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便瞧著兩位舉止都不似普通人,此時看來,你們果然知道些朝中密事,我雖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我謝家早與前朝沒有關聯,還望二位不要多生事端。」
他說到此處,語氣中已隱含威脅,甄兒只得開口安撫,「謝公子不必多想,我夫妻倆只是普通商人,必不會參與政事。」
她一番話說完,謝爻這才展顏輕笑,「是了,我也早先得知了公主為難于你們,此刻才敢把自己的家底告訴你倆,但此時有你這句話,我自然是更放心了。」
說罷與甄兒對視一笑,又期期艾艾的開口。
「既是如此,姑娘這臉,不如就讓我爹爹診治一番如何?」
他言辭表情都隱含期許,似是不忍分離,甄兒見著也心中不忍,但也忌憚著李儇,心中略做打算,才開口答復,「如今我和儇哥被公主追殺,自身都難保,還哪有心思治臉,我是想著,先回汾城,其他事宜,由儇哥哥做主,往後再說。」
謝爻聞言,臉上露出了失望神色,但也不便過于糾纏,只得笑笑應了,說了句,「一切隨姑娘定奪。」
她故作不在意,事事依存著李儇,便也是存著三番兩次提醒的心思,想讓謝爻早日斷了余情。
而李儇,這一番話停下來,自然心中也有了計較,便對著謝爻客氣的笑,「謝公子有心,我與甄兒先行謝過,說起來,甄兒這傷也是因我而起,能治••••••自然是最好。」
說罷,又看向甄兒,「咱們卻是該先回汾城,少說也得報個平安不是,然後再想些法子與張叔聯絡,看看家里面是怎樣的情形,我怕李府受到波及。」
甄兒點頭稱是,「儇哥與我想到一塊去了,若是咱們家人被無故殃及,那才是天大的麻煩,不過,咱們也不用掛心,前日里來襲擊咱們的那些人,並非是官兵,必是公主並不敢光明正大的為難咱們,如此看來,她是輕易不敢動咱們家人的,以免露出馬腳。」
「自然是如此。」李儇點頭,但表情依舊凝重,「但也怕她一計不成,又尋個由子為難,到時可就不好相與了,這事,咱們還得速速解決了才好。」
「正是,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尋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今,榴城怕是不便多留了,咱們還是先啟程上路吧。」甄兒說罷對著謝爻笑笑,「我們夫妻倆,往後還要多多勞煩謝公子了。」
她實在客氣,又三番五次的提什麼夫妻倆,謝爻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勉強笑笑點頭,心里卻是苦澀萬分,他初次動情,卻是愛上個有夫之婦,再看她和李儇前日里願為對方死去的情意,怕是他這一番心思,終究是要付了流水。
但她性子實屬難得,如此的妙人,既然得不到,能做個知己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