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道︰「我明天有事要去溫哥華總公司,這幾天,畫展的事,就都交給你了,一定不能出紕漏。」
陸奇飛有點吃驚,道︰「後天畫展就要開幕了,梁總您……臨時做的決定?」
梁辰道︰「嗯,臨時有事,剛剛決定的,你不用再說了,事情就這麼定了。」
梁辰又給陸奇飛交代了畫展的注意事項,比如如何應付媒體,如何設定底價,如何跟客戶洽談,等等,陸奇飛的耳朵在听著,腦子卻在飛速地轉著,他在想,畫展在即,眼前的這個冒牌梁總怎麼會突然想到突然離開。難道真的是溫哥華總公司有急事嗎?
陸奇飛故做輕松地走出分公司董事長辦公室,梅錦開著她的紅色奧迪Q7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陸奇飛拉開車門坐上副駕,梅錦卻並沒有踩下油門,而是側眼看著陸奇飛,抱怨道︰「這大半夜的,什麼急事呀,也不讓人睡覺!」
陸奇飛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笑了兩聲道︰「只怕你真正想的,不是睡覺吧!」
梅錦也不理他的岔,只是發動汽車,又吩咐陸奇飛道︰「你把安全帶系好了。」
陸奇飛的手卻並沒有去系安全帶,而是伸入她的裙下,慢慢地游走著,一點一點地梳理她茂密的芳草地,輕輕地揉捏,也不顧她正在開車,嘴唇也湊了過來,慢慢地把她的整個耳廓都潤濕了,然後輕輕咬她的耳垂。梅錦一邊開車,一邊享受著他揉弄的刺激,她感覺到自己裙下已是泉涌般潮濕。凌晨的成都城,本來就顯空曠的三環路上一片寂然,路上只有寥寥的幾輛車飛馳而過,唯一有點生氣的是昏黃的路燈照在才下過雨的濕漉漉的路面上。
梅錦右手握著方向盤,騰出左手來,「啪」地一聲,打在陸奇飛的手上,道︰「還沒跟我說什麼事呢,就猴急的不行!沒看見我正在開車的嗎?」
陸奇飛的動作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在手上加大了力度,他感覺自己的手指已經全都浸濕透了,這才無聲地笑道︰「在開車?那就找個可以停下的地方,不就可以了!」
夜已經很深了,梅錦看看空蕩蕩的三環路上的確很難得看到車輛,再加上她的確被陸奇飛撩撥得***高漲,忘情地申吟了兩聲,感覺渾身更是奇癢難耐,便索性找了一個偏僻的路段,把車停在天橋下面,看看四周,這里的確是一個路燈照不到的「伊甸園」的所在,這才關上車門,把身體向副駕那邊挪過去,陸奇飛卻一把取下她的紅寶石戒指,放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戴著這個,免得讓我看見心里咯得慌!」
梅錦咯咯地笑道︰「難不成你還吃醋了?」
陸奇飛道︰「你現在是我的情婦,咱們倆才是一對,該和我戴一雙情侶戒指才行!」他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抱著梅錦那早就軟得像一灘泥一般的身子,一起滾到了後面的座位上,手不自主地模向她的裙下,一把扯掉了她的貼身小褲,梅錦方才開車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揉弄得情液泉涌,這會兒更是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他的胯間,把他的如意之物捋在鼓掌之間玩味著,欣賞著。她感覺手中之物在自己的玩味中漸漸變得更加挺拔,像一門準備射擊的高射炮,雄赳赳的隱忍待發,更是覺得全身燥癢,便不再克制自己,翻身騎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抱緊他的結實的腰肌,指甲一直深深地摳進肉里面去,才肯罷休。他平躺在後座上,如意之物深深地嵌進她的身體,她便騎坐在上面肆意發泄著心中的欲火,身體也如波濤般一起一伏,顛簸彈跳起來,漸漸地,她的口里發出了小聲的申吟,然後慢慢變成了忘情地尖叫,他也緊緊地抓她的胳膊,扯她的頭發,奮力地**。一番波濤洶涌之後,他終于潮噴如火山爆發,帶她進入飄飄欲仙欲醉的境界。
她嬌喘微微地靠在車門上沒有力氣起來,看著陸奇飛一身的大汗淋灕,這才說道︰「阿飛,你剛才,打算跟我說什麼來著?梁若辰他……這麼晚找你,有什麼事?」
陸奇飛平躺在座椅上,汩汩的汗水把坐墊打濕了一大片,他輕輕地撫模著她仍然纏繞在他身上水女敕水女敕的大腿,看著她依然潮紅的臉蛋,道︰「他天一亮就去溫哥華。」
「什麼?去溫哥華?!這麼急?」梅錦一下子警覺起來,道,「沒听說總公司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要這會兒趕著回去呀!」
陸奇飛道︰「他說,畫展的事,讓我多費心,他要離開幾天。」
「不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北京畫展後天就要開館,宣傳已經造了出去,斷然沒有這會兒離去的道理,再說,那一位也偏巧趕著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梅錦似乎是自言自語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兩個梁總,都趕在這個時候,一個失蹤,一個要去溫哥華,是不是……太巧了點?」陸奇飛道。
「等等,阿飛!」梅錦道,「你幫我查查,明天飛溫哥華的航班!」
陸奇飛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電腦,查了一會兒,道︰「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三點二十!」
「下午三點二十?」梅錦道,「再查一下明天到成都的火車票!」
陸奇飛又低頭查了一會兒,道︰「早上八點四十
,有北京西站到成都的特快列車!」
梅錦嘴角露出笑意,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明天一早走,一定是去成都了!」
陸奇飛疑惑地道︰「他為什麼……這兒會去成都?」
梅錦冷笑了一聲,道︰「你忘了,華羽文是他的死穴?」
陸奇飛點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梅錦道︰「馬上去追!要是等他從成都回來,一切就都晚了!」
陸奇飛道︰「嗯,等他從成都回來,我們手上的人質怕是已經消失了,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以脅迫他了!」
「職務侵佔幾千萬的巨額公款,量刑估計得十年以上,」梅錦慢慢地整理好衣裙,發動汽車,道,「走,我們去北京西站!」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到了售票窗口,八點四十去成都的火車還有最後兩張軟臥票。陸奇飛忙掏錢買下,又問梅錦道︰「我們也走了,北京的畫展怎麼辦?」
梅錦道︰「顧不了那麼多了,火燒眉毛先顧眼前把。」
陸奇飛道︰「那——我給張靜文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全權負責這次畫展吧。」
早上八點四十分,梅錦和陸奇飛乘坐的特快列車準時離開了北京西站,一路向南而去,而坐在車上的這一對男女並不知道,華羽文此刻,正在來北京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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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羽文在網上搜索到北京的機票,可是偏偏不湊巧,近幾天的機票沒有打折的,全價的機票價錢太貴了,畢竟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收入,雖然購房的尾款張浩然已經付清了,可是在她找到一份合適的新工作能夠自食其力之前,還是不能太過奢侈了。算了,坐火車去吧。
華羽文買了一張硬臥的火車票,第二天便上了火車。
火車轟鳴,載著華羽文心中的萬般無奈,離開成都站台,呼嘯著向北駛去。看著路邊的景物飛速地向後退去,華羽文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憂慮。每多過一分鐘,火車距離北京就更近了一些,讓她的心中也愈加忐忑起來。等見到梁辰和梁若辰這一對冤家,她該如何說,如何做呢?她究竟能不能夠阻止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的來臨?她的心里沒有絲毫的把握。
列車漸漸地駛出了四川盆地,進入陝西境內,天氣驟然寒冷起來。北風呼呼地刮著,路邊的樹木都光禿禿的,鐵路兩旁一片淒涼。這里沒有四川盆地的郁郁蔥蔥,陝西平原的冬天,一片黃土造就,空氣里也十分干燥,水分含量極低。
列車鳴著長長的笛聲進入秦嶺地帶,這里的鐵路都是依山而建,峭壁上開鑿了不少的山洞,有深有淺,火車隔一會兒便鑽進矮矮的山洞,給人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竟然下起雪來,開始是一朵一朵的雪花,漸漸地融合成了大片大片的雪片,鵝毛一般地紛紛飄落,外面的山上、路上、田里、鐵軌上、樹枝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華羽文正看著車窗外的雪景發呆,列車竟突然鳴了一聲笛,便「嘎」地一聲停住了。看看四周,這里並不是車站,她還以為是火車調度的原因臨時停車,可是,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火車開動的跡象。車上抱怨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華羽文心中也十分疑惑︰這火車,怎麼突然就停在這荒山野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