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我來試听嗎?你別這麼高估我,我這個層次只能夠當觀眾,你要不嫌我礙事,我就來欣賞一翻,況且我也很好奇,滿世界的歌曲那些作曲人究竟是怎麼樣把它們制作出來的。
好,那我們約好了。南峰听到回答一臉滿意,幫我把提琴移到一旁,拉著我說,走吧,我餓了。
我們走出峰誠經紀公司時,街燈已經點亮,我與他並肩坐在後排,那些流行歌曲,都是你獨自窩在上面寫曲填詞的杰作嗎?
南峰沒想到我會問他這種問題,他整了整外套,問,你是在懷疑我找過槍手?
我開著玩笑說,看你的樣子,已經富有到能請槍手替你出專輯了的地步了嗎?
你說呢?我很富有嗎?南峰扯了扯我的馬尾問,你很好奇?
我搖搖頭,憋住笑,故意貶低他說,我覺著,看你更像是個騙子,專屬于公安局的調查對象,乍一看好像有滿月復才情,背地里做的全是招搖撞騙的事。
南峰轉過臉來,幽幽地散發著綠色的凶光,我被他神色唬住了,急忙賠笑道,不著你這樣的,連開句玩笑也不行。
他湊近過來,問,你和任何男人都能這樣隨便地開玩笑的嗎?你很了解我嗎?這麼肯定地把我定位成一個騙子?
不待我解釋,他的吻狠狠壓了下來。
我拼命往後退,直到背抵車門,無路可退時,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放開我說,你這個女人,是想一再地試探我的底線嗎?接吻的技術怎麼這麼差,別告訴我你還是初吻。
我被他的吻弄得暈頭轉向氣息急促,听完他的話,臉上又加深了一層燥熱,不悅地轉過臉看著窗外說,南峰大人,你綁架我一天的時間了,請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不急,吃完飯,咱們還有點事情沒談清楚呢。南峰又扯了下我的馬尾。
我以為這頓飯只有我和南峰兩個人,可是國際飯店二十二層的超級總統包間里左等右等也不見南峰有開飯的旨意,他一直保持沉默,我也假裝無所謂地不去看他,硬是餓著肚灌檸檬水。
等到了將近九點,我已經餓得撐不住身體了,只能趴在桌子上,對著包廂門數數字,希望這場冷戰快點結束。這時,門卻開了,一身米白色休閑裝的連誠在幾名保鏢的保護下走進來。
他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等急了吧,我來晚了。
我瞥瞥南峰,低聲問,人齊了嗎?是否能開飯了?
南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別急,又好像在示意我別亂說話,他對連誠十分敬畏,連拉椅子這種小事也親自動手。
我鄙視了他一眼,心里對他這種溜須拍馬的作法很不屑。
菜一上桌來,我不顧形象地埋頭大吃。
南峰尷尬地咳了一聲,見我不理他,就又向連誠解釋,她今天一天沒吃飯了,估計不像我們,趕著拍戲餓一天不吃不喝也能忍下來。
我停下嘴,嘟嚷道,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跑來叫我出門,自己倒在車里睡得香,到現在為止我只吃過幾片面包,明明是限制我人身自由剝削我吃飯的權利,沒告你已經很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