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孤獨嗎?我跟你說,我一直都覺得孤獨在如影隨形的跟著我,當然我也在享受著這種孤獨。這種孤獨不是寂寞,需要溫暖,不是孤單,需要陪伴,而是在熱鬧里,很多人陪伴著的時候,你會突然感覺自己很失落,內心很孤獨。
孤獨是一種美學。
春節,來來往往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我們家的客廳就像跑馬道一樣,人一輪一輪的來,然後再去了,留下風塵。
我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七大姑八大嬸,我媽她老人家要我坐在客廳陪著,我感覺我笑顯得虛假,不笑顯得裝蒜,實在是一種煎熬。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些家常,頂多誰家的孩子長大了,誰家的孩子娶媳婦了,誰家的孩子有出息,誰家孩子又怎麼怎麼了。我真佩服世間這些活得游刃有余的人,他們創造了世界,給予了世界以愛,也給予了世界以痛,他們才是主體。像我們這種天馬行空,了無牽掛,向著自由奔跑的文藝小青年,在他們眼里就是天真妹,活得不值當,看著他們之間的推搡說笑,口水大戰,我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題,總有說不完的樂事。而我在中間顯得多麼的無助和孤獨。
自小我就喜歡和自家叔叔呆在一塊,因為叔叔的學識和修養,總是讓我覺得特別的親近,我覺得叔叔所描述的世界就是我所向往的世界,那也將是我所要奔赴的世界。春節叔叔都會回家過年,當然家中很多人都是如此的,中國人最注重春節這個節日。我記得有一首網絡歌曲里唱到的「有錢沒錢,回家過年」,這唱出了所有中國人的春節情結。我有很多兄弟姊妹,什麼堂兄堂妹,堂姐堂弟,表兄表妹,表姐表弟,數起來一大簍筐,標準的中國式家庭。
坐在他們中間我總是無端就感覺孤獨,那種孤獨就像你一個人呆在一個寂靜的環境里,你用手指輕叩桌面所發出的聲音,你清清楚楚的听著,令人發指。
易言在課堂上說過蔣勛的《孤獨六講》,他告訴我們在《孤獨六講》中,蔣勛說,孤獨是必須捍衛的美學,保持孤獨的狀態可以讓人在專注里忘卻雜念和傷害。我清晰的記下了這句話,找出便簽紙,寫下,貼在書桌上。
坐在很多人的熱鬧里,我總是會有一種落寞。項子衿說,一個人處在孤獨的時候,他能看到自己的內心,然後與它對話,我們的愛是孤獨的。小露說一個人的時候,她能听到寂寞在血液里流動,流向她身體里的每個角度,所以,她的愛是寂寞。
有人說愛看書的女子是孤獨的,是優雅的。我在書本的世界里繼續著自己的孤獨和優雅。
我曾見過孫曉林,小露約我出去逛街,她順便也帶上了孫曉林。孫曉林陪著我們兩個女大青年,逛了老大一天。小露跟我嘰嘰喳喳的說著很多有趣的事情,孫曉林跟在我們後面賠笑著。
從小露的表情來看,孫曉林根本不知道小露墮胎的事情,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我為他感慨了一番。
但是想想,小露其實也不是罪過的。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有很多的思想,他有精神,有信仰,有追求。人的任何一種舉動都有它的必然和偶然。你無法去死死捆住一個人的思想,或是一個人的情感,你只能任由它去,你無可奈何。世間任何一件事情也沒有它絕對的標準,沒有標準就是絕對的標準,變才是永遠不變的事實。
這個多元的世界,任何一件事情,我們都無法去絕對定論,在不不觸犯法律和道德的情況下。特別是感情,永遠也無法去參透,所以,我不能全盤認定小露是錯誤的,也不能全盤認為孫曉林是被人欺騙了的。總之,多些正面思考的力量,公正去看待每一件事情,我們不能被世俗的框套桎梏住自己,應該站出來,然後再看待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