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未覺,此時情深 十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所向(2)

作者 ︰ 森海藍韻

洛可可風格的奢華裝修,比起細節著稱的巴洛克風格更加契合「皇朝」招牌的隱喻——紙醉金迷,無尚尊貴。真不愧是李哥打造的全市最大的娛樂城。瞧這美輪美奐的水晶壁燈,光怪陸離的旋轉燈,還有無處不在的黃金色系的牆貼、酒櫃等,招顯著奢靡的氛圍。

現在的我坐在「皇朝娛樂」的吧台,百無聊賴的欣賞著這豪華的氛圍及紅男綠女的各色表情,當然,主要目的是為了等小波。吧台酒保說是他和宋哥正在包間商談,本想替我通傳一聲,被我婉拒了。

小波很忙。即使我來看他,他似乎也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處理。

中午吃完飯,他就披上外套準備外出。出門前一把將拉我到懷里,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萬般無奈的說道「琦琦,下午我有事要和朋友商談,李哥和嫂子回岳父家走親戚,今晚我得看場子,怕是沒法陪你了。」

我笑笑,然後伸手幫他理平褶皺的衣領,了然的點點頭「你去忙你的吧,我反正沒事,會照顧好你媽的。」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我,好一會後,像是鼓足勇氣,慢慢欺身向前。

一個溫熱的吻落在我的額頭。即使我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有過不少禮節性的親吻,但這次卻著實讓我心漏跳一拍。我只能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小波低低的笑聲響起,直接擁住我說道「晚上,等我媽吃完飯後,你來皇朝找我,我想和你一起吃盒飯,不介意吧。」

我剛說完好,他就笑著離開了。

這種場景多像電視劇里演的,新婚妻子送老公上班的場面。想到此,不自覺就微笑起來。

「你怎麼又來了?」清脆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隔開遠處喧鬧的人聲。

我側過頭就看到了個年末20左右的女子,高馬尾,即使現在隆冬天氣,她也只身著短裙,黑色絨襪包裹下是仟細的雙腿。她望著我的眼神帶著不滿,說出來的話明顯帶刺。

我愣了下,在腦海里搜索這個身影,暮然響起,這不就是上次滑冰時故意挑釁的女子麼?她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我未回答,旁邊的酒保則熟稔地打起了招呼「娟子,好久不見了,你是要找宋哥,還是許哥啊?」

「她找誰?」她指了指我。我沒有回答,拿起剛才調酒師給我調的雞尾酒,抿了一小口,以靜制動,就當作不知道她在和我說話。

「她找許哥,已經等了他好一會了」酒保答道。

「你有什麼好,沒有我年輕,也沒有我漂亮,怎麼許哥就護著你。曜哥不是說你走了麼?干媽又來纏著許哥」女子抱怨道,見我不理睬她,直接用手推了我一下。

這下我有些火了,真是給她面子,她不當回事。我擱下酒杯,轉過頭,先是伸手拍了拍剛才她踫觸過的袖口,然後噙著笑,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位小姐,我可從來沒有听小波提起過你,恐怕你沒有權利過問小波的私事吧。再說,找人要對味,怕是我這樣你自認為不如你漂亮的人,恰是落了小波眼,合了他的味。你自夸也要看別人承不承認。」

女子被我幾句話氣的直跳腳,月兌下紅色短款羽絨外套,甩在椅背上,趾高氣揚的說道「別人承不承認,咱們比比就知道了。」

語畢,她睬著她的高跟鞋,身著緊身衣和短裙就邁上了鼎沸的舞台。

強勁的音樂響起,舞池正中的女子,隨著節拍扭頭擺臀,激情而妖媚。周邊的人群估計難得看到這般張揚的舞姿和魅惑的人兒,紛紛給她讓出一個空間,圍攏欣賞的同時,不時吹哨起哄。

在國內外,我曾流連過多種**,見過諸如月兌衣舞、鋼管舞等更為火辣勁爆的場面後,這種隨意搖擺的舞姿談不上什麼流派,落入俗套,卻還不夠火候。

我知道小波人長得斯文俊秀,也算小有成績,女孩子喜歡他並不奇怪。而且這個圈子里的女孩子都有些無所顧忌的生猛火辣,追起男生來真是什麼法子都敢用,從當眾表白到割腕自殺都能鬧出來。可是真當鬧劇找到我的時候,我只覺得幼稚。

酒保見我看了女子的舞姿沒幾眼,就只顧品酒的情形後,忍不住說「這位小姐,娟子性格驕縱的,有宋小哥撐腰,你要上去表演的話,可要留意了。」

「我可沒有說我要和她比阿。」我不解的抬頭,酒保想了想,點頭稱是。本來就是她個人的挑釁,我又沒有答應。

不過,就在服務員路過身邊時,我還是沒忍住,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百元美鈔,放在托盤里「麻煩你給那個舞台上跳的正high的女子,謝謝她為小波的舞廳所做的表演。」

服務員明了,拿著錢就走向了舞池,舞曲即將落幕,她的表演也該終止了。

「你這演的是哪出阿?」酒保問

我笑笑「小費啊,她的跳舞和舞廳里表演的舞者一樣,奪來觀眾的捧場,但可不至于引起老板的另眼相待。我得替小波好好感謝下。」

這種方式多好,即把她歸于不入流的一類,又宣示了我的主權。

舞池邊,只見服務員托著托盤和叫娟子的女子說了幾句,順帶朝我的方向指了指。女子似乎是被氣的不輕,揮手拍開了托盤,然後走向了一個抽煙的男子。男子站在遠處靠牆的角落邊,神情看不真切,一舉手一抬頭都有些坯子氣。

我對她也無甚興趣,只要不來招惹我,都好說話。我轉過頭,接著細細品味著雞尾酒。听酒保說,這是小波新推出的適合女士的雞尾酒,味道棉柔,有股波士綠薄荷的甜味。

身後有三三兩兩的腳步聲響起,未等我回頭。我的左側和右側都有不認識的男子坐落。

左側我所面對的方向坐落的男子,叼著煙,**果打量著我,吐了口煙圈後,才慢悠悠的說到「我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得罪娟子,原來是新人,面生,不過看樣子,怕是老處女,找不到男人,跑這來撒野了。」

這幾句話說得周邊的混混都跟著笑起來,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我身後還站著兩個人。

四個男人把我圍在吧台,看樣子是听了娟子的指示給我點顏色瞧瞧。

「這幾位兄弟,剛才的情況,這位女士可沒有挑釁娟子。不過是小事,不要為難了這位姑娘。」酒保插嘴道。

「關你屁事,一邊待著去。」那帶頭說話的男子語氣不好的揮手到。

我感激地看了看酒保,酒保則不動生色的退了出去。

我就不信在小波的場子,真有人敢把我怎麼了,最多不過就是嚇唬嚇唬。于是,我挺直身子,看著男子,問道「這位兄台,你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說笑話,逗你的弟兄樂樂吧。」

見我完全不懼怕他,把他的恐嚇形容成笑話。男子有些下不來台面,伸手拿起吧台上的啤酒,「啪」的一聲就砸破了酒瓶。

響亮的聲音吸引了周邊顧客的注意力,周邊安靜了下來,不少人圍在周邊等著看熱鬧。

男子將酒瓶碎裂的一邊指向我,威脅說道「小心我刮花你的臉,快去給娟子道歉。」

我執拗著沒有動,就是冷冷看著他,一副你敢把我怎麼樣的神情。

男子氣急,邊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就把我從高腳椅上拉下來,邊放了狠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耐性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手腕處被捏得生疼,我皺了皺眉頭,正想反抗。只見另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握住了男子的手腕某處,用力一按,男子便吃痛悶哼了聲。

就在男子放開我的一瞬,自己便被擁入了熟悉的懷抱。小波的聲音響起「順子,我倒要看看,我的女人,你們如何不客氣。」

我抬起頭,小波神色如常,嘴角含笑,兩眼卻是放著冷冽的光。

小波現在很生氣,看來不僅僅是我感受到了。這四個男子也連聲說認錯人了,急急散去。

小波往男子走的方向看了眼,復雜的神色出現了一會便尋不出蹤跡了,復又低頭問我。

「怎麼來了也不叫我,這里比較亂,出事怎麼辦?」

「你不是有正事要談麼?我打算在外面等你。」

「這次怎麼這麼乖巧,以前你要找我,可從來不顧忌什麼場合的。」

「是啊,以前要找你,也不至于踫到這樣的狐狸精。」我不客氣的反駁道。小波知道我沒有在生他氣,純粹抱怨,但還是笑著勸慰我「別生氣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說的哦,一而再,再不可三的。」我翹首說道。

「好,我保證。」小波听了我的要求,心情似乎很好。

就在小波擁著我,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有男子輕浮的聲音響起「小波哥,怎麼帶了馬子出來,也不讓兄弟見見。」

小波步子一頓,看向聲音來的方向,說道「宋鵬,關于娟子,下次,我可不會看你面子不計較了。」

宋鵬?這個名字這麼耳熟。我側過身,朝向男子的方向細看了看。

男子走近後,熟悉的眉眼與記憶中的重合,真是宋鵬啊。不過看他出口的語氣,還是一樣自以為是。

「小波,這話可不對了,誰能知道嫂子其貌不揚,被你藏著掖著。」

娟子估計在宋鵬面前可是把我給丑化了,這個死宋鵬,看你待會怎麼收場。

我掙了掙小波擁著我的手,探出身,展露出職業級別的笑容,怡然自若的招呼道「宋鵬,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麼?」宋鵬細瞧了我幾眼,終于認出我是誰了,大叫一聲「羅琦琦,怎麼是你?」

我看著宋鵬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心里竊笑,看你還敢說我丑,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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