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誠捂著嘴,笑著看我們,突然問道,唉,我記得你不是昨晚才飛回來的嗎?
南峰的表情僵了僵,輕點了頭說,是啊。
我也被連誠的話嚇了一跳,如果南峰是昨晚上才回來的,那是不是說,他一下飛機,就跑來找我了?
連誠忙勸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這麼有活力,不過也要適可而止,身體比較重要。
我不太明白連誠的話中有話,可南峰听完臉立馬紅了一圈,連連稱是。
于是我對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層。
幸好,五星餐廳的菜式果然不同一般,很快把我的目光鎖定在那些美味的菜肴間,移都不想移一下,唯恨不能將舌頭一起卷下吃了。
等我滿意地填飽肚子,看著餐盤上堆積如山的各種海鮮貝殼,再看看南峰和連誠的空空如也的盤子,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南峰終于忍不住了說,簡媴,注意點形象。
我努力地忽視他,準備一個人回味剛才的美食。
連誠突然向我提問,簡媴,你母親最近怎麼樣。
忍不住又打了第二個響嗝,我趕緊用手捂住嘴,不是因為聲音太響,而是連誠的話讓我很意外。
他認識簡姍姍嗎?什麼時候的事?之前沒有听人說過啊,媒體好像也沒有提過,簡姍姍和連誠合作過嗎?從小到大,家里幾乎沒有娛樂圈的人踏足過啊。
南峰推過來一杯水,我端在手里,沒有喝下,只是好奇地問,連大哥,原來你認識我媽?
是啊,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你媽媽……應該過得很不錯吧。連誠雖然親切地笑著,可是我總覺得他的笑容很不可靠。
她身體這幾年好轉許多了,前不久她決定要復出了,說不定你們很快會再踫面。我一邊喝水一邊想連誠的表情破綻。
連誠一听,又追問我,怎麼她的身體以前很不好嗎?
我點頭,她之前一直不肯放棄舞蹈,骨盆上的舊傷年年都在發作。直到去年,林叔叔從外國找了一個骨科醫生專門跟進我媽媽的病,才開始有所起色,只是她在這五年內,都沒可能上台跳舞了。
連誠听完,露出一種可惜了的表演,端起酒與南峰踫了踫杯。
我的電話唐突地響起,鈴聲是林彬為了整我而設計的惡作劇--簡媴,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你媽喊你回家洗澡!你媽喊你回家睡覺!
這次換成我一臉尷尬,看著屏幕上簡姍姍的名字,我急忙按下接听。
簡姍姍懶懶的音調問,簡媴,你在哪?
我看了看南峰和連誠,這兩爺們正談論起最近上映的電影,我閃到一邊回答,媽,我和朋友在吃飯。
嗯,早點回來。簡姍姍囑咐道。
心虛地掛了電話,我不禁懷疑這位曹操好像有千里眼。
連誠正要轉頭問我什麼,我的電話又響了,照舊又是那句讓人尷尬不已的喊話。
南峰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他露著白森森的牙對我說,你快把你那鈴聲改了吧,要不呆會我得把東西全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