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一陣鬧鐘聲嘈醒,韋燁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時鐘,也快到上學的時間了,急忙起床,洗刷出了門,只是覺得天色較平常來得漆黑一點,風更大了一點。街上人影都不多,偶爾有那麼幾個,讓韋燁感到奇怪的時那些面店、粥店的供應早餐的點還沒開門,一陣納悶,準備回學校解決早餐的問題。
刺骨的風吹著,雖然瀧城沒有零下的溫度,但是韋燁也覺得手腳麻木,被利刃般的風刮著臉,頭腦倒是清醒了許多,睡意全無,只是回到學校的時候,門衛不在,連門還沒有開,只能是等待。
鵝黃的燈光,漆黑的夜色,孤單一個人,等待著校門的開啟,這種等待不一定有價值,但是是有必要的。運動後的余熱讓韋燁暫時感覺不到寒冷,他看著校門前的幾棵樹還是樹葉茂盛的樣子,絲毫不受天冷的影響,是常綠喬木還是什麼樹?韋燁並不知道,只是在燈影的照射下,那些樹和周圍的樓房,書報亭,地上的落葉還有那架空的電線等等景物,形成一幅很美的懷舊畫,他畫不出來,甚至描述起來也覺得難以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只是覺得很美。
不知過了多久,學校門前的街道上出現掃落葉垃圾的環衛工人,每一掃都那麼的有節拍,發出沙子、樹葉等相摩擦而產生的沙沙的聲音,仿佛在那一瞬間,熟睡的城市有了蘇醒的意思,遠方的喇叭聲,車聲,人聲逐漸熱鬧起來,所有聲音匯集,很有動感,富有音律,彷如一首激動人心的樂曲。人的腳步聲,說話聲由遠而來,韋燁的身旁陸陸續續圍了不少人,過不多久,校門也終于開了,天色也不再是濃黑。
韋燁進校門的時候,看了看門衛室的時鐘,不過是六點,才知道自己看錯了時間,換來的是一段不需要的等待,還是去把肚子填滿再說,韋燁這次決定來點新的選擇,「老板,有什麼早餐吃?」
「有粥、有面還有餅啊,炸的這些,你自己看看吧!」說話的那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邊說邊忙碌著,可能天冷風大,臉上沒那麼多油了,只是有點黑黑的,不知是燈光效果還是真的就是黑的。
受了上兩次粥和面的教訓,韋燁決定只在其他的種類選擇,但一想炸的東西,吃了上火,最終注意力放在了那種雪白的餅上,「這餅好吃嗎?」
那中年老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說︰「同學,你真識貨啊,這餅餡多味道好!包你吃過一次就難以忘懷!」
「用什麼做的?」
「多說無謂,你嘗過就知道,絕對的好餅!」
「那,來兩個吧!」
「好!」那老板說著,動作倒是利索,大手一抄,兩餅包好,遞了過來。
韋燁接過了餅,感覺冰冰的,就後悔了,忘了現在是大冷天,口干了,去哪找熱水喝啊?
回到教室門前,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韋燁拿出那餅就啃一口,感覺粉粉的,嚼著嚼著有點蔥的味道,再多嚼兩口能感覺到絲絲的面粉的甜味,從來沒有嘗過這種的滋味,就像一堆剩飯剩菜被抽干了水,再壓縮之後得出來的餅,但是整體感覺起來還不錯,又多啃了兩口,覺得好像白面包,但是它又很干,而且內涵豐富,口感不錯,有軟有硬,好像還能吃出一點肉末,一個吃完,還是搞不清出這餅是由什麼構成的,但就個人口味而言,還是比那些蔥燒餅要好吃一點,起碼讓你回味無窮。
韋燁吃完了第一個,心理準備就充足了許多,本以為吃完會感覺口干的顧慮也沒有了,口水多得能流出來,不知道是中毒了還是什麼,趕緊把另一個殘余的也消滅掉,口里殘存一種甜甜的味道,口水不斷地產生。
這個時候回來了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美人,讓韋燁感覺有點奇怪,一般的女生都是身嬌肉貴的,大冷天的,不到上課時分都不肯回來,難得她們樣貌上優,還這麼的勤奮,想著的時候心生好感,下意識地又望了望她們,雖然穿得也是密不透風的,但是貼身的褲子還是把她們美好的身體曲線展現出來,即使在不算光猛的光線下看,仍然柔美動人,韋燁感覺口水多得又要流出來了,吞了那多余的部分,目光上移的時候,看見四只眼楮盯著自己看,感覺很不自在,听到了蘇若茹的話︰「怎麼,流口水了?」說著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動了動杵著的兩條腿。
「沒有!」韋燁答著,感覺口中的唾液還是在不斷產生,假裝抬頭擰了擰脖子,把多余的部分口水吞下了肚子。
鄭玉佳表情豐富地笑著,沒有說話。
「哼!……」蘇若茹嬌聲一哼,正好這時候一群人回來,把門開了,韋燁跟著人群走,經過蘇若茹面前的時候,看著她做了個鬼臉,雖然十分的迷人,沒有停下,然後,感覺後背被戳了一下,也不搭理她,快步踱近教室,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雖然回到了座位,但距離只隔了一行,真正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一抬頭就看見蘇若茹面無表情的臉,和她嘴里小聲傳來的聲音︰「看什麼看!」
韋燁沒有出聲地說著︰「就是要看!」
可能因為這時候人也多了,蘇若茹倒沒有發多大的脾氣,撇了撇嘴,坐了下去,臉上好像還有一絲的笑意,韋燁由吞了口口水。
早讀完了之後,「唉,在吃什麼啊?」宋思問。
「有什麼吃的?」韋燁覺得奇怪。
「讀書時間,沒見你讀出聲,卻總是嘴巴噠噠的響個不停,像在吃東西,有什麼好吃拿出分享一下!」宋思說。
「沒有,我只是吞口水。」韋燁說。
「有那麼多口水嗎?啊,我明白了!」宋思說著目光轉向窗外。
「不是啦,真的是口水太多!」韋燁答。
「你們在聊什麼?」梁宇問。
「沒什麼!在吹水!」宋思迅速答著。
「吹水?什麼意思!」梁宇又問。
「這個吹水呢,是個很形象的詞,那你想有些人在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唾沫橫飛的啊,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吹出很多的氣體啊?」韋燁快速說著。
「是啊!」
「那個唾沫就是口水嘛!說話就是吹水啦!就是形容跟人家聊天!」宋思說。
「哦!原來是這樣。」梁宇感嘆。
「你們別在這吹了!下午去音樂室去不去?反正那兩節自習也可上,可不上的!」吳大輝轉過臉來說。
「當然去,都等不及了!」韋燁答著。
「好!」梁宇說。
「我看看有沒有別的活動再說。」宋思裝作思考的樣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