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甄兒身邊,這才敢面露擔憂。
杏兒最心急,忙抓著清枝的袖子問她。
「怎麼回事?為什麼吃了就吐?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季霜也急,忙拉過杏兒的手握著,一同看向清枝,等她開口。
清枝見狀,皺著眉,好半晌,才幽幽開口。
「按理說不該如此,她會這樣子,我猜是因著她一心求死,抑或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她不想活了。」
「那該怎麼辦?」杏兒急急問著。
清枝只搖了搖頭。
「旁人是指不上了,只得等她自己想通。」
「我去找李儇那混蛋來。」
杏兒氣急敗壞的大吼,立時就要往外沖,被季霜死死拉住了,大聲呵斥她。
「你別沖動,先听听清枝怎麼說。」
「是啊,你別沖動。」清枝也急忙開口,看到杏兒沉靜下來後,才接著說。
「我也想過找李儇來,但之前甄兒那樣子你也不是沒看見,她的身子現在受不了大喜大悲,我只怕李儇一來,她太激動,反倒壞了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尋死麼?」杏兒流下淚來。
「那倒也不是。」清枝為難。「我們姑且先等著,過兩日再看看,要是甄兒還不好,我們就破釜沉舟一試,尋了李儇來,可好?」
季霜和杏兒也知,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只得點了頭應著,一時間愁雲慘霧,三個人都萎頓在凳子上,不住的嘆氣。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三人正兀自慘淡著,便听著外面沸反盈天,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亂子。
想來斷斷不該如此,這兩天她們只忙著照顧甄兒,一早就吩咐下去,醉舫關門歇業幾日。
莫不是往日的客人來找麻煩?
三人疑惑著,一同往外走。
那站在樓下的人,卻讓她們一驚。
世間事就是這麼巧,她們才剛談論著,李儇轉瞬就到了。
清枝一瞧那季霜和杏兒的反應,便知那人就是她沒見過的李儇。
三人互看了一眼,均是心中忐忑,也不知他這一來是好還是不好。
清枝顧慮著甄兒的身子,此時也不敢貿然放他上去,只得向前走幾步,站到李儇面前,跟他應對。
「想必你就是李公子吧?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李儇卻不賣這美人面子,冷哼一聲,淡淡開口。
「我來接甄兒回去。」
杏兒本就對這李儇沒好感,此時見狀,自然也冷了臉,輕蔑一笑。
「李公子說笑吧?這醉舫里的女子,沒一百也有八十,偏生就沒有叫甄兒的。」
李儇利眼一掃,也不理會她,只直直的看著季霜。
「我不管你們是叫她甄兒還是叫她千紅,總之,你們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出言不遜,季霜卻是不惱,只慵懶著語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