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說了什麼,你臉色不是很好,現在是公司的關鍵時候你可別給我添亂子。」黎歌看到楚月崢坐在辦公椅上一句話都不說,這個景象自從接了諾的電話以後一直便是這樣。
「你說林諾為什麼把楚蓉關起來呢?」現在滿腦子是楚蓉的身影,但畢竟是自己把她逼走的。
「什麼?」黎歌看著雙手握拳放在嘴邊的楚月崢,便忿忿的說道︰「還問諾那家伙腦子里在想什麼。我要問問你,怎麼讓楚蓉走了呢?說什麼分開是保護她,現在看來是把她送入狼口。」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跟他一起做戲。現在後悔也沒辦法了,因為楚蓉已經走了,而且眼下真的要把公司的一堆麻煩事情處理好。
「副總,白生集團的總經理已經在會議室了。」黎歌的秘書通過傳呼機報告。
「讓他在那里等一下,沏一壺好茶款待他。」黎歌回復道。
看到欲起身離開的楚月崢說︰「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我會處理好的。現在你就去接觸那個人的話,會讓他們以為我們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我現實狀況是如此,但是」
「我知道,這就是空城計嗎?本來就是讓你去的。」楚月崢笑著的說,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笑的很勉強。
「真是的,害我瞎操心了一把。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穩住白生集團的。不過連他們總經理都來了,看來是那個老女人動真格了。」
「黎歌,別說了,先把事辦完。我先去一下家里。」披上外套便快步離開公司。
那個女人不是說過不會傷害自己周圍的人,那現在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用不正當交易來打垮自己的公司呢?她心里是怎麼想的,他一定要問的一清二楚。
「你家?你去楚家嗎?喂,等等。」黎歌在後面喊著,他不明白這個好友心里怎麼想的。
「怎麼?那家伙干嘛去了?」一個中年帥哥走過來問道。
「去楚家,應該是興師問罪去的吧。」黎歌走到更衣鏡前,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穿戴,幽幽的說道。
「又為什麼事情?那個老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中年男人說道。
「還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最近白生集團總是催著我們把上個季度的款項給他們,說什麼,迫于外界壓力,不想受到牽連。」黎歌說完,雙眉便擰在一起。
「上個季度的款項不是已經結清了嗎?」中年男人詫異道。
「是應該結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莫名多出來兩百萬的款項。」黎歌臉色不是很好,繼續說道︰「已經查賬了,發現是有兩百萬沒有結清,但是標注的款項名卻是用于慈善項目的,而且那名字是崢寫的大名。」
「什麼?難道這里面有蹊蹺?」男人本想拍桌子,但是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怕他不能冷靜處理。所以,石大哥,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這段時間都要頂住。」拍了怕中年男子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肯定的,這家公司如果沒有你們,肯定就沒有現在的佳杰貿易了。」中年男人握拳,讓黎歌寬心。
在這里快一個星期了,冰箱里的東西也吃的快差不多了,我只感到日子過的很昏暗。
這只能怪自己睡的太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睡在那個人的房間里。
本想離開,卻發現門竟然是反鎖的。本來以為他晚上會回來的,沒成想會變成現在的這幅田地。
還有這個堂堂的大明星屋里的電話居然來個欠費,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悲催的是沒電了。(一句話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
實在太餓了,便坐在了地上,等待死神的降臨!屋里的燈突然閃了一下,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我是不是就這樣死去了,沒人知道,然後,會在某報道里說什麼在某某公寓某某房間發現一句無名女尸,驗尸報告里說是餓死的,那我可是很悲催的做了餓死鬼了。
在這食物匱乏的事情,填不了肚子,只能用精神食量來補充能量了,所謂的精神食糧也就只是胡思亂想一通。
想楚月崢,還有蘭,想以前溫馨的家庭。也許以後都不會見到崢了,以後要在沒有他的地方生活,我想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後便是想那個叫夏子玉的,會想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為什麼每個人都對那個人的存在感到心慌,為什麼林諾一直強調自己是子玉,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進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听起來像是在月兌衣服,感覺有人把手探到我的額頭,手是有點溫熱的,這手也許是楚月崢的,也許是夢里那個叫夏子玉的,也許是林諾的,但是影像卻無法重疊在一起。
「楚蓉,喂,你醒醒,怎麼還在這里呢?」那人不斷用手拍打著我的臉龐,便是惹來一陣陣疼痛。
「你干什麼啊,我都快死的人了,還不讓我痛快點,干嘛打我的臉,人家最寶貴自己的臉了。」我無力的說著,任誰也不能打擾我跟閻王的幽會。
好像看到夢里那個男人用憂郁的眼里看著我,今天他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他白女敕的手捧著我臉龐,傳遞給我的是男人身上的青蘭草香,我閉上眼感應這樣的溫柔,而男人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場景的轉換便是冷冽的風吹在臉上,冷到骨子里,全身的血液便凝固在體內。發現自己站在A市的泰尚廣場,圍著圍脖還是抵不住那份寒意,周圍的人群一簇一簇的,而自己站的地方卻是什麼都沒有,還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地方?
突然看到一個女子跑出來擁住夢里常見的男人,那個常對我笑的男子,現在卻膩膩的模著那個女子的頭發,用對我不一樣的溫柔對待那個女子。
「怎麼有空來找我?你家的那個呢?」女子長相清新秀麗,可以說是出水芙蓉般。
「想你了唄,家里那個也比不上現在的這個啊。」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听到了這句話。
心頓時撕裂般疼痛,好像我與男人那根牽絆的絲線被某種力量給扯斷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這是夢,但是這觸覺,這心疼卻又那麼真實。
「楚蓉,你給我醒醒,別在睡覺了。」那個模糊的聲音又在我耳畔響起。
「楚蓉你別嚇我了,兩年前你這樣嚇我,子玉沒了,現在你又這樣,你怎麼了。」那邊的聲音有點焦急。
循著聲音便隱約看到了亮點,刺著我的眼楮,睜開眼時,那某妖艷的淡紅在我眼前無限的放大,順手抓住那抹紅色,我不喜歡這種紅色,因為這種淡紅好像是預示背叛愛情的顏色。
「楚蓉,你干什麼,你瘋了,手拿開。」意識被手上傳來的刺痛給緩緩拉回。
看到坐在地上模著自己左耳的男人,飄逸的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而嘴唇那邊有點點的腥紅,紅女敕的舌尖探出口慢慢的向那點腥紅游去,也許我是受了這樣的蠱惑才會去迎合那兩片薄唇,輕起薄唇,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尋求理想中的慰藉。然後便是順著臉龐來到左耳那邊,把那邊的血漬慢慢舌忝舐干淨,血的味道原來還有點咸。
淚又開始流下來,為什麼夢中的人兒如此折磨著自己,夢中的他會笑,于是我也會笑,夢中的人兒生氣,我也便會生氣,而今夢中的人兒有了其他的人,于是我也便有了其他的人。
「楚蓉,可以了,我」他的話語又一次淹沒在我的輕吻中,也許現在的我已經無所顧忌的跟他人交往,畢竟愛著的人已經不愛我了。
「楚蓉,你今天怎麼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床上的他抽起了煙,在這個時代什麼地方都在禁煙,唯獨在家里沒有禁煙標志。
「能把你的左耳耳釘給我嗎?」看著那一圈一圈縈繞而上的煙圈,突然發現純正的煙味卻是那麼的好聞。
「不行,這是子玉的,唯一留在世上的東西。」一口煙吐出一個完美的圓圈。
「我也是他在這世界上留下來的東西,你怎麼也要了,你也太貪心了吧。」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歸屬他的東西了。
林諾驚訝的看著我,然後便是繼續抽著煙。
「你不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東西,你就是你,沒有別的寓意。」他很堅定的說著,也許他不想把子玉在這世上的東西也跟我分享吧。
「那就不要在找我了,因為我已經歸屬于子玉了。諾,你太貪心了,這樣是沒有好結果的。況且那個耳釘不是子玉留在世上的唯一東西,當然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是什麼東西。」說著起身便要出去。
「又沒有叫你留下來,是你主動招惹我的。」突然變的冷漠的言辭。
如果林諾是女子,他對子玉的愛應該是勝過我的,不,就算作為男子他的愛也不輸于我,只是這個社會還沒有瘋狂到承認這麼**的愛情。因為,我唯一勝過林諾的地方便是我跟子玉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