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蜷縮著身子,呼呼大睡著。
隔壁發出「咕嘰咕鏘鏘咚」的怪怪聲,咚咚,叭叭叭,嘀嘀嘀……
「吵死了。」卓瑪迷迷糊糊捂住耳朵,可是鬧聲還是沒有休止。
「煩死了,哪個沒修養的家伙,半夜在東敲西打,還讓不讓人睡覺。」卓瑪爬起,閉著眼,模著來到發生之地,敲門。
里面的響聲太大,根本沒听到,卓瑪又咚咚大聲敲擊著門。
雪白經過,「卓瑪,你醒了呀?」
「沒醒,能行嗎?你听,是哪個沒教養的家伙?」卓瑪還沒睜開雙眼。
雪白听到「沒教養」這個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最不喜歡身邊的人,說什麼「傻子」"蠢豬""他媽的""狗養的」「沒教養」等這些詞了,她覺得說這些話的人,自己也是沒教養的人,粗痞野話,是不講文明的人說的,話說交什麼樣的朋友,自己也會變成什麼樣,她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這麼粗,這麼野,這麼沒素質,說到底是怕自己「近墨者黑」,所以以前,只要雅倩講類似的話語,她一定會直接告訴她,她不高興,更不喜歡,所以雅倩也經常在說完這些話後,會自己掌嘴,並道歉。
可是這個卓瑪,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接觸也不過機會,能直接告訴她自己厭惡這樣的語言嗎?雪白覺得不太妥,但內心的放應非常強烈,明顯地不高興。
雪白拉著卓瑪,「洗臉去吧。」
「洗臉?」卓瑪睜開眼,又閉上,「我不想,我還要睡呢。」
然後也不管有沒有吵鬧聲,來到了房里又遮起了被子,呼呼睡了起來。
隔壁咚咚有響了。
「哪個沒教養的?」卓瑪跳起,站在床上,手舞足蹈著。
「你能不能不說這個詞。」雪白偏著頭,皺著眉。
卓瑪沒感覺,又听到了,「雪白,是這個沒教養……」
話未說完,雪白拉著卓瑪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吧,卓瑪,我請你離開我的家。」
本在迷糊中的卓瑪,突然大醒了,睜大眼楮,望著雪白,見雪白生著氣,有點丈二模不著頭腦。眨著眼,抬著頭,問︰「發生什麼事了嗎?雪白,你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雪白會被她氣死,自己犯錯,還問別人,雪白來氣了,真的止也止不住,「你……你……你氣死我了。」
「我?」卓瑪指著自己,「我在睡覺呀,你別誤會了,我沒觸犯你呀。」
雪白面對這個幼稚的人兒,握緊拳頭,甩了一下,「哎,我看錯了你。」想離去。
「誒,雪白,你把隔壁的沒教養的的人趕走吧。」
雪白反面,怒瞪卓瑪,「你還說。」
卓瑪閉上嘴。還是沒理解是怎麼一回事。
雪白甩手離去。
卓瑪第一次被人凶,眼淚都嚇都得出來了,但想起是雪白這個柔弱的女子嚇了自己,內心真的有不甘。可是回頭又想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米格的蹤影,還得靠她來尋找,忍了吧,卓瑪,退一步海闊天空,網上不是常這樣說嗎,退一步,退一步。卓瑪告訴自己。
卓瑪準備起床,打開雪白的衣櫃,誒,雪白的衣服不見了,全都是一些新的衣服,誰的呢?怪了,自己明明在這間房里,誰會換了衣櫃,換了衣服?
穿什麼呢?晚上想好要穿的雪白的紫色可愛裙子不見了,又不好意思問她,卓瑪正發愁,突然有人敲門,卓瑪開門,一個小男孩,亮亮的藍眼楮,白白的皮膚,笑了起來,還露出了小酒窩,問︰「我可以進來嗎?」
「小鬼,這可是我的閨房,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進女人的房間。」
「可我還是男孩呀?」小男孩一本正經地說。
「男孩就是男人,男人就是男孩。」
「男孩不是男人,男孩是小孩子,男人是成人了,阿姨,你這個也不清楚嗎?」
「阿姨?小鬼,我可沒有結婚,你不要亂叫。」
「你不是雪白阿姨的朋友嗎?」
卓瑪想了想,點了下頭,「算是吧。」
「是吧,那就對了,我叫雪白是阿姨,叫你要是不是阿姨的話,那叫什麼?」
卓瑪隨口說︰「姐姐。」
「姐姐?那你不要叫雪白阿姨叫阿姨了。」
「你,我,我才不會叫她阿姨呢。」卓瑪听到叫雪白阿姨,氣得臉都青了,覺得自己吃虧不小,都是這個外國人,亂排輩分,不喜歡他,大聲說了句,「走吧,我要換衣服了。」
男孩嘟著嘴,本想找人玩玩,誰知踫一鼻子的灰,無奈,只能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敲擊這架電子琴了,卓瑪听到,立馬尋來,門是開著的,一把抓起男孩,「好呀,總算抓住你了,吵死人的家伙,讓人沒有好覺睡的……」卓瑪本想說「沒教養的人」可好像感覺不能說,于是又換了個詞,「小」。
「小?那你是大。」
「你,你,看我不打你這小鬼。」卓瑪拿起手,真的往男孩的上狠狠地打了三下,男孩哇哇大哭了起來。
家里的人聞聲都跑上了樓。
雪白見勢,急忙抱住了杰米。
媽媽對著卓瑪大怒,「你是哪里來的丫頭?怎麼這麼野蠻?」
「說我野蠻?」卓瑪見到這架子,感覺有種被欺負的氛圍,雙手不知放哪?眼淚流了出來。
雪白突然束手無策,一邊是男孩,一般是卓瑪,該哄誰呢?見媽媽還在數落卓瑪,突然腦中一轉,先穩定媽媽吧,「媽媽,你別這樣說人家,人家來我們家做客。」
「客?客人也要有客人的樣子,半上午了還沒起床,全家人都等她吃早餐,這還不說,杰米這麼可愛的孩子,她沖別人的上亂打,杰米的媽媽也沒打過。」看著杰米的媽媽,杰米的媽媽擁著自己的孩子,哄著。
卓瑪可不是被人欺負大的,她听到主人不歡迎自己,甩頭就往樓下跑,雪白見事不妙,想來追,被林嫂拉住了。
雪白車開林嫂的手,追了出去,可是外面早已不見卓瑪的人影,雪白追到路邊,還是沒見到。
卓瑪躲到了一棵大樹下,哇啦哇啦地捂住嘴哽咽著,滿月復地委屈,心想︰這個奇恥大辱,我一定不可以甘願罷休,我會把今天的屈辱全算到你雪白的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