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怎麼老看著窗外啊?」宋思問。
「沒事,累了就看看!」韋燁答。
「我看你整天都在看,你不累啊?」
「你們在聊什麼啊?」這時頂替大石位置的男生轉過身來,說。
「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韋燁轉開話題,問。
「梁宇!」他帶點興奮地回答。
「好名字!」韋燁說。
「別轉開話題,你到底在看什麼啊,老樹昏鴉,就差枯藤了,這麼悲涼的景物有什麼好看的!」宋思一口氣連珠炮發。
「所謂傷春悲秋,沒點懷古意識,怎麼做個書生啊?」韋燁說。
「傷個屁啊,傷!我看看!」宋思說著推開韋燁,走到窗邊一看,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原來雖然沒有小橋,但流水人家,難怪!難怪!」宋思搖了搖頭。
「什麼流水人家啊?」韋燁問。
「別裝傻,看著人家流口水,不是流水人家是什麼啊,呵!多情種子,暗自悲,窺美人身影,獨憔悴!呆呆望,靜靜坐,浪費光陰,可嘆!可嘆啊!」宋思搖頭說著。
「宋公子所言甚是!定當听汝教誨,每日三讀書,盼別十年窗時,一朝登祠堂!」
「什麼祠堂,啊!救命,傻子不可教也!」
「吐血五斗!」
「卒!」
「哈哈!!」
「哈哈!」
「你們倆,說什麼,笑什麼啊?」梁宇問。
「一點幽默感沒有,讀書!」韋燁說。
「讀書!」宋思應和。
「哈哈,讀書!」吳大輝很快轉過身來笑了兩聲,又轉回身過去。
韋燁不自覺地又看了一眼窗外,想不到這幢建築物竟然像撐開了的回力標一樣,在中間有個轉折,居然有這樣的角度,能看見四班的大部分位置上的人。調位挺韋燁郁悶,被調到窗邊更覺淒涼,原本是在中心聊天區,一下子就到了陪牆說話的位置,心里難受,但是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在絕望之中,原來只能看到背影的楊樂兒,遠遠能用眼看見,居然還能看見側面了,座位也是在窗邊,心里感覺美美的,距離遠了,但可看性更強了,時不時不自覺地看看,也十分的愉快。
日子就這麼過著,新來的幾個人還是改變了一下原來的班上的氣氛,雖然韋燁不是太在意,心思也不在此,但還是能感受到別班的人,高矮肥瘦過來走動的陌生臉孔多了。看來前面那位「大小姐」的名餃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想到這里韋燁只覺得臉上還隱約能感受到一點的疼痛,使他想起了在自己臉上留引的人——蘇若茹。這婉若柔美,女性十足的名字讓人絕對想不到她本人的真實性格竟然是這樣的刁蠻,也許吧!
課間,韋燁一個人走到熟悉的走廊放松,宋思不知道跟劉蓉去哪漫步了,吳大輝又經常性地滿校園東跑西跑,梁宇繼承了大石的沉默,坐在自己的位子不肯出來,原本屬于女生乘涼的區域,現在被蘇若茹和鄭玉佳佔據,她們周圍圍了幾個熱情四射,**高漲的人,不知道情況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在圍毆某個倒霉蛋呢。
韋燁看了蘇若茹一眼,看見那雙精靈般閃亮的眼有意無意地眨了一下,露出暗藏深意的笑,看著吸引,又帶點不屑的表情,內心在激烈地交戰著,一個憤怒的自己在一旁說「上前還她一巴掌!男子漢大丈夫,能讓女人笑,就能讓她哭!」,另一個文靜的自己在一旁說「當做沒看見,做人要溫文爾雅!」,另一個的自己卻說「上前擁抱她一下!有可能,親一口,再有可能……」,最後三個自己商量好了,三為一體,什麼都沒做,韋燁心平氣和走回自己的座位準備上課。
吳大輝興沖沖跳了回來,還未坐定,頭一轉過來說︰「你們有沒有興趣玩玩音樂?」
「看書還不夠用,哪有那麼多時間?」韋燁說。
「得了吧,你看什麼書,不過那敲鑼打鼓的粗重活,我可不想干!」宋思說。
「用不著多少時間!不想進校樂隊可以教音樂老師彈彈吉他啊!那可太帥了!」吳大輝說著。
「我再想想!」宋思說。
韋燁一直對音樂有某種程度的強烈的好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就是朦朦朧朧的覺得自己應該拿東西敲敲或者拿個琴談談什麼的,說道︰「好,先去看看,再說吧!」
「我也想去!」梁宇說。
「好,就這麼說定了!四個!」吳大輝有點興奮。
韋燁心想這小子喜歡什麼就著迷得不得了,真服了他滿腔的熱情。
「有那個老師這麼有空,會教我們啊?免費的嗎?」宋思問。
「你放心,除了樂器可能要自己自備,就算收也不會收多的!」吳大輝說。
「那什麼時間去啊?」韋燁問。
「下午放學後,或者晚修自習前都行,周六日也可以!」吳大輝說。
「好知道了!」韋燁幾個齊聲說。
課還在照常上,話還是小聲說。
「阿輝這次怎麼這麼熱心似的?」韋燁問宋思。
「有古怪!應該調查清楚!」
「可能不用調查,去了就知道啦!」
「說的也對。」
天氣變得更冷了一點,風吹在玻璃窗上,發出輕微的踫撞聲,就像人在打牙顫一樣,韋燁覺得有點奇怪的是,與冷空氣只隔了一扇窗卻沒有那種冰冰刺刺的感覺,也許是還不夠冷,或許是因為有讓他感覺溫暖的東西,火紅火紅的影子朦朧的在他的眼角膜出現,只是這火紅的影子不是唯一,而是有兩個,三個,甚至四五六個,就像點點的火光一樣,紅光積聚形成的大火球燃燒著他的熱情,抵御著外來的寒冷,只是他不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紅色的衣服,而且還都是女的,也許是因為紅色絢麗,也許是因為紅色鮮艷奪目,或者真的是穿著的人天性活潑,熱情愛心洋溢,但如果只是為了搶眼,她們做到了,有的還做得非常的成功……
這樣想著的時候,韋燁的腦里跳動著許多音符,形成無聲的多變的音樂,不知道是音樂跟女生天生就非常的相稱,還是女性的柔美身軀跟音符有相類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