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李說明情況後,老李還是執意送她去。拗不過,她還是讓他送了。
下了車,她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菜館。
「小雅!這兒這兒!!」
老遠就看見小紫對她招手,而她旁邊,顯然還坐著一個樣貌端正的男士。
「這麼慢,我都快餓死了~」小紫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不好意思,堵車堵得厲害。」程靜雅微笑拉開椅子,解釋。
「算了算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小紫很自然的為程靜雅介紹起身邊的男士,「他是我男朋友---吳建明。建明,這是我一直的好朋友程靜雅。」
听見小紫說起男朋友她不是很驚訝,畢竟打電話的時候經常可以听見她得意的介紹。但如今真的見到了,程靜雅還是很滿意這麼溫文儒雅的男生是她男朋友。
「你好。」吳建明很大方,先點頭示意。程靜雅隨即還他一個微笑︰「你好。」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了~」小紫還是那麼大大捏捏的,「這頓飯是我請客他出錢,小雅不要給他面子盡情點!!」
程靜雅笑出聲︰「真是這樣我可不會客氣的。」程靜雅只要和熟人在一起,絕對放得開。
「沒關系,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吳建明寵溺的揉了揉小紫的頭,兩人完全一臉幸福的樣子。在一邊的程靜雅也完全被感染了,也笑的很甜很自然。
一頓飯很自然的正在吃著。
小紫正在說著她和吳建明的趣事,而程靜雅則在一邊興致勃勃的听著。
其實她知道,吳建明是小她們一屆的高中學弟,所以小紫追他追的特別辛苦。還好吳建明是個很好的男人,兩人交往了很多年。如果不出意外,估計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吧?
想到這兒,程靜雅真心的笑了。
「小紫你不知道,他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小紫一股氣囔囔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程靜雅忍不住說︰「明明是你欺負的人家,你還惡人先告狀了?」吳建明听見有人為他聲張正義,在一邊附和點頭。
「什麼啊,那是他自找的~哼……」
話音剛落,小紫就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門外,其他兩個人都好奇的扭頭去看。這麼一看,程靜雅倒是吃驚不小。
沒想到,曾經高中和她們有仇的女生竟然冤家路窄都聚在這家店了。
「喲,這不是程靜雅和周欣悅嗎?」女生四人幫中一個女生首先看見她們,馬上冷嘲熱諷起來,「這麼名貴的店,你們來得起嗎?」
「你笨啊,人家程靜雅是韓彥銘的老相好哎,自然有錢呢~」女生就是個愛八卦的東西,陳年往事還拿出來說事。
「真的假的啊?該不會就是所謂的包~養吧?咦,太惡心了~」
小紫很生氣,她首先站起來大罵︰「什麼東西在這兒唧唧歪歪,這麼多的菜都塞不住你們亂吐毒汁的嘴巴啊!!」
「切~誰稀罕講她。當初他對你再怎麼好,如今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得不到?」
「就是,看你現在丑的像五十歲的老太婆,誰會看上你?!」
「就是就是,他情人隨便挑一個都比她好上一百倍~她算什麼,切!」……
女生的毒嘴真的很可怕,難為小紫一直在幫她講話。
而吳建明作為她的男朋友,還是忍不住開腔了︰「你們再在這兒造謠,小心我叫警察。」
那群女生是來吃飯不是來鬧事的。鄙視了幾眼後,都熱熱鬧鬧繼續吃自己的飯。
「小雅,她們就是一群庸脂俗粉,你別在意。」
「是啊別理她們,一群瘋子。」得到小紫和吳建明的安慰,程靜雅努力讓自己微笑︰「我沒事,你們繼續吃不用管我。」
「你去哪?」小紫看她臉色發白的站起來,擔心的問。
「我去下洗手間。」程靜雅微點頭,馬上沖進了洗手間。
小紫和吳建明對視了一下,吳建明給她一個眼神,她馬上領會,也跟著去了洗手間。
程靜雅不是很想哭。但始終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剛跑進衛生間就忍不住掉淚。
她們對她的侮辱,已經近似于在陳述事實。
她貌似,確實是那樣的。
小紫剛進洗手間就看見程靜雅伏在案台上無聲的哭泣。
她走過去拍了她的肩︰「小雅,她們都是群毒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這是在嫉妒你!」
程靜雅轉瞬擦掉眼淚,強裝堅強說道︰「我哭一下就好了。你看,我現在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小紫還是有點擔心。
「真的。」
小紫看見那個她認識程靜雅又回來了,笑著挽過她的手出了洗手間。
總之,這頓飯吃的還是很順利的。
吳建明有車可以送她回去,但程靜雅還是拒絕了。
她住的地方是秘密,即使是小紫她也不好開口。
她現在這種骯髒的身份,她怎麼說得出口?!
看程靜雅這麼執著,小紫和吳建明向她告別後,開車離去。
而在他們車離去的下一秒,老李就開車到了她的身邊。
「程小姐,上來吧,我送您回家。」老李一臉憨厚的笑。
「回家嗎?」程靜雅惆悵了很久,才淡定道︰「我沒有家的。」
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寂寞與無助,連老李都忍不住為她悲哀︰「程小姐,那就是你的家不是嗎?上來吧,晚上天冷。」
程靜雅想了片刻,還是坐上了後座。
一路無言的開回了花苑,程靜雅失神了很久才知道老李在喚她下車。
「謝謝你。」她拿起包包,進了大廈直接上了電梯。
這是家嗎?
站在門口,她一直盯著門板發呆。
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感覺到有點疼過,她還是按了自己指紋進去了。
黑漆漆。
這是意想中的不是嗎?
她換了鞋子不開燈就想直接進臥室拿衣服,可沒想到卻撞上了牆被活生生的彈倒在地。
這兒有牆嗎?還是軟綿綿的牆?
在她疑惑的揉著腦袋的時候,牆發聲了︰「你很悠閑啊。」
如果什麼叫做一語嚇死人,就是這樣的!
她錯愕了好一陣才了解那堵牆是韓彥銘!在家為什麼不開燈?還害得她撞得很痛。
「沒有很悠閑。」說個實話而已。
韓彥銘走到玄關啪的把燈都打開了,瞬間亮堂堂的燈光刺到程靜雅的眼楮。
「怎麼不徹夜不歸?」
程靜雅非常委屈的指著鐘對他說︰「現在才九點半好不好?」
「我餓了!」無視她無辜的眼楮,他吼道,「滾進去給我燒飯!」
她程靜雅還真的乖乖進去燒飯了。
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所以冰箱有什麼她就做了什麼。
四菜一湯放在他面前,韓少還算很滿意的開吃了。
還好他的胃口不是很叼,再加上他餓得可以,顧不上好不好吃直接就很文雅的吃起來。
在廚房的程靜雅暗自松了一口氣。她可不想惹他生氣給自己找罪受。
等他酒足飯飽後,她恭敬的端菜回廚房,開始洗盤子。
韓彥銘沒多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原位盯著廚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
多麼熟悉的場景。曾經的曾經,他夢過很多次,也想過很多次。
但如今親眼看見了,又覺得諷刺極了。
程靜雅忙完關燈出來就對上他的眸子,心里一震,臉色也瞬間變了。
「怕我?」
她輕搖頭。
「過來。」
她真的過去了。
「做我情人你很委屈?」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她還是不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委屈。」
「那你哭什麼?」果然他注意到她紅了的雙眼,原來,他還是那個觀察細微的男人。
「不是哭的。剛才風吹進眼楮,很痛。」
韓彥銘眉毛上揚︰「你撒謊的技術,很爛。」
程靜雅不知可否的繞開話題︰「我把洗澡水給你放好。」
看見他輕點頭後回了書房。
程靜雅像闖過一關那麼輕松,馬上進了浴室幫他放水。
但放好水後她又踫到難事了。
她是該直接叫他洗澡還是恭敬的敲門喊他去呢?想了下,她選了後者;接下來她該說「韓總您的洗澡水放好了」還是「韓彥銘你的洗澡水放好了」呢?細想了下,她還是覺得前者比較不會惹他生氣。
站在門口剛想敲門,韓彥銘就打開了門。
停在半空的手馬上放了下來。
「那個……水……」
還沒等她說完,砰的浴室關門聲就告訴她她不必說了。
悻悻的,她跑到陽台上收衣服。
「毛巾拿來!」在她疊衣服的時候,她也意識到毛巾被她洗了這個事實。糟糕,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快跑過去,她站在門外小聲道︰「你開門,我遞給你。」
「進來。」一句經常听的超平靜的話,此時卻凌亂了程靜雅。
進來?她瘋了才進去。
「還是你自己來拿吧,我在門外遞給你。」
「哪來那麼多廢話?!」韓彥銘生氣了,「給我滾進來!」
各種暈,各種想死,各種無奈,她還是決定反手開門反身進入浴室。
「你的毛巾。」一手扶著門把手,一手把毛巾往後伸,希望他拿了毛巾自己馬上開門逃跑。
韓彥銘覺得好笑。
都被他看光了,這個女人還裝什麼矜持?
「過來幫我擦。」晴天霹靂般的聲音嚇得程靜雅不敢動。
左思右想,無關生死只管名譽,她決定就這做了。
「毛巾在這兒,你自己慢慢擦!再見。」隨手把毛巾往後扔,下一秒就鑽出浴室把門狠狠帶上!
韓彥銘無語的望著掉進水里打濕的毛巾,忍著怒火把它撿起拎干。
完全的死變態!
在門外臉紅心跳的程靜雅還沒能恢復神氣就听見浴室里面的變態又在吼︰「睡袍!!」
一陣頭疼她還是老老實實只開了門的一角,從外面把衣服遞給他︰「拿著。」她可沒勇氣再進去挑戰極限。
半天沒用動靜,她舉得胳膊都酸了。
「喂---」
突然門被拽開,程靜雅似乎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像受到極大驚嚇趕緊閉眼大吼大叫︰「啊!你干嘛突然開門!!!!」
其分貝,吵得整棟樓層的人都在罵。
「你很吵。」韓彥銘很平靜的拿過睡袍穿上。
她很吵?!
「是你不對在先我吵了又怎樣?!」關于這點,她超理直氣壯的!知道他穿好睡袍,她睜眼指著他大罵。
一把拽住指著他的手把她拉進自己赤~果了一大半的身體,他戲謔的笑︰「我哪不對?」
這種曖昧不已的姿勢讓程靜雅連呼吸都亂了︰「你不該趁我不注意開門……」這話活像小媳婦害羞時嬌羞的語氣。
「你在說笑話?」韓彥銘環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著自己。
「別離我這麼近,你走開!!」程靜雅用胳膊抵住自己和他的距離,拼命想逃離他的擁抱。可惜韓彥銘這個病態男人力氣比她還大,箍著她就是不讓她離開。
正當程靜雅想試用暴力的時候,韓彥銘莫名其妙的松開了手。
「去洗澡。」丟下這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韓彥銘像勝利的皇帝一樣回了書房,滿足的關上了門。
什麼叫秒殺,這就是秒殺!
程靜雅癱軟在地上,等差點跳出身體的心髒歸位後她才起身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疊玩衣服掃地拖地擦桌子,洗完澡就開始手洗衣服過衣服晾衣服,總之,她還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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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韓彥銘一耳塞著耳機,正在看著一張電子建築平面圖。
「你拿這張圖搪塞我?」韓彥銘似乎很生氣,連語氣都十足的冷。
耳機傳來男人的聲音︰「vason先生,這只是其中的一小張。」
「你想要什麼?」韓彥銘不喜歡拐彎抹角。
「聰明人。現金10億。听著,我只要現金。」
獅子打開後啊!
韓彥銘冷笑︰「你怎麼不說你想要韓氏?」
「您願意給,我不介意。」
「別怪我沒提醒你,明天你是還得乖乖為我做事,不求任何回報。」
「您在開玩笑?」
「隨你怎麼說。」斷了語音,韓彥銘扯掉耳機隨手扔在桌上。
坐久有點累,他站起身拿著水杯出去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