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色充滿誘惑,惹得李儇身子骨泛熱,想也不想的貼上去,稜角分明的唇含上那小舌,輕輕的吮、舌忝弄著。兩人鼻息交融,一時間春情充滿了屋子,曖昧旖旎。
吻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李儇氣息不穩的擁住甄兒,笑著開口。
「這會兒不苦了吧。」
甄兒紅著臉,不住的輕喘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李儇靜靜抱著她,慢慢收緊了胳膊,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一樣,稜角分明的唇貼上她的發頂,輕聲呢喃。
「昨兒我等在門外,嚇得手足無措的,若你看到那景象,一定會笑我。」
頓了頓,又隱下笑意,皺著眉開口。
「我真的嚇壞了,你在屋里,靜悄悄的,一點聲兒也沒有,我還以為,還以為••••••。」說到此處,他已略有些哽咽,強忍下了,又繼續說,「往後我拼死也會護著你,再不許你受半點苦。」
這話一出,甄兒便覺得心中先前的空洞被填補了,只因著有他在,仿佛再大的磨難都不算什麼,只要他一直在,如今的這些傷痛和遺憾,終究會被磨平填滿。
只是還有些忐忑,只因著這是她多少年才等來的愛語,過往千般求不得的溫柔,此時忽然得來,讓她竟有些覺得不真實,飄飄渺渺的似在夢中。
這突然而至的歡喜反叫她難以安生,甄兒又欣喜又害怕,只怕下一刻他又變回往常模樣,冷著臉對她說沒法子愛她。唯有緊緊的反抱住他,恨不得立時雙雙死去,停留在這一刻。
兩人以體溫相互熨貼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怕一出聲就打破這難得的柔情蜜意。
李儇見她貓兒一般窩在自己懷里,忍不住笑出了聲,正想開口調笑她幾句,卻被外面傳來的一陣喧囂打斷。
兩人疑惑,對視了一眼,李儇伺候著甄兒躺好後,便獨自出門來查看。
樓下沸反盈天的,醉舫中的眾人此時都集中在一樓大廳,不知是出了什麼亂子。
李儇皺了眉,慢慢的下了樓來,走到眾人中間,往外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醉舫外面不知何時竟被重兵重重圍上了,那些官兵皆穿鱗甲黃袍,腰間別著長刀,並不是普通官兵,看著倒像是皇家御用軍的模樣。
帶兵的是個三十左右的中年漢子,虎目蠶眉,長身而立,威風凜凜。
李儇正疑惑著,便听得一聲,「關門。」
循聲望去,卻是季霜下了樓來,身後依舊跟著清枝和杏兒,皆是驚慌失措,唯有季霜,目光如炬從容不迫的緩步走下來,那秀容媚眼中竟莫名生出幾分威武。
眾人許是被季霜的風采折服,此時也漸漸靜了下來,只是對著門外官兵,卻沒人敢去關門。
那帶兵的官人許是也听見了季霜的聲音,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抬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