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曾細想過,不過。」語落,茯苓又看向李儇,「原先總听爹爹說李家哥哥怎麼怎麼好,如今看來,甄兒姐姐果真是好福氣,見著你倆,我便想著,若是我也能尋著個人,待我如此,那該多好。」
「是了,儇哥卻是世間難覓的良人。」
甄兒笑著贊同,反手握住李儇的手,與他相視一笑。復又起身,走到茯苓的身旁,扶著她的手起身,伸手指向大堂。
茯苓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見得那堂中還余留的兩桌客人,其中之一是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幼童,三人也用著點心,那妻子為小兒擦嘴,身旁男子便為妻子拭汗,而另一處是一雙年輕男女,女子羞答答的喝著茶,男子便坐在一旁瞬也不瞬的瞧著她,眼中自是柔情。
茯苓看完,又不解的看向甄兒,不知她是何意。
甄兒啟唇輕笑,「但凡是成雙成對的,在旁人看來都是值得艷羨的。」
語落,才收回目光定定看向茯苓,「其實對于女子來說,自個兒身旁的便都是世間難遇的良人,與其想著旁人怎麼好,不若自個兒去遇一個,嘗過了其中甜蜜酸楚,方才能知道自個兒想要的是哪個。」
茯苓不笨,一點就通,便笑著答話,「甄兒姐姐當真是聰慧,字字句句都說到人的心坎里。」
甄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推茯苓,「不若,就先試試身旁這謝公子可好?」
一句話又惹得茯苓紅了臉,連連瞅了謝爻幾眼,抿著唇不答話。
甄兒見狀,便又開口調笑,「謝公子可得對我這妹子好點。」
這話一出,倒讓謝爻無話可答,只得傻笑著,討饒的看著甄兒,倒是茯苓還爽朗些,連連擺手說‘姐姐不要亂說’。
而李儇,自然是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
四人又笑鬧了一會兒,便見得李家的兩個僕從匆匆走來。
原來是江陵傳了信來。
李儇見狀,連忙恢復正色,起身接了過來,拆下火漆,拉過甄兒一起細看。
那信厚厚的一疊,軒轅靜樂卻只有一句,‘知,京中萬事我已安排妥當。’
只他這一句,便叫李儇和甄兒放下心來,看來公主之事,確是她私下動作,既與皇帝等人無關,他倆便不害怕。
兩人將軒轅靜樂所寫的那一張抽出,就著火折子焚燒殆盡,又往後看去。
其他便是清枝的筆記,絮絮叨叨的寫了諸多,卻都是些囑咐,告知他倆若是去往東北謝家,萬不可多作糾纏,畢竟是前朝遺黨,若是深交了,免不得會惹些麻煩,又說了要時時與他們聯絡,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也好有個照應。
「清枝姑娘向來話少,沒想到寫起信來,竟這般嗦。」
李儇看完,將信件放下,輕笑著出聲調侃。
「她時刻惦念著,自然萬般不放心。」甄兒也笑笑,出口反駁,生怕李儇說清枝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