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嚎叫已經足以說明它有多麼的疼痛了,西曳知道不能讓這種對峙持續太長時間,一是力量上耗不起,另一方面狼的嚎叫聲就是一種傳遞信息,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大批狼就會被這嚎叫聲召喚過來。也不知道叔叔那邊怎麼樣了,西曳一定要快速解決戰斗。
這只狼明顯被剛剛西曳那一下戳的太痛了,瞪著西曳朝天嚎叫著,西曳不能讓它再把別的狼招來,要再來一條狼,西曳怎麼都打不過去,他可以用盡全力打死一條,可兩條可不在他的體力承受範圍之內。
西曳雙手扒在地上,學著剛剛叔叔的樣子,雙腳蹬著後面的樹根,一個縱跳朝那只狼跳了過去,狼也不甘示弱和西曳撞在了一起,人狼廝殺在一起,西曳使勁的從邊上往狼身上壓上去。
可狼怎麼肯呢,爪子一道一道的劃在西曳的身上,西曳力量上實在不是狼的對手,無奈還是被狼壓在了身下,狼這會想一口直接解決到西曳,這怎麼可能呢,西曳用雙手扳著狼的下巴,盡量不讓它把大嘴張開,剛剛第一下實在是夠疼的,西曳可不想再領教一下,要知道那第一下要不是有所閃躲的話,西曳小小的整個半個肩膀會被狼一下子給咬碎的。
狼嘴張不開,哼哼的喘著氣,兩支前爪直接又一次插進了西曳的兩個肩膀,這讓西曳疼痛難忍,這樣子在持續一小會,西曳的雙臂會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勁的,到時候只能任狼宰割。西曳越想越急,人到絕境的時候就會想出許多平時常人難以想象的方法,西曳打算用野獸的方法對付野獸,這也是孤注一擲,置死地而後生,要是不能成功的話就是死亡。
西曳放開了那雙已經筋疲力盡的雙手,被松開的野狼張開大嘴狂吼一聲,直接朝著西曳的腦袋咬了下去,西曳用盡全身的力氣等待狼的腦袋要下來的時候,上身一個移動,偏向左邊,狼撲了一個空,正待把大嘴張開抬起頭來再次咬西曳的時候,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西曳用盡全身力氣使出雙手狠狠的抱緊了狼的腦袋,一口直接咬在了狼的脖子正中間。
這一口咬的西曳滿嘴都是血,狼疼痛的站了起來,一下子差點甩掉西曳,西曳哪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一口把剛剛的那塊肉咬了下來,吐出來再咬了上去,這下直接咬在了狼的脖頸上面,西曳死死的咬住,沒有動彈,狼淒慘的哀嚎聲從高變低,直到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西曳才松開了大口,滿嘴滿臉上全都是血。
這樣的場景要是被叔叔看到了一定能嚇一跳,一條野狼竟然被西曳給活活咬死了,這也太霸道了,場面非常的血腥,在這一刻西曳變成了原始動物,這一刻西曳自己才發現自己對于鮮血是那樣的興奮,尤其是鮮紅的鮮血流出一地,這讓西曳覺得充滿了野性。有點嗜血的感覺,這可不太好,叔叔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
西曳把趴在自己身上已經死掉的野狼推了過去,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肩膀上的傷痛被剛剛推出去野狼的爪子一代還真疼的讓西曳腦袋蹦青筋。
西曳勉強的剛剛站起來,打算去看看叔叔那邊怎麼樣了,誰知道屋漏偏逢連陰雨,西曳被眼前的情景看的愣在了那里,原來又一只野狼站在了西曳不遠處的地方,這讓西曳全身疼痛再次加劇,看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西曳在邊上模出一塊石頭,等待著撲過來的野狼。
野狼也不等西曳有所動作,直接一個猛撲就朝著西曳的小身軀撲了過去,這一下西曳真是無力反抗了,身上的力氣用不上勁,兩只手臂已經麻木了,怎麼抬也抬不起來。眼看野狼離西曳的臉龐只有幾厘米的時候,只听到‘ ’的一聲響,剛剛還氣勢如虹的野狼已經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怎麼回事,原來西曳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叔叔,他一拳直接砸在了野狼的腦袋上面,野狼瞬間躺在地上哀嚎著已經奄奄一息了,可見這一拳的速度和重量。
西曳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叔叔一把拉起西曳抱在懷里道︰「沒事的,有我在。」只因為這兩句話,讓西曳安靜了許多,眼楮已經紅潤了起來。
雨點還是不停的捶打著兩人的身軀。這句話對西曳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從小到大,叔叔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事的,有我在。’
西曳從小聲的哭泣到大聲的痛哭,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在西曳心里他已經不只是一個撫養自己的叔叔,他是父親的存在,他是自己的港灣,這讓西曳從小就沒有父愛和母愛的孩子怎麼能不痛哭,因為有他在,自己所以活著。
叔叔用手撫模著自己的腦袋,他總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有他在沒事的。看到西曳哭的不像樣子,叔叔道︰「哭什麼哭,男子漢不能隨便就哭,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只是一點小困難,你就扛不住了。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可別像今天這樣哭的像個女孩子,這讓你的對手怎麼能害怕你,怎麼能被你馴服,你要學會自己勇敢面對所有的事情。」西曳沒有停下哭聲,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抱著的叔叔,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叔叔道︰「咱們要趕緊走,一會趕過來的野狼會更多,這里不能停留,來,我背你。」叔叔二話不說直接往前一走,弓下腰了,等待著西曳上去。
西曳用手抹了一把臉道︰「我能自己走,沒事的,我頂得住。」
叔叔道︰「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我可不想讓你連累我,趕緊的,上來,如果你不想咱倆人都死在這里的話,就一個人走。」西曳沒有說話,直接爬上了叔叔的背上。
西曳依稀記得小的時候幾乎整天都是趴在他背上跑來跑去的,後來到了這里之後就沒有再背過自己,這背上還是那樣的寬廣,還是那樣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