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回想著報告那人所說的話,有一男子在醉茗香三樓等著自己。黑衣黑裘,面冷。這個特征,不用想,一定是——祁墨軒。
想到他,子墨面容還有一瞬間的青色浮現,這個人,找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事。
再說景然,看到那盞子墨制的燈籠,忽然之間很想見上子墨一面。而且,對于子墨被氣的跳腳的場面很是向往。(景然,你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一刻鐘之後,子墨已經坐在了醉茗香的雅間中,而對面則是穿著那身黑衣黑裘的男子,祁大公子,祁墨軒。
子墨面具背後的臉上帶著些輕浮的味道,「祁大公子來訪有何要事啊!」語氣中多了幾許不滿。
景然顯然是心情很好,並不在意子墨語中的不滿之色,「來看娘子,顯然是天經地義的,嗯?你說是也不是?」那些語氣,那些神態,與那夜除夕之夜何其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子墨的臉上終于又現出一些憤然,雖然隔著面具看不到,但是景然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成功的踩到了子墨的痛腳。
景然眼神亮了亮,有趣!
子墨輕品了一口面前的杯中酒,眼神無端的眯了眯,似有些嘆息的開口說道︰「這離人醉僅有兩壇,我才放了一壇在醉茗香內。這一壇酒想來也並沒有幾壺,所以才是千金一壺,平日里那些千金一擲的公子們也僅是以杯酒賣給他們。你倒好,自己一人獨獨佔了一壺。」
這番話成功轉移了景然的注意,「離人醉為何只兩壇?」而後語氣突然嚴肅了些,「這是你釀的?」。這般少,景然第一念想不做他想,這該是她釀的東西。她的東西,自己不想任何人奪取,居然那些公子也可享用,看來,有必要都買下來了。(景然,你好---月復黑)
子墨似隱似嘆,語氣中有些幽幽的味道。子墨一手拄在桌上,置酒杯于唇前,語氣輕輕。
「五十年前,那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自詡驚才艷艷,才智過人。可他又何嘗了解感情的悲苦,便一頭闖入,感情的旋窩那麼深,一頭扎進,落得滿身傷痕,空余悲苦。回去後,少年便釀了這些離人醉。離人醉,醉的究竟是人還是酒,一片傷情,終是免不了離別之苦,該珍惜的時候沒有把握住機會,白白與感情錯失。離人啊!為何當初不好好抓住,既已動情,何必讓它溜走。」最後一句語氣更輕,輕到喃喃自語,何必…讓它溜走……
詩雲︰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不如憐取眼前人,不如憐取眼前人……」
許是醉酒,許是傷情,子墨無意識的喃喃道,一遍又一遍……
動情嗎?憐取嗎?不清楚!雖然景然各方面能力都很強,但是對于感情卻沒有足夠的認知,自己也不知為何,只是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特殊的,自己從不會注意到一個人,注意到有點在意。
對!抓住,即便如此,便抓住一次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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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指的是誰?這酒是子墨偷得師傅的,自然,那個少年便是----我不說,眾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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