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蕭若軒把寂如風搬回院子里面時,淺兒還熱了菜等他一起吃。看著睡過去的如風,淺兒只是笑著送走了若軒,很多聲謝謝。然後靜靜地回到如風身旁,替他月兌衣蓋被,擦臉守夜。女德女戒,她倒背如流,身為如風的妻子這些都是她該承受的。也包括如風並不知道的辛苦,五哥私底下給她的壓力。
「咱們兩個的日子還真難熬,想過的踏實卻要經過那麼多的波折。」如風醉了,自然是听不見的,下意識撥弄了淺兒的手,讓她給反握住了,「五哥說,寂家私產做的太大了,說咱們若是不同意分家,就等著被大臣們安罪名吧~!」
如風睡的很安穩,淺兒心里是凌亂的,那五哥叫人送來的信雖然已經燒了,但里面的內容讓她為難至極。是封家書,也算是皇上的密令,讓淺兒無論如何,想方設法讓寂家兄弟分家,無論如風得到那一方面的產業都好,另一方的都將充公。
她苦悶地自言自語起來︰「如風,為了你,為了寂家,不要怪我。千萬千萬不要怪我……」
次日,如風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昨天的頭痛還是仿佛更加了。揉了揉太陽穴,沒有看見淺兒,心里有些慌。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穿好衣服要去給女乃女乃請安,總是有些不對勁兒,門口好像有動靜,他立刻回身過去,發現淺兒靠在門框上嘴角有血。水袖留仙的裙子,一身干淨,找不出其他受傷的痕跡。
他立即跑過來封住了淺兒身上幾處大穴,讓奄奄一息的淺兒靠在自己的身上︰「淺兒,怎麼了?你不要睡,千萬別睡過去。」
如風雖然十分慌張,但沒有忘記幫淺兒把脈,脈搏紊亂微弱,時隱時現,嘴唇有些發紫,嘴角的血赫然發黑,這是中毒的癥狀。
淺兒費力地抓住如風的手,氣喘吁吁地說︰「快救桂竹,快救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
如風趕快放下淺兒,飛身往女乃女乃的院子去。一路上沒有看見寂家的僕人們在,進了院子里面,蒲葦倒在門口,如歡正在把脈。
「如歡,怎麼了?」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從丞相府剛回來,女乃女乃在里面,中毒不深,你快進去看看~」
如風奔了進去,發現女乃女乃斜靠著床沿,即便是眼楮里面有著痛苦,跟淺兒剛才的情況很像~!
「女乃女乃,您沒事兒吧~!」如風剛剛探過脈搏了,直接去了女乃女乃抽屜里面找清毒丸。
拿到了老夫人跟前,她卻搖了搖頭︰「我服用過了,快把這丸給蒲葦,她倒在外面了~!再拿一個給淺兒去~!速度要快,這毒,晚了就沒命了……」
如風輕功出門,迅速地把丸藥塞到如歡的手里,然後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狂奔~淺兒,等我淺兒……他以最快地速度回到她的身邊,看著那憋得紫青的臉色,心里面有無數的針扎一樣。
「快吃下去呀~!」已經連藥都吞不下去的淺兒,如風只好用舌頭將藥渡到她的嘴里,「快吃……求求你淺兒,咽下去快點兒。」
直到看著她喉嚨微微地顫動,藥吞了下去,他才放心地把淺兒抱進了屋里面。如風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是他知道是誰,必定不會手軟。昨天,他只記得昨天去找若軒喝酒了,怎麼回來的不記得了,頭又疼了,他不是不勝酒力的人,但昨天確實喝的有些多喝了,他以為一切都是安全的,本來寂家也應該安排了護院,那些奴才們也不知所蹤。
淺兒的呼吸放平了,安然昏睡在他的面前,將她的臉捧在手心,卻得不到半點兒回應。昨天他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地站在那里,告訴他一切都好,只等著寂如歡回來大婚。淺兒,這個淡淡的微笑並沒有出現在他面前,她也沒有如他所願立刻蘇醒過來。
「大……大少爺~」周管家這時候帶著人回來,大家都等在外面不敢進來,如風一掌打出去,沒有用上勁兒道,卻已經足夠周管家跌一跤了,「大……大少爺饒命~」
「說~!大清早起你們都去哪了?」
「奴才,是桂竹說外面有很多置辦的東西要拿,就把咱們幾個都去了。」
「什麼東西……」如風似乎已經不是氣了,反而更多的是平靜地分析,「在哪?有多少,用的了院子里的人嗎?還是全部……」
周管家沖外面揮了揮手,果然不一會兒那些禮品都擺滿了一屋子。寂如風只好揮手,讓那些人出去,頭疼欲裂,運功時候卻沒有感覺滯礙。如風不懂,一夜,他僅僅疏忽了一晚上,居然讓寂家整個變了個模樣。
「淺兒,為什麼咱們兩個之間要有這樣多的糾葛,我不明白。難道,是老天爺真的不想讓我們在一起嗎?」
淺兒沒有回答,是中毒,女乃女乃沒事兒,蒲葦沒事兒,桂竹失蹤,淺兒暈過去前所說的話。如風對此表示了深切地懷疑。他甚至無法想象,如果這是如歡……他的手緊緊攥著淺兒的。
「我會查清楚,你很快就能醒過來~我保證。」他緩緩地將內力灌入淺兒的體內,嘴里還是一刻不停地呼喚她,「想想咱們曾經共同的生死,淺兒,活過來,這並不是什麼大的難題,並不是,我想……」
——「女乃女乃~」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祖母嗎?帶她來見祖宗們了呀?她哥哥現在和太子水火不容,你是不想要命了吧?」「如果還是寂家的子孫就馬上讓這個罪女離開這兒~!」
「我不會送走淺兒的,也請女乃女乃履行約定。尚未入秋,她與我兩情相悅,自該結為夫妻。女乃女乃說話,可要算話?」
「如風啊~兩位美人在懷不好嗎?為什麼偏要擇一而終呢?」
「如歡不是最好的例子嗎?爹不疼娘不愛,沒有一個下人給他好臉色看,我不要將來我害了淺兒或者是蘇羽,尤其蘇羽卻是是個好姑娘,值得去尋一份更好的屬于她的幸福,而不是在我這里委曲求全~!」
那些不容易,悄悄地侵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