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事,不需要你過問,後宮乃是皇室妃嬪所居住的地方,歐陽公子請回吧。」
說完,衣擺微揚,側身朝著院外走去,眸中極力壓抑的怒火即使想要發作,但是,那個曾今被視為兄弟的人,他還是無法下手。
就在夜煜宸即將踏出院門之時,身後歐陽軒壓抑低喃的話語響起︰「若你愛她,就應該相信她,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就沒有資格說愛她。」
夜煜宸驀地停住腳步,不自覺的步伐頓住,似是再回答他的話︰「你以為我沒有給過她機會?」此刻的夜煜宸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一個曾今深愛過一個女人的男人,他的雙目充滿著濃郁的悲哀,愁傷。
他沒有在用朕這個字眼,而是簡單的只用到我……
說完,他沒有在听歐陽軒說下去的打算,舉步離開,步伐還是如一開始般的沉穩,只是,卻顯得蕭條寂靜。
他的心,他豈會不知,不止是一次,他想要她的解釋,但是,結果呢?卻只是被她在此的狠狠捅上一刀,他多希望這把刀是真是的確切的捅在他的心坎,但是,她的無情,她的冷漠,終究是把無形的利刃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沒有心的他,還會完整嗎?
夜煜宸自問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再去求證一次……
翌日
據傳早朝之上,百官聯名上奏,以左相阮宏遠為首的官員均是提議,新皇登基已有三月之久,常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當然後宮之中亦不可一日無後,希望將一個月後的選秀提前,後宮至今空虛,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均可參加此次的選拔。
夜煜宸當場應允,便將一個月後的選拔提前與三日後,不過,當殿下眾人都在暗暗竊喜自己的女兒有朝一日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之際,夜煜宸接下來的一個決定卻著實的讓人雙腿發顫。
那個一直被譽為夜華之恥的刑部尚書趙福廷的死期可算是到了,不過這手段……著實殘忍的不敢恭維,而左相倒是有心說好話求情,不過夜煜宸一句話便將左相接下來的心思都給堵了上去。
夜煜宸說︰「相爺,朕知曉此事定是與你無關,雖然平日里趙福廷總是仗著相爺門生的名號在外猖獗,不過,以相爺對夜華的貢獻來說,決是無稽之談,現下此事證據確鑿,朕決不會讓相爺蒙受不白之冤,相爺就請放心吧。」
一句話,原本既要出口相互的阮宏遠一時啞然。朝堂之上的變化莫測往往都是一瞬之間,葉婉瑤听見選秀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三日了,站在院子中的她,雙手握著掃帚,這是一大早孫嬤嬤吩咐她一個時辰必須將冷蕭宮中的各個角落給清掃趕緊。
額頭微微滲著絲絲汗珠,換上一身的粗布麻衣,依舊無法遮掩她的風華絕代,隨意挽起的發絲有些零散的披散在臉頰上,被汗水粘濕後貼在臉頰上,微微吐出的喘息聲,依稀可以听得清晰。
門外幾個忙活完的嬤嬤朝著院子里走過來,雖然葉婉瑤的身份都不清楚,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得罪了朗華公主和雪貴妃,就連皇上至今也將她扔在冷蕭宮中勞作,似乎整個皇宮都將她遺忘,如同塵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