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曦.梵卓 萬聖血祭(四)

作者 ︰ 紫杉cherry

幾秒鐘未到眾人早已鴉雀無聲,氣氛變得嚴肅凝重,我放眼四周這個即將舉行萬聖血祭的地方——氣勢恢宏的聖祭神廟。

聖祭神廟的門廊高大雄壯華麗浮艷,是羅馬建築的典型風格,相交的的筒形拱被灼紅的火光所渲染,鋪上了一層橘黃色的迷人薄紗,雕刻著穆特帝國圖騰的大理石柱佇立在精美的拼花地板上,廟宇的穹頂覆蓋著一層鍍金銅瓦,如夢如幻的月光從穹窿中間的圓洞傾瀉而入,灑滿了神廟正中央的整個祭壇,由高到低的檀木觀禮台如眾星拱月般地圍繞著它。

這時,一個身穿古老達爾馬提亞袍滿臉絡腮白胡的古怪老頭走上了祭壇,他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最後高聲喊道︰「ter(穆特王)!」這時,觀禮台上所有血族王冑們都立刻高聲響應著︰「聖穆特!聖穆特!聖穆特!聖穆特!聖穆特……」

「吱呀」一聲劃破長空,祭壇中間的地板開始慢慢地打開,「啦啦啦……」的聲音持續不斷,那是鐵鏈拉著什麼東西正在上升,此時此刻觀眾們的情緒更加洶涌澎湃,神廟里頓時人聲鼎沸。

我也屏住呼吸等候著,雙眼直盯著高築的圓形祭台,不一會兒祭台上出現了一個做工精美的西式棺槨,在它旁邊還站著一個長老模樣的人。他穿著黑色希臘裹布裝,神色莊重地雙手交叉,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擺弄一種遠古的祭祀手法。

「薩伯,我們血族的大祭司。」義父 向我介紹著說,不一會兒安迪也指著那個叫薩伯的人,在我耳旁小聲地問︰「您不覺得他很眼熟嗎?」他眨了眨他那雙碧藍色的美眸,那薄薄的嘴唇看似不經意地動了動,而他說話的語氣卻滿是小心和謹慎。

經安迪這麼一說,我倒真的覺得他十分眼熟,卻記不起在哪里見過,便拉了拉義父的衣角悄悄地問︰「他來過我們古堡嗎?」義父听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岡格羅親王卻詭異地笑了笑說︰「路曦殿下,大祭司是不能離開聖域的!」听岡格羅親王這麼說,我心中又有疑惑,正想接著詢問卻被義父制止了。

「血祭的正戲要開演了!」義父微笑地說,而一旁的岡格羅親王又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他向我恭敬地點點頭後便又聚精會神地繼續觀看祭祀。

這時祭台上的薩伯大祭司雙手一揮,全場立即變得安靜起來,而祭台下面隨之也出現一群手持火炬的穆特侍衛兵,只見他們把祭台團團圍住,並高喊口號︰「萬聖血祭,祭我聖王!」

那氣勢如虹的話音剛一落地,薩伯便滿意地舉起手,侍衛兵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接著他朝台下兩個女祭司使了使眼色,兩個女祭司會意地點點頭隨即指揮手下推出13個刻有各個氏族徽章的藏紅色木櫃,一陣人類的氣味撲鼻隨之而來。

不一會兒功夫他們便從中拖出了13個面帶懼色的妙齡少女,她們雙手被綁得緊緊的,蒼白的小嘴「嗚嗚嗚」地發出害怕的悲鳴,身子顯然是掙扎過度落下了道道傷痕,那美麗的雙眸噙滿了淚水卻絲毫掩蓋不了她們心中的深深恐懼。

空氣彌漫著陣陣隻果香氣,少女們身上的傷痕微微透著血色,讓觀禮台上原本安靜的人們又開始變得躁動不安。的確,我不得不承認那股味道相當誘人,它們瞬間也撩起我的血**望,很快獠牙就不听話地露了出來。

「嘿嘿,處子血的香氣。」義父 嘖嘖地稱贊道。

「安迪,這次血祭我們族奉獻的少女比上次的那個好多了,你聞聞這味道!但怎麼說她也迷戀你那麼久,嘿嘿,心痛不?」岡格羅親王指了指祭台上其中的一個少女,漫不經心地問道。

「下次會有更好的!」安迪出奇冷漠的說,好像在談論一件戰利品一樣︰「人類就是人類,只是獵物和糧食!沒有什麼心痛不心痛的!」他冷冷地看了那個少女一眼,轉過頭盯著我的臉說︰「如果換做是路曦殿下,我想他也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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