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花香,蝶衣舞,莫桑和,愛人離這是《莫人愛》里的詞,表示看不懂?」對面的男子細細的看著那一張白紙,抬頭看向我,然後眼一眯,笑若燦花,溫暖透心。
「其實主要便是莫桑要與外戚聯姻,她喜歡的男人接受不了要離開她的意思,這詞就是表示那種意境,在那個春花爛漫的季節里,本應該是應佳人邀約,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消息。試問哪個男子不傷心呢?」我看著對面男子那被陽光照的透白的皮膚,心里便生嫉妒之心。
「蓉,你這是向我說,你不會答應我的表白了嗎?」男子手托著腮安靜的看著我說道。
「你怎麼還提這事情呢?馬上要迎接高考了,要專心復習才是。」我看著那張似曾相熟的臉,卻在腦中還是找不到有關面前男人的任何信息。
場景轉的太快,沒來得及問那個男子的的名字。便又來到了一個類似房間的地方,突然聞到一個特殊的香味,好像是青蘭草香。我模著頭腦卻不記得我是從哪里得知這個香味的名字。
「不知道,要是蓉說是,那我便是。我只做你的毒藥,只做你的罌粟花。所以當你對我上癮的時候,我就會開的更艷麗,而我只會讓你對我上癮。」男子的長發纏繞著我的頭發,然後傾下頭含住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的舌尖,直至燃盡體內的思戀。
「楚月崢,我就知道是你,想從我身邊把蓉搶走。哼,你就跟你母親一個德行。」突然的境界轉換,那個人已經倒在大火中。「楚月崢,喬霞你們等著,我會報仇的。哈哈哈你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大火灼燒著我的臉,滾燙滾燙的,只看到的是一團火向我這邊撲來。
突然睜開眼,一時意識還停留在夢里,最近這幾天都會做同樣的夢,每次都會從夢里驚醒,這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夢的,仔細想來也就是在那個山上與那個男人相遇以後發生的。
「怎麼,做噩夢了,一頭的汗。」溫柔的聲音里還帶有點干啞。
這時我才想起昨天的事,當我听到浴室里傳來很大的響聲的時候,什麼也沒想就沖了進去,結果就是現在這樣跟陌生的男人一夜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開始難受,明明可以抵抗的,可是為什麼就那麼一滑倒,就變成現在這樣。身體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再體醒我昨天的事實,蒙上被子不想讓他看到我的難受。
「後悔了,我說過只要把我放到冷水里就好了,沒要你陪睡。現在事情發生了,你說怎麼辦?」男人的話一針見血說道我的痛楚︰「還是說你本來就想跟我怎麼樣?」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他只不過是我小說里的素材,只是跟楚月崢認識,加上上次才認識不到2天,為什麼我會擔心他的安危。
他不是我的誰,但是傻瓜也有個限度,我不會被他這樣的玩弄。于是身體先于腦袋行動,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光潔的臉上。
他有點不相信的看著我,怔在那里好半天。而我已經從凌亂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哼,原來你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會生氣。原以為子玉喜歡的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也覺得同性髒,是不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都快要走到房門口了。
「不是,不是覺得你髒,而是覺得你可憐,可憐沒有人真正愛你,還有就算有人真正愛你,為你全心全意付出,你也會覺得他們有所企圖。你的人生就是在懷疑和被懷疑里度過的嗎?我真替那個叫夏子玉的人感到惋惜,惋惜他為什麼是被你這樣的人愛著。」憤憤的說了這些話,還有點語病在里面。
「哈哈,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嗎?」身後的語氣開始沒有那麼囂張跋扈了。「過來,我講給你听,還有你跟夏子玉的事情。想知道嗎?」
「不想,這是屬于我自己的記憶不需要別人來跟我說。我會自己去把真相找出來的。」我這人有一點不好,喜歡鑽死胡同,別人想告訴我什麼事情,我都會自己去調查核實,因為這樣可以使自己放心,說的難听點就是疑心病比較重。
「還挺倔 ,這才是楚蓉。」後面沒有話說,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你怎麼沒想過我從那次生病以後就可能變成另一個我,呵呵,你們對我的記憶也就不過如此。其實我的內心也掙扎過,也彷徨過,你們知道嗎?」說完,我卻驚訝的發現,我為何要對他說出我的不滿。
胃里有不斷上涌的胃液,難受充滿我的全身,意識一點點的被剝離身體,搖了搖頭不想在他面前倒下。終于看清了房間的布局,依舊是以前我看到的那個房間,正對床的那面牆上滿是臉譜,異常的詭異。
地毯上散著玫瑰花瓣,我記不清為什麼會有花瓣在地上,難道我真就那麼瘋狂?想到這里便又是一陣胃酸上涌。
「以你現在的情況離開這里等于是在自殺,今天就留在這里吧,我睡客房,你就睡在這里好了,如果你嫌棄的話就睡沙發好了。」
「還有3分鐘就7點了,你說還要睡什麼?」听到後面起床的聲音,我無奈的說了這句話,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重溫一邊昨晚的事情。怎麼樣,我的身體是不是很好吃?昨晚你是不是第一次那麼瘋狂?不會楚月崢從來就沒有要過你吧,所以你才」他的性格怎麼老讓我捉模不透。
「啪」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不想多說什麼立馬走人。
還沒走幾步,手臂便被他一只手給鉗制住了,強力的把我抵制妝台邊。其實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強勢的男人,比如說我,昨晚可能是個失誤,但是現在可不是,這個男人挑戰了我的人格底線。
「混蛋,你TM干什麼,我可不是好惹的。」一只腳已經快踢到他的月復部。因為我不想他斷子絕後,不過要是他還死皮賴臉的,可就不怪我了。
「沒什麼,只是墮落的人,在看到天使的時候,也會不擇手段的把天使給留在身邊。雖然你不是天使,但是相對于那些極品女人,你已經可以及格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這邊不許出去。誰叫你來了狼窩呢,要怪就怪你那愚蠢到極致的善良。」說完那人就光著身子出去了。
我呆在那里,一邊又一遍的問自己善良也是愚蠢的行為嗎?然後自嘲道︰「也許吧,善良的人到最後不是落到這樣的下場嘛。」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把我困在這里,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那樣呆在那邊,想著我的事情,也想著楚月崢的事情,也凌亂的插一些剛才夢里的事情。我總就是想不通,為何我會夢到那樣溫暖的男子。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似乎是看到我站在那里,便走過來冷冷的說道︰「我不會為難你,你只要不妨礙我的計劃就好。你充其量就是個誘餌而已,想知道你的過去,就等到我勝利的那天。楚月崢算什麼,喬霞算什麼,我夏子玉還是有計策的。哈哈哈是吧,蓉。」
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能統一起來分析,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只要我不妨礙他,就可以了。
A市某攝影棚里。
「林諾,你把蓉怎麼了?」電話那頭楚月崢的聲音有點沙啞。
「哦,你是不是看到今天晚上的新聞了。我就知道那些狗仔隊不會放過這件事的。你說的蓉是不上次那個女孩啊。」林諾坐在化妝台前,設計師在給他修整頭發,修長的發在設計師手里變成了俏皮的短發。
林諾點了個頭,算是給設計師鼓勵。也許這個設計師是個新手,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信心大增,竟然歡呼雀躍了起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她現在是不是在你那邊?你們前天晚上是不是都在一起。」電話那頭的聲音里夾雜著薩克斯性感的聲音。
「你覺得我和一個女人在晚上會做點什麼呢,她跟你都已經分手了,你怎麼還關心那個女人。再說說那個報道上也說了是疑似某某集團的準新娘,而不是確實是,那個照片也就拍到女人的側面,你覺得那就是楚蓉?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林諾向導演揮了揮手。
繼續說道︰「楚月崢,我不知道楚蓉在哪里,如果你認定在我這里的話,你就到我住的地方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在我那里。現在不說了,我還有工作呢。哦,即使她在我那邊,我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他畢竟是我弟弟最喜歡的人。」
「林諾,你,到底想怎麼樣?」電話那頭的崢開始變得有急切。
「想怎麼樣?我要你們全家給子玉陪葬。」陰冷的口吻,寒徹了人的心。
「為什麼你們總是不讓我好過一點呢?我跟那個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千萬別扯到蓉蓉。」電話里能夠听到楚月崢拍桌子的聲音。
「終于還是怒了,面對林諾的時候,自己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難道這麼多年的閱歷還是沒有把自己鍛煉出來?」楚月崢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