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邊低喃著︰「那日,四皇弟把你送到逸王府,你在聆韻閣里和我XX之後,就離開了。後來,你就有了我的孩子,對不對?我真該死,差點親手殺了他,你快回答我。容真說的,我都不信,我只信你親口告訴我的。」
倩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此事的,頓時覺得大吃一驚,聲音輕的幾乎听不到︰「這些……重要嗎?」
逍逸塵眼眸變得黯淡,臉色陰沉,將她摟得緊緊的,像是要把她融入骨髓一般,怒吼道︰「當然重要了,我的孩子絕對不能喊別人父親。」
倩然不由的想從他懷里掙月兌,卻被他抱得很緊很緊,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他溫柔的吻干她臉上的淚水,動情將倩然摟著懷里,輕柔的撫著她的背,嘆息道︰「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就是我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孩子……」
淚水如決堤般涌了出來,逍逸塵哄著她︰「一切都過去了,只要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能夠永遠在一起,我就夠了。」
倩然緊緊的抓住他後背的衣衫,像是在做什麼掙扎似的,過了半響,她才慢慢放開了手。
是啊,和他,還有孩子,能夠永遠在一起,她就已經滿足了。過去的,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吧。
「我好開心,我終于要做爹了……」逍逸塵快樂的像個小孩子似的,在倩然耳畔重復說著這句話,即便如此,也無法掩飾他內心的喜悅。
突然,他臉色驟變,驚訝的看著倩然。
「然兒,你怎麼了?」他緊張的問道,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在床上。
「好……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倩然的臉色異常的慘白,眉心糾結在一起。
月復部的痛楚幾乎要了她的命,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
她的手,緊緊捂住小月復,下唇已被貝齒咬破,滲出斑駁的血跡。
逍逸塵當機立斷,掀開她的裙衫,只見白女敕的腿*間,不斷流淌著讓他窒息的鮮血。
突然,倩然感到眼前一黑,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最後,完全陷入黑暗的深淵里。
「然兒,快醒醒,然兒……」逍逸塵劇烈的搖晃著她的身體,但卻無濟于事。
他朝著外面大聲吼著︰「容真!快傳太醫!」
現在他的感覺,就好像一下子從天堂掉落到了地獄一般。
他把倩然摟在懷里,無意之中發現了床上的香囊,貼近鼻子,仔細聞了聞。
他把香氣,孩子,孕婦,這三個詞聯系在一起,心中一下子明朗起來。
有人趁著倩然午睡的時候進入屋子,將香囊掛在她身上。而這個香囊里裝的是麝香,懷孕初期的孕婦聞久了會小產,而懷孕中後期的孕婦聞了,輕則生下畸形的嬰兒,重則胎死月復中,一尸兩命。
他顫抖的把香囊扔出了窗外,誰做的香囊,誰要害然兒,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在數名太醫和幾個穩婆,將近三個時辰的救治之下,倩然終于月兌離了生命危險,而她月復中的孩子,若不是緊緊依附著母體,再加上搶救及時,恐怕早已流掉了。
等倩然醒來的時候,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她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小月復劇痛,會不會,孩子已經……
然後,她鼓起勇氣,給自己把了把脈,心中的大石便落下了,謝天謝地,孩子還在……
逍逸塵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推門進入屋里。
「王爺……」倩然輕聲喚著,疑惑的看著他。
/>這種活,不是應該讓下人來做嗎?為何他要親自動手?
見她醒來,他那緊蹙的眉宇總算是舒展開來了。
他把藥放在床頭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擁入懷中。
「怎麼了?」他把她抱得太緊太緊,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過了良久,他讓她躺在自己懷里,拿起盛滿藥汁的湯匙,一口一口的把藥喂給她。
有人想要害她,他怎麼可能讓她喝別人熬的藥?所以,他親自熬藥,再喂給她喝。
「唔……好苦……」胃中翻攪,倩然把好不容易喝下的藥汁全都吐了出來。
「然兒,乖,快點把藥喝了,一口都不能吐出來。」逍逸塵的語氣雖然很霸道,但卻充滿了關切。
倩然硬是喝了幾口,但最後還是都吐了出來。
無奈之下,逍逸塵仰頭含了一口藥,吻住她的唇瓣。
「唔……」藥汁的味道在空中彌漫,她的臉色一下子漲紅。
他一次次的喂她,見她不再把藥汁嘔出來,滿意的笑道︰「藥還苦嗎?」
倩然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他的臉色驟變,她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容真!」他的聲音帶著噬骨的寒冷,讓倩然覺得很害怕。
逍逸塵臉色陰沉駭人,他緊緊的抱著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要在孩子面前,審問那個想要害他的凶手。」
倩然心頭猛的一怔,原來小月復疼痛,是因為有人在害她?
容真迅速走了進來,見逍逸塵臉色陰沉,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把女乃媽叫到書房來。」
「是,王爺。」容真迅速退了出去。
過了半響,女乃媽來到書房,她優雅的福身,恭敬道︰「老奴參見王爺!」
她依然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面容嚴肅而又沉靜,禮儀大方而又規範,怎麼挑都挑不出她的毛病。
望著逍逸塵那凌厲的眼神,女乃媽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消失了。
逍逸塵扶著倩然來到桌邊坐下,他看也不看女乃媽,徐步來到窗前。
風吹了進來,燭火晃動,在地上投下了一抹陰影。
良久之後,他淡淡開口︰「從本王出生時,女乃媽就在身邊照顧本王了。事事為本王著想,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可是這次,女乃媽,你的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