半女的……對于這男女之情……委實不能夠參透,只是在小路子還未伺候皇上時,曾經侍奉過其他娘娘,那時還是先帝在位之時,許多年輕的娘娘一輩子都未見過先帝便香消玉殞了……也由此小路子明白,這人與人之間若是有機會在一起真的就不該放棄,若是像那些娘娘……可真的就不好了……」
林玉佳微微一怔,細細地思量了一番他的話,自己曾經還不是這樣的過下去的,那時的自己還未被皇上冊封,備受冷落的她不光要每日守住淒苦的日子,還要忍受那些宮女太監的議論與鄙夷的眼光,光是這一點她幾乎每次都要抓狂,只有每次見到父親時,父親總是勸說她沉住氣,方才度過這種沖動勁
「可是司徒伊萱和歐陽軒……兩個人曾經讓皇上賜婚在一起不到一年便和離了,如今哀家又讓他們在一起,真的有好處麼?」萬一掀起更多的麻煩豈不是不利于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林玉佳現在的心情便是忐忑不安,完完全全拿不住主意
「但是娘娘,您這不是已經下了旨,明日也便設宴款待王公貴族一同進宮,並且還讓他們二人一同入宮了」小路子微微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畢竟情愛之事,他還是不能了解,從小他便是個「不完整的人」如今讓他來看待自己親眼見證一路走過來的司徒伊萱和歐陽軒的事情,委實不能夠明白些什麼
「算了……如今司徒伊萱已經失去了雙腿,這邊算還了她個人情罷了,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懶得去想那些鬧心的事情了……」林玉佳微微閉眸,倚靠在美人靠上,手中的杯子也不知何時放置在了桌上,小路子微微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什麼,只是最後還是止住了,靜靜地守候在了一旁
舞雅閣
「伊萱……伊萱……你好了沒?」久聞沒有聲響的歐陽軒有點納悶,悄然走至屏風邊上回過頭去,也不知她是否真的睡著了,只能模索著走到了水邊,他輕輕的模索著,緩緩地他感覺模到了她的頭發,將她輕輕地推了推「伊萱……你醒醒……」
回答他的只有寂靜,他只能微微皺眉,將眼楮上的黑巾扯了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她昏睡過去的臉頰,他盡量忍住不去看她,從屏風上取下衣服將她從水中抱起後徑直走到軟榻上將她放下,也不敢為她換衣服的歐陽軒,直接取來被褥給她輕輕地蓋上
看著她雙頰面若桃花,紅唇微微張著,蹙眉的她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一般,歐陽軒看著她天真的表情,似乎已經情不自禁地陷了進去無法自拔一般,微微觸踫著她的臉頰,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與她的見面,還是在望月城的酒樓里,自己便「輕薄」了她,為她療傷還被她當做了流氓
與她真正見面還是在東方明的弄巧成拙下見到了第一次扮成男裝的司徒伊萱,從那一次開始她便開始走進了他的視線,一開始他並不在意這種毛毛躁躁的丫頭,甚至覺得自己很反感她,就連成婚時,他都以為她是自己的大哥歐陽睿派來的眼線,為的就是監視他,可料想不到,她寧願下藥放倒了他,成了逃婚的王妃也不願甘心嫁給他,這便是因,才有了後來的果,只是自己還種下的因在那個時候並未意識到,當他和她終于經歷過生死,重新在冥國戈壁戰場上想見時,他不知道災難又一次地降臨,自己可謂是青梅竹馬的水月鏡花突然降臨,打破了原本美滿的一切,他與她夫妻生活一年不到便匆匆結束在和離之中
直至後來,她被種下了劇毒,自己寧願拼了命也要救回她,這一次上天讓他重新活過來,只是刪去了一切有關于她的記憶,等到自己記起她時,為時已經過晚,蒼月國的危機使他們不得不放下兒女私情,面對林後的挑戰,只是如今他與她度過這一切,還能夠再在一起麼?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輕輕地扣住她的小手,看著她
「蒼月國的危險絕對不能夠讓你承擔,至少在暴風雨前,一定要讓你安全,若是這一點都做不到,我還能算你的相公麼?」他寵溺地將她的發絲理好,喃喃自語著,只是不知道,這番話被躺在軟榻上的人兒听了去
「若是在之前我還能夠答應……只是現在的話……對不起……我辦不到」我微微說著,緩緩睜開了雙眸,便是他一臉詫異的俊容「你……你醒了」他坐在我的旁邊,托住我順勢將被子裹嚴怕我著涼
當我意識到不對勁時,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為何會在這里?我不是在……」他聞言便尷尬一笑,趕忙解釋道「你在水中睡著了,我怕你著涼才……」「歐陽軒!」我大聲喝道,還沒說完,爪子已經鉗住他的脖子「你……你放手……」他不能隨意踫她,只是抓住她的手腕,減少自己的痛苦,歐陽軒掙扎著,但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