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到家了吧?還好嗎?」
小紫知道她是那種有事藏心里的人,有點擔心她,掐好時間打電話安慰她。
「我早沒事了,放心。」
「可你語氣听起來怪怪的哎,真的沒事?別騙我哦。」
語氣听起真的很怪嗎?
她只是不小心看見韓彥銘出書房接水,再一個不小心回想起剛才那狗血的一幕,可能就這樣讓語氣變得怪怪的了吧?
「真的沒事。」還是避開他,她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那我就放心咯。對了,小雅,你對他什麼評價?」小紫畢竟是女人,女人還是喜歡和朋友聊八卦的。
「哪個他?」程靜雅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我男朋友呀!第一次給你看了,你感覺怎麼樣?」小紫的聲音听起來很幸福。
「哦~他啊,」程靜雅故意遲鈍想了下道,「人品好又帥家境也不錯,是男朋友乃至丈夫的人選。」
「討厭,」小紫害羞了,「誰要他當我老公了?!」
「你不要大有人要,要好好把握啊!」程靜雅下意識的捏緊手機。
是啊,不抓緊,他就會從手縫中溜走,再也回不來了。
小紫只是她想起某人,馬上岔開話題︰「對了改天我去你家玩玩,歡迎嗎?」
我家?!程靜雅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好!我家既簡陋又偏僻,還是我去你家玩好了。」
「住那麼差啊?你干脆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我一個人租了個房子,挺浪費的。」小紫是本市縣醫院的外科醫生,經濟情況比她好上很多很多。
她是很想去和小紫一起住,但是---
「先緩緩吧,我暫時還不想換地方。」等韓彥銘膩了她,她就可以搬去了。
「那好吧。我等你哦,到時候咱們就有伴了。」
「恩恩。」
是啊,那時候她就自由了。那麼她還會留在A市嗎?答案是---不會!!
「哎,那就過幾天我邀你過來玩哦。我要上晚班,先掛了哦。」
「恩,好好上班哦。再見。」
收了線,她若有所思的轉身,卻對上他淒冷的雙眸。心頭一顫,差點連手機都抓不穩。
有時候,比起看見他,她更想看不見他,只是默默想著就夠了。
想避開他走進屋子,但他高大的身軀始終擋住了她的路。
兩人就這樣僵滯在陽台上。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他的眼神好冷漠,冷的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下頭,她避開他的眼楮。
還好擺在客廳茶幾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韓彥銘把水杯塞在她的手里,轉身去接電話。
「vason先生,這麼晚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
「說。」
「奸細逮到了,是jk。」
「交給,」韓彥銘看了眼站在旁邊的人,繼續說,「曉峰處理。」
「是!」
掛了電話,韓彥銘一臉陰沉,連手機都被他隨意扔在沙發上。
程靜雅知道他心情不好,估計是公事吧?
雖然很擔心,但她還是不敢多嘴問他出了什麼事。
畢竟她什麼忙也幫不上,況且,也沒資格過問他。
韓彥銘現在很不爽。
今早的事被組織的叛徒線泄露給了條子。
還好他的人辦事利索,否則損失的慘重不是他能計算的。
打開電視,是他今早看的那個新聞台。
「今早凌晨1點左右,本市最大的祁山碼頭發生巨大槍擊案。據漁船上的的漁民報警說,當時碼頭應該聚集了大量的黑社會份子很吵鬧,本以為是正常的打架鬧事,沒想到不一會兒就听見槍彈射擊的聲音。他們都嚇得不敢出來趕緊報警。但警方到達現場後才發現除了血跡滿地都是,無一人尸體殘留。看來有人已經先警方一步毀尸滅跡。警方推斷,殘殺原因可能是本市黑社會的爭權奪勢……」
韓彥銘很滿意「爭權奪勢」四個字,而站在一邊的程靜雅毫無疑問被這則新聞震驚到了。
她已經注意到韓彥銘的臉上有一道被什麼東西擦傷的痕跡,一開始她猜測是不小心的擦傷,而現在,她大概知道傷從何來了。
她知道韓彥銘不喜歡看電視,但如今他看著這條新聞時表情,她知道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神采飛揚。
像是貓追老鼠的游戲,玩的高興的不是貓,而是躲著貓做壞事的老鼠。
而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只玩的很刺激的老鼠。
「看什麼!?」知道自己在被看著,他月兌口而出。
程靜雅使勁搖頭︰「沒什麼。」
韓彥銘不再理她,轉身想離開、
「等下。」很輕的一聲呼喚,沒能讓韓彥銘停下腳步,程靜雅干脆拉住他的衣袖,「我有話對你說。」
韓彥銘不說話,就任她拉著。
「說。」
得到允許,她松開手,大膽問︰「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程靜雅承認自己明知故問了。
韓彥銘沒有愣住,馬上輕笑出聲︰「你不是猜到了?」
聰明如他,果然什麼都瞞不了。
「我想听你說。」
韓彥銘像听見笑話似的譏笑起來︰「給個理由?」
「我---」
她啞巴了。
是啊,她是他的誰?憑什麼管他,還質問他?
韓彥銘知道她講不出來。
甩開她的手,他想走的時候又被她再次拉住,只不過,這次她握住了他的手。
「收手吧?」
小小兩個字對于他來說,那是十足的諷刺。
一個干淨利落反手,他被抓的手就拍上了她的臉頰。瞬間,她像無助的落葉般跌倒在地。
「再讓我听見這個詞,」韓彥銘生氣的連臉色都變了,「我保證不會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程靜雅知道他的心靈完全扭曲了,而真正的凶手,是他自己。
而她不願看見這樣為難自己的他,困獸之斗他是在于自己斗爭!
「我願意幫助你,請給我這個機會。」這是她的真心話,她真心不願意看見他這麼為難自己,而變得性格扭曲。
機會?韓彥銘冷笑。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完全不懂得珍惜。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這這種背信棄義的女人任何機會!
「你可以試著在床上取悅我,這也算是一種幫助吧?」毫無感情的丟下這句話,他像看髒污似的看著坐在地上嘴唇發白一言不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