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
王樂凡與大師兄,小師妹和三師弟按飄緲山慣例,下山歷練。
下了飄緲山,四人研究去向。
大師兄方遙晨星眉朗目,俊美挺拔,身著藍緞錦袍,手持三尺長劍,溫潤不失英氣,是師門最俊美的男子,也是王樂凡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小師妹柳青青是師叔柳如海的獨生女兒,柳腰削肩,嬌美如花,一襲粉衫,更顯得嬌艷欲滴。她瞄一眼旁邊俊美如玉的青年,含羞問道︰「大師兄,你去哪里?」
方遙晨眉頭微攏,看向對面身著粗灰衫子的王樂凡︰「王師妹欲往何地?」聲音溫潤甚是動听。
柳青青秀眉蹙起,櫻唇微撅,不悅地輕哼一聲。
王樂凡輕笑︰「師父要我們下山歷練,並無目的地,我便隨心所欲地走走。」方遙晨下定決心︰「正是,隨心所欲走走,那我跟師妹同行。青青,你去哪里?」
轉頭問柳青青。
柳青青素來被長輩和師兄弟們寵著,性子甚是驕蠻任性,聞言頓足,「大師兄去哪兒,青青便去哪兒,師父讓你照顧我的。」
方遙晨輕按額頭。
王樂凡暗笑不已,小師妹那點心思,是司馬昭之心。
王樂凡轉頭問吳玉江︰「三師弟呢?」
吳玉江豪氣地道︰「我保護小師妹。」
師父命他們下山歷練,下山前各自分組,而她,除了大大師兄,沒人願意跟她一起,小師妹戀著大師兄,三師弟戀著小師妹,所以她這原本的孤家寡人,倒成飄緲山最有勢力的一組。
王樂凡無語,默默念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隨?阿彌陀佛,她不沾情,不沾情……
可是,老天從來不站在她王樂凡這一面。
這夜,四人錯過客棧,柳青青眉眼上挑,頤支氣使,「王師姐,你去打只野味回來,三師兄,你去撿柴生火。」
吳玉江立即屁顛屁顛地去撿柴。
王樂凡模模鼻子,回頭望了一眼,正對上大師兄的視線,她笑了笑,提劍走向山林深處。大師兄總是這樣,似有情似無意的看著她,卻從不阻止小師妹欺壓她。
她拐來繞去,待到完全看不見師兄妹的身影,完全听不到他們的聲音,她輕嘆一聲,才敢提氣前縱。反正在他們眼里她武功低微,打野味總得費些時間,所以她飛縱了一會兒,找了處隱蔽山坳,確定四下無人,才開始練習外公教的劍法。
約模小半個時辰,她收劍入鞘,擦擦額上薄汗。喘息片刻,忽听遠處傳來一聲狼嚎。
她精神一振,提劍奔過去。
果見一頭高大野狼警備地望向她,見她不是獵人,野狼頓時嚎叫一聲向她撲過來。
王樂凡微微側身,暗嘆,連一只野狼都覺得她柔弱可欺嗎?刷地一聲,青鋼劍出鞘,劍尖翻轉,正好從反身又撲過來的野狼頸部穿過,野狼慘嚎一聲,「撲通」落地。
王樂凡看了眼不斷抽搐的野狼,還劍入鞘,猶豫片刻,終是舍棄了它。
凝耳側听,然後一陣疾奔,不多時追上兩只野兔,一劍刺下,一片石子擲出,兩兔同時斃命。
她笑了笑,提起兔子,往回返,剛奔了一里地左右,听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她停下,借著明亮的月光望去,原本模糊的身影逐漸明朗。
大師兄?
她先是一驚,繼而松一口氣。
她迎向大師兄快走幾步,「大師兄,你怎麼……你來找我?」
方遙晨一臉擔心,聞聲看過去,見她無恙,似是松了一口氣,疾步過來,拉起她持劍的手,「王師妹……你沒事就好。」
王樂凡目光移到他握著她的大手,嘴里道︰「我武功學得不精,打野味總是慢了些,累大師兄擔心了。」手微微使力往外掙,卻被他緊緊握在手里,「大師兄?」
「王師妹……」
王樂凡打斷他,「大師兄,讓小師妹看見不好。」
方遙晨仍舊緊攥著她的手,溫潤的目光帶著某種情緒凝視她,「王師妹,我心里從沒喜……」
「呵呵,大師兄,你瞧,我打了兩只兔子,等會讓三師弟收拾下,我烤野味給你們吃。」
方遙晨目光十分復雜,在她臉上逡巡幾圈,放開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怨我,給我些時間,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王樂凡怔住。
便在此時,眼前被黑影罩住,接著唇上一暖……她雙目倏地瞪大,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