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換了地方，盡管這地方舒適，可是鳳染還是睡不著。
靈璧早晨過了來送衣裳，意外的看到鳳染已經醒了
「少夫人，可要洗個澡。」
鳳染有些遲疑
「這早上？」
「無礙，您若是想，我就去安排。」
鳳染怔愣的點點頭，畢竟昨天也是折騰了一天。靈璧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就安排好了，鳳染舒服的在大清晨的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時，屋子已經被整理好了，再找自己昨日的那件衣裳已經不見，只剩下床上，靈璧送來的那套。
鳳染打開，妃紅色的高腰抹胸長裙，胭脂色的長衣是如今流行的款式，立著的款領口，露出鎖骨，紫絳色的寬腰帶，上面用同色的絲線繡著海棠花的暗紋，最外頭的外衫是半長的純白色雲羅素錦，寬袖，散擺，舉手投足間能看到精致的腰帶，胸前的結扣是用一串羊脂玉珠串做的裝飾。
鳳染換好，打開門，就看到有小丫頭守在門口。
「少夫人，公子請您上前頭用早飯。」
「你在等我？等多久了？」
「不久。」
「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公子吩咐不能驚擾少夫人，叫奴婢等著就好。」
鳳染隨著小丫頭到前廳時，路淺莫已經起來，一身月白色長衫，氣色很好，看不出來有任何不適
「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你睡得怎麼樣？」
「不踏實。」
路淺莫吩咐人擺膳，之後將人都撤了下去，這邊漫不經心的和她說話
「我知道你很疑惑，為什麼我昨晚會那麼說。」
鳳染看著一桌子簡單卻精致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很多事都想要問路淺莫，想跟他問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
許多事情，她都覺得不對勁，可是當自己想問的時候，一切不對勁，都被自己說服到順理成章。
「我……對不起。」
想說的很多，可是到最後，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句，只能有這一句。
路淺莫也是一愣，轉而微笑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對不起誰？」
路淺莫這一問，倒是讓鳳染百口莫辯
「我……」
「我知道其實怪不得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是那種對于過去糾纏不休的人。鳳染，我要你保證的是以後。」
路淺莫這話，倒是讓鳳染更覺得過意不去
「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任性，一切都不會發生。」
路淺莫自在的吃了口菜
「鳳染，如果我問你，若是回到當初，你會不會依舊選擇逃婚？」
「我……」
「依然會，是吧？」
鳳染有些局促的看著路淺莫，似乎在這個人面前，她無所遁形，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被他看穿。
「鳳染，所以我不去追究你的過去，不是因為我這個做丈夫的不介意，只是我再怎麼介意，過去之事已經都是過去，誰都沒有辦法更改，但是我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路淺莫這番話說的鳳染眼淚汪汪的，路淺莫亦是溫柔的笑，伸手抹去鳳染臉上的淚，又扶住鳳染的後腦，欠身向前，吻了上去。
鳳染沒有防備，被路淺莫的動作嚇了一跳，忘了掙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