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她抱到我的房間。」
眾人不敢耽誤,連忙應著,七手八腳的把她抬起來,送到清枝的房間。
清枝也跟著進去,把閑雜人等趕走後,只留下季霜,杏兒和自己,陪同甄兒一起留在屋里。
「杏兒幫我,準備銀針,布巾和溫水,季霜,你點了她的血,阻止她氣血流通,護住她的心脈。」
兩人聞言,趕緊動作。
季霜刷刷點了甄兒身上幾處大穴後,又幫著清枝把甄兒的衣裳月兌掉,這才退開去。
此時杏兒也準備好了東西回來,清枝便不再多言,專心為甄兒施針去毒。
忙了好大一會兒,才將那些銀針插滿了甄兒的周身大穴,立時,便順著那針往下淌黑稠的血。
清枝滿頭是汗的抬起頭,舒了一口氣。
原本站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的兩人見狀,忙湊上前來,七嘴八舌的問著。
「她怎麼樣?」
「不會有事吧?」
「清枝你醫術高明,她一定不會死吧?」
「還有那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清枝皺眉,抬手打斷她們的話,淡淡開口。
「死不了。」
只說了三個字,又住口,季霜和杏兒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再開口的意思,忙開口又問。
「都這時候了,你還這麼惜字如金干嘛。」這急吼吼的自然是杏兒。
「是啊,你倒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啊,要是需要些什麼草藥,我好趕緊吩咐下人去買。」一向慵懶的季霜也跟著急。
清枝只得嘆口氣,繼續說下去。
「她是中了毒,索性中的毒不稀奇,只是晚了些,耽誤了時辰,但又好在她懷了孕,身子里那些毒性,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了大半,要想保命,拿掉孩子便可,至于她臉上的刀傷,我是沒法子了。」
季霜和杏兒聞言,冷了臉。
那李儇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將一個已經懷孕的女人渾身是血的送回醉舫。
到底是季霜冷靜些,拍著咬牙切齒的杏兒安撫。
「你先別急,我看著送甄兒回來的那兩人像是管事的,不如先把他們叫進來問問。」
「正是。」清枝也贊同季霜的話。
杏兒聞言,撅著嘴瞪清枝。
「你多說兩個字會死啊。」
語落,就轉身出去叫人,留清枝在身後莫名其妙,而季霜,笑著搖頭。
不說時,杏兒便將王大夫和菊娘兩人帶上了樓來。
那兩人像是對甄兒萬分關心,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沖到甄兒的床前,直到看她平穩的睡著才放心。
菊娘回身,向著季霜三人盈盈一拜。
「多謝三位姑娘,救了我家二小姐的性命。」
季霜見狀,跟清枝杏兒兩人對視了一下,眼中有著同樣的不解,看她這反應,甄兒不像是給趕出來的,隨即,又走上前去,扶起了菊娘。
「這位夫人,您不必多禮,甄兒與我們情同姐妹,我們救她是應該的,只是••••••只是,我們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