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 第五章︰兒時的約定

作者 ︰ 你瘦了

一晃過了幾年,索羅塔已出落得像個英俊的少年,寬厚的肩膀能讓妹妹依靠,幫妹妹擋住各方面的傷害。而嬌小玲瓏的妹妹在普遍高大威猛的戰士家族里,大家看她依舊像個小孩,因此經常被人欺負。那些與剎惹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隨著不斷長大,母親編造的那個故事已經嚇唬不了他們,當他們看到剎惹這個白皙瘦小全身上下散發著靈氣的小女孩就會罵她妖精,接著又百般刁難。每當這時候哥哥都會及時伸出援手,雖然索羅塔在那些男孩中身材還是屬于偏瘦小的,但打架起來是最凶的,當他把滿腔的怒氣全部聚集在手中時,那股力量是可怕的,令那些男孩落荒而逃。這時剎惹便得意地拍手稱快,淚漬未干的臉上浮出了笑容,嬌滴滴的依偎在哥哥身旁。

在剎惹心中,哥哥就是她的保護神,和哥哥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想早日練就一身武藝,以免被人欺負也讓哥哥受累,可是體力實在跟不上。當索羅塔身披著『翡翠套裝』、手持『雷神之劍』時,那模樣是多麼的強大威武!而剎惹呢,即使穿上最小號的皮套裝也還顯得過于寬松,她的體質太弱,別說拿不動大刀長槍,就連真紅之劍這一類輕便的武器,別人用起來輕松自如,而她剛練習一陣就氣喘噓噓,顯得力不從心。象她這樣嬌弱的女子,根本就不適合成為戰士這種追求力量的職業。

剎惹心想既然學劍不成,那就學拳吧。練了幾年了,其間也改學過幾種拳術套路,卻沒有哪一門能堅持下去,所學到的功夫大概只夠防身,對付一、二個小痞子還可以,若踫到有來歷的家伙那就難說了。

每天傍晚,剎惹依舊牽著哥哥的手,一路說說笑笑得走出村莊。他們要去草原看看,看看廢棄的牧場,看看帳篷里的燈火,看看那棵枯樹是否依然沒有長出新芽,再听一听飛鳥劃過天際的長鳴。她們向往遠方,對外面世界的渴望比以前更加強烈。

有時妹妹會一臉迷茫的問索羅塔,「哥哥你有憂傷嗎?」

索羅塔模模妹妹的頭說,「當然有了。」

「可我怎麼看不見呢?」

「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憂傷隱藏得很好,就像我看不見你的一樣。」

「那天空中的飛鳥,它們有憂傷嗎?如果我能像它們一樣飛起來那有多好啊,也許我能拋開所有雜念,盡情的享受生活。」

「可能有吧,有時候身處的地方越高,憂傷反而會越沉重。或許那劃過天際的長鳴就是一種對憂傷的宣泄吧。」

「但我想那些飛鳥至少有一點是快樂的,因為它們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你想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嗎,你跟我來,我知道哪里可以看得到。」說完索羅塔就向周圍那座最高的小山坡跑去。

剎惹跟在哥哥的身後,喘著大氣,咬著牙不停的向前跑。

「哥哥,等等我,我實在跑不動了。」

爬到了半山坡剎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當她抬起頭,看見哥哥已經背對著自己站在了坡頂上。

「哥哥,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嗎?」剎惹更努力的向上爬。

「沒有,但我發現它們離我更近了。」索羅塔轉過頭,雖然臉上難掩一些失望,但為了不讓妹妹難過,索羅塔還是作出喜悅之狀。

剎惹迫不及待地爬上山頭,索羅塔不知道妹妹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可以看出剎惹望著遠方的神情變得更加專注、執著。

「哥哥,我確實感覺到外面的世界離我們更近了。真的。假如我們倆到了外面,兩個人走散了,突然找不到對方了,就再回到這里好嗎,這樣又可以在一起,不怕分離了。哥,你說是嗎?

「嗯。很好。妹妹,你真聰明。」

說完,兄妹倆同時閉上了眼楮,伸開雙腳,仰臥在草地上。此時,從遠方有一道強烈的光線投射過來,讓人覺得有點暈眩。就像一只掙月兌了囚籠的小鳥,又像一棵伸出圍牆的樹枝,他們盡情地享受著自由和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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