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取回心明

作者 ︰ 玄所喬

午飯!童曉蓓是大學四年里頭一次在銅園食堂用餐,除了不習慣那里的飯菜與刷卡方位外,倒是對西四樓男女同學驟然在食堂聚一起吃飯的行為頗為驚訝。

「你們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童曉蓓問著岳珊珊。而在岳珊珊身邊的徐冰听聞她這麼問,先滿心歡喜地笑了,卻又害羞著,搶先岳珊珊一步說︰「開學就這樣了,只是偶爾她不在的時候不能一起吃。」

岳珊珊听童曉蓓那樣的發問自然而然地就聯想到了楊崢,再結合上徐冰的回答,無不驚愕地看向坐一桌的秦楊孫三人,遲疑著問徐冰︰「你說什麼?」

而此時的徐冰正在埋頭吃飯,也沒在意岳珊珊目光方向與其所聞含義,只顧說︰「是這樣的啊!不是嗎?」

听罷徐冰的回答,心中有疑問的人必然會把它作為肯定的回復了。只是童曉蓓察覺到了岳珊珊的異樣,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更是吃驚不已。

「他們三個?」岳珊珊不甘地埋頭吃飯,嘀咕道︰「也太混亂了!」

徐冰這才將岳珊珊之前的話題反應過來,也不去解釋別的,倒是順水推舟地說︰「是有點!不過也還好!依然和諧!」

童曉蓓看著徐冰毫不在意的樣子,便決定自己看個究竟——那三人坐一起,秦睿始終保持沉默,孫小米偶爾與楊崢搭上幾句,倒是楊崢,一個人都能說個沒完︰剛與孫小米落下話,就開始拿秦睿開玩笑,還一口一聲「騷秦」叫得親熱。

正當童曉蓓看得入神的時候,秦睿終于看了看孫小米,對大家說︰「那我們先走了!」隨即秦孫二人起身便離開。

童曉蓓此時納悶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倒是他們兩個一起了?」楊崢目送了那兩個離開,無意間注意到了童曉蓓的眼神,便解釋說︰「他們昨天配了眼鏡,今天去取!」

「那你呢?昨天也跟去了,沒配嗎?」徐冰問道。

「配了呀!」楊崢掏出了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怎麼沒見你的單子?騷秦都有的!」郝括奇說。

「有!怎麼沒有!孫小米保管著呢!」楊崢得意一笑。童曉蓓見了,總覺得他們三人之間怪怪的。

「那你怎麼不一道去?就放心他們兩個啦?」蔣師終于發問了。

「對啊!你不怕他們給你取錯了?」岳珊珊試探著。

楊崢听了蔣岳二人的問話,笑著一並回答了,說︰「放心!怎麼不放心!反正我特殊,要明天才能取。當然不會取錯!」

岳珊珊听著懂了,不過蔣師比她懂得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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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孫二人走在街上,原本安靜含蓄的孫小米竟變得活潑愛笑起來。秦睿思量著,不能解其惑。終于他說了出來︰「和我在一起,你總愛笑!」

「那是!和你在一起輕松啊!」孫小米並沒多想就說了出來。其實,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她對秦睿最真實的感覺——可親!可信!很多時候,她覺得秦睿給自己的感受中不帶有任何一種壓力︰在他跟前笑與哭都可以來得隨意,像親人一般,十分可賴;不過這種感覺卻又從來帶不走她心中因理想而攜帶著的無比壓力。所以,在她心里,如果說楊崢是她精神世界的避風港的話,秦睿就是她在物質世界里的溫柔鄉。

可是秦睿並不覺得孫小米只待自己如家人一般,他對她總會多想一些。「為什麼?」好容易沒了楊崢跟隨,好容易和孫小米獨處,秦睿很想問個究竟。

「什麼‘為什麼’!喜歡啊!」孫小米笑了起來。

「喜歡?」這個詞讓秦睿心跳臉紅起來。

「像哥哥那樣!」孫小米自顧著補充了起來,說︰「嗯,或者更像姐姐!」

「什麼!」每一次都會被孫小米出語所雷的秦睿此次也不例外,他驚叫了起來。不過這次因為只有他們兩人,他倒是更能放開些。

只見秦睿一把抓住孫小米,冰涼的手放在她的頸部後面,讓她靠近自己的身體。誰知,這一下由于用力過猛,走著路的孫小米沒能站穩,便一個側身倒在他身上,再加上條件反射,她迅疾地伸手抱住了他。這下可讓秦睿心慌了,不過他並沒有放開孫小米,依然擒著她。

「放手!」孫小米被他冰冷的手指一刺激,異樣的感覺讓她發笑,說︰「別像揪小雞仔似的抓著我。我討厭有羽毛的東西!」秦睿想想,這才松開她。接下來倒是孫小米的舉動顯得異常了,她的手仍舊搭在秦睿的腰上,眼楮不去看他,只看著前方,笑呵呵地說︰「騷秦,說實話!你太瘦了!抱著的時候,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秦睿覺得自己又被她刺激了,低頭看她,卻只見到她頭上別著的精巧的發卡,再吸一口氣,卻嗅著了她秀發的清香,剎那間他竟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了。倒是孫小米的大膽讓他也膽大了一次——干脆把孫小米摟著算了。于是他抬起手,繞過孫小米的肩頭,手腕稍稍用力,讓孫小米重新靠回自己的身體。那時候,孫小米仍正痴痴地看著前方,說︰「呵,跟我哥哥抱起來的感覺一樣呢!」

秦睿得意之際,問道︰「你哥哥?」

這一問,讓孫小米瞬間清醒——她迅速抽離了放在秦睿腰上的手,停下了腳步。秦睿察覺到孫小米眼中的一絲不快,便收回了手,接下來兩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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