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如此簡單 初吻

作者 ︰ 浮動的顆粒

晴空,萬里,帶點微風。

蔚藍的大海上,一艘豪華的私家游輪緩緩地航行著。

由于這塊屬于私人海域,放眼望去,就只此一艘,分外孤傲。

蘇辛貝想著自己估計和這里犯沖,要不就是今天實在不宜出門,大伙兒一塊兒吃些生蠔、海膽、牡蠣都能把她吃得拉肚子。听著外面隱隱傳來的歡聲笑語,心里那個郁悶啊,只能欲哭無淚地躺在床上。

門輕輕被推開,申屠佳走到臥床的好友跟前,看到她那個幽怨地眼神,覺得好笑︰「好點沒。」

「佳佳,我能出去嗎,讓我出去吧。」揪著申屠佳的袖子,可憐巴巴道。

忽略掉她可憐兮兮的眼神,直接將那雙冰涼的小手塞進被子里︰「你覺得呢,臉都白成什麼樣了,還惦記著出去,好好休息,給你留了點吃的,睡醒後吃。」

「佳佳。」

「怎麼?」

「你好像老婆婆哦。」

「......」

「那算了,我把你那份直接吃了吧。」說完作勢欲走。

「哎,佳佳,好佳佳。」翹唇一嘟,甚是可愛。

「行了,別裝可愛了,快點休息。」

沒裝可愛,人家本來就很可愛。蘇辛貝暗暗想著,迷迷糊糊地睡去。

罌粟花,原名英雄花,原產小亞細亞、印度和伊朗。二年生草本植物,全株粉綠色,葉長橢圓形,抱睫而生;夏季開花,罌粟開的花朵大型而艷麗,有紅色、紫色、白色,向上開放。花早落,結球形蒴果實,內有細小而眾多種子,是一種極具價值的觀賞植物。但由于其含有嗎啡、可卡因等物質,過量食用後易致癮。

這種能帶來巨大利益的植物是不被允許在東南亞國家種植的,但有一塊寶地確是例外。

金三角位于緬甸、泰國、老撾三國交界處,是湄公河和夜賽河交匯處的一個三角洲地帶。這里氣候炎熱,雨量充沛,森林蔽日,土壤肥沃,極適宜罌粟生長。同時由于經濟落後,交通不便,人口稀少等原因,政府難以集中管理,于是許多東南亞的毒販便在這里集聚,大批量地種植罌粟。

泰國

「東方家的那小子最近在干什麼?」位于曼谷境內的一棟別墅內,一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小束罌粟,沖站在他面前匯報的兩人道。

「听說和幾個公子哥南下度假去了。」一女子畢恭畢敬地回答,屋子很昏暗,她的臉一半隱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哼,年輕氣盛的黃毛小子而已。」女子身邊的男子不屑道。

「年紀是有點輕,年輕人嘛,都愛玩,不過,東方家的人,不像。」中年男子微微搖一搖頭。

「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撤去一批人,留幾個就行,先讓他們緩一口氣,太緊了,不好。」

「那這批人?」

「先調到北部去。」

「是,干爹。」

將手中的罌粟攥緊,薄唇抿了抿,扯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老板是什麼意思。」出了門,男子問一旁的女子。

「干爹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該問的別多問。」未看他一眼,女子徑直走開,留下一臉疑惑的男子。

蘇辛貝睡醒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外面早沒有了聲息。翻身下床,看見床頭上保溫杯里溫著熱乎乎的粥,心里一陣發暖。

出了門,發現游輪早已停靠在附近的海域,夜色朦朧,天空繁星點點。

靜靜地倚在欄桿上,靜靜地享受此時的靜謐,真好。

「蘇小姐,好雅興啊。」

一回頭,看見寧相冥笑意盈盈,緩緩朝她走來。

「你好,怎麼沒睡?」

「有美人在此,睡不著。」

蘇辛貝臉一紅,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阿辛,叫你阿辛可以吧。」似乎申屠佳和聞景浩都是這麼叫的。

「嗯,名字不過一個代號,叫什麼都可以。」

「身體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已經沒事了。」

「阿辛,生命力挺頑強啊。」

「像小強嗎?」听出他口氣里的揶揄,蘇辛貝隨口道,說完,兩人皆是一愣,笑出聲來。

眼前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笑得燦爛如花,一張小巧的臉上一改早上的病態,反而紅光滿面,一口整齊的貝齒羞澀地露在外面,小巧可愛。

寧相冥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時光就此停止,只為留住她此刻的笑臉。

是什麼時候對她上心的呢?許是第一次在CityConnor遇見她,那首「天空之城」緩緩流過整個大廳,也流進了他心里。又許是昨天看見東方易為她擦去臉上的污漬時,那張大眼楮里泛出的不知所措,令他有一瞬的惱怒。總之一貫流連花叢,嬉笑人生的寧相冥突然覺得安定下來,一生只擁有一人也是件不錯的美事。

見他呆愣著不動,蘇辛貝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喂,你......」還未說完,小巧微涼的手已經被裹入一雙溫暖的大手中。

寧相冥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時,那雙綿滑無力的小手已經躺在了他的手心里,頓時渾身如觸電般,另一只手也不自覺地環上面前的嬌軀。

突然拉近的距離使兩人的呼吸都噴到對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感覺。

蘇辛貝的腦子早已經當掉,一片空白,別指望她會在此時做出什麼反應來了。

這也正合了寧相冥的意,軟玉溫香在懷,又是自己心儀的女子,怎麼不做出點行動來,于是,一張俊臉緩緩低下。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低喝從聲後響起,打斷了這極其曖昧的一幕。

東方易站在不遠處,整張臉被黑暗隱去,看不清表情。

蘇辛貝一個機靈,回過神來,連忙推開與自己快要貼到一塊兒去的男人。

寧相冥無奈的苦笑,快到手的鴨子飛了。

「東方,你怎麼出來了。」身子一閃,將小人藏在身後,似乎怕人窺探。

「申屠到處在找你。」忽略到寧相冥,直接朝那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人說道。

「啊,那我走了,再見。」說完,小人兒一溜煙地跑遠了。

「東方,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寧相冥淡淡瞥了東方易一眼,一臉的欲求不滿。

「她不是你那些隨便玩玩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所以,我要回去睡覺了。」說完,聳聳肩,一臉慵懶地朝房間走去。

蘇辛貝找了一圈也沒看見申屠佳,去她房里看見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也沒多想,頂著思緒依然混亂的腦袋暈乎乎地進房。

剛要關上門,突然從外面伸進一張大手,拉過她的手,環住她的腰就往牆上壓去,還不忘用腳提上門。「啊,你是誰。」蘇辛貝一慌,張口就叫。

「是我,東方易。」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隱隱的怒氣。

「你,你做什麼?」似乎看慣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東方易,此時的他有點讓人膽怯。

見她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再回想起剛才她在寧相冥懷里嬌羞地模樣,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升起︰「做剛才冥沒做完的事。」說完,微涼的薄唇向她貼來。

蘇辛貝還沒消化他的話,便感覺唇上多了個軟綿綿的東西,輕輕的,輕輕的在嬌唇上一下一下地啃著,舌忝著。不一會兒似乎是品到了甜處,腰上的大掌忽然用力,薄唇微微離開,繼而又重重壓下。這次不滿足唇與唇直接的摩擦,靈活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竄到她的口腔里,在里面肆意地卷起驚濤駭浪。

蘇辛貝讓他吻得暈乎乎的,雙手無力地攀附在他胸前,兩條腿軟得隨時都會跌倒似的。

時間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等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趴在東方易的懷里氣喘吁吁。

東方易一邊幫她順著氣,一邊將手緊了緊,使兩人貼合的毫無縫隙。

看她這個生澀的反應和結束後要斷氣的樣子,東方易肯定這是她的初次,心里不禁一軟。其實自己又未嘗不是,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燻陶著開放甚至有點低靡的西方文化,可他一向潔身自好,**這種東西,淺嘗即止就好,若不是自己心里那個人,又何必在它上面浪費時間。

要不是晚上在船頭看到那樣一幕,以自己的性格,斷不會跑到她房里來一親芳澤。想起昨天對童林信誓旦旦的保證,不禁有點好笑。

等到呼吸順暢了,蘇辛貝暈乎乎的腦袋頓時清醒了,發現自己還在男人懷里,頓時急紅了眼,掙扎道︰「放開,放開我。」

「放開你,好讓你再去和冥親親我我。」話是這麼說,東方易還是松了松手,將她稍稍帶出了懷抱一點。

「你胡說,我沒有。」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圓鼓鼓的大眼楮點幽怨地盯著他。

「那我剛才看見的是鬼嗎?」

「你!」

「我什麼?」

「過分。」不止幽怨,這次還帶了點薄怒。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比起你和冥親熱,剛剛我親你就不過分了。」看著那張氣鼓鼓的笑臉由粉紅到深紅再到能滴出血來,東方易心里一陣舒適,隱隱發笑。

「東方易。」咬牙切齒地叫出他的名字。

「怎麼,貝貝?」話一出口,兩人均一愣。

貝貝,似乎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她,連阿婆,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出國的阿文,甚至連最要好的申屠佳也沒有。

但是似乎並不別扭,反而很喜歡听他這麼叫。

東方易見她不語,頓時有點吃不準她在想什麼,低下頭,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以後就叫你‘貝貝’好不好,嗯?」

優雅的上揚尾音,耳邊的酥麻讓蘇辛貝一顫,不自覺地點點頭。

東方易笑笑,一手撫上她柔順的頭發,輕輕地梳理著。

這個夜晚,寧靜又安好,悸動又陌生。

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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