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勞煩劉大人跑一趟。」
劉捕頭卻不願跟他應酬,手一揮,直直走到陳德的尸體旁邊,細細查看著。
「誰做的?這動作可真是干淨利落,也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
劉捕頭出言諷刺,李儇卻是淡然一笑,長身而立,不以為意的開口。
「我做的。」
劉捕頭見狀,也笑笑,直起身子看著他。
「李公子倒真是狠毒,為了點錢財,竟然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李儇聞言,卻也不惱怒,只淡淡的反問。
「我听說,陳萬里已經死了,是麼?」
劉捕頭大驚,月兌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旋即又覺得自己說漏了嘴,輕蔑一笑,「他是病死的。」
李儇得到肯定,已是成竹在胸,「我卻听說,是給活活打死的。」
語落,又看看劉捕頭鐵青的臉,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那陳德今日之所以來李府鬧,便是因著陳萬里的死,依著大政國的律法,他就算是病死,你們也不該瞞著陳家,而衙門竟然如此輕忽,萬萬不該。」
劉捕頭聞言,卻是冷冷一笑。
「什麼該不該的,他死了你不是最得意,不然你害他做什麼。」
李儇冷冷的盯著他。
「什麼叫我害他,劉捕頭可別忘了,當日可是你親自來看的證據,人,也是你親自抓的,如今陳德死了,我若是因此身陷囹圄,只怕你也月兌不了干系。」
說完,又看著劉捕頭氣得漲紅了臉,幾步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劉捕頭先稍安勿躁。」
直到劉捕頭面色稍安,才又開口。
「咱們也都別忙著推月兌責任,如今這事,還需咱們共同解決。」
「不知李公子,又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劉捕頭挑眉問到。
李儇聞言,淡然一笑。
「劉捕頭該知道,這事若是抖出去,與你與我都不好辦,為今之計,是得尋個緣由,讓陳德和陳萬里之死,變得合情合理。」
「卻不知怎樣才算是合情合理?」劉捕頭皺著眉問。
李儇听見他問,湊近了他的身前,在他耳邊低語。
「那陳萬里自然是病死的,但是••••••卻是得的花柳病,而陳德,不知他先前在青樓胡鬧之事,只當是從我妹子身上傳過去的,是以,前來鬧事,可憐我那妹子,一時不防,被他刺了一刀在胸口,而我,為了救妹妹上前去奪刀子,情急之下失了手,殺了陳德。」
劉捕頭聞言,面露猶豫,「這••••••只憑你單方面的言辭,恐怕不足為信。」
李儇卻是自信一笑,指著不遠處的幾個人說,「劉捕頭不用擔心,這幾人是陳德帶來的打手,他們可以作證。」
那幾人見被點到,立刻上前,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是啊是啊,陳德雇我們幾個來鬧事。」
「沒錯,他兒子死了怪在人家姑娘身上。」
「是他先動手的,李公子搶刀子,兩人纏斗,一個不注意就傷了陳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