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若琳回到臥室里,「 「的一聲,重重的將臥室門摔上了,暗自的咬了咬牙,關銘皓,仗著你是我親哥哥,是關家的大少爺,就可以在家里作威作福,對我的事情,多加阻撓!你簡直可恨之極!
關若琳握緊了拳頭,走到沙發旁,陰冷的眯著眼楮,心里的憤恨洶涌滔天,關若琳大罵一聲,突然將玻璃桌上的水果盤子,酒杯通通摔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關銘皓,你個混蛋!」關若琳巴掌大的小臉上,冷若冰霜,她蹙著眉,坐在沙發里,狠狠地絞著手指,一動也不動,沒過多就,她卻突然听到敲門聲……
「進來……」關若琳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徐靖先,心底那股恨,變得跟加躁動濃烈了,「怎麼是你?徐叔,你現在怎麼敢上來了?我哥不擋著你了?」
「琳琳,你哥他,在你上樓來,沒一會兒,他就也回他的房間里去了……」
「果然!」關若琳狠狠的捏著手指,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脆響,「我就猜到會是這樣,我哥他,剛才果然是故意在樓下等我出去的!為的就是跟我扯那一大堆沒用的廢話!」
徐靖先微微低著頭,心底對關銘皓的行為,也有些納悶,「琳琳,我們做事一向都很小心,沒有出過任何紕漏,你哥他,到底是怎麼得到這些消息的?」
「哼……」關若琳從鼻腔里,輕蔑的悶哼一聲,「他想得到消息,還用得著他自己親自費事去查,他身邊那些跟他蛇鼠一窩的馬屁精們,早就忙不迭的跑過去,給他暗中送信了……」
關若琳銳利烏黑的大眼,暗自的轉了一轉,心中有數,「肯定是華明博那個該死的男人干的!我上次在餐廳就看得出,李靜語對他無情,可他對李靜語那一套,倒不像是假的!他肯定是怕我去找那個李靜語的麻煩,故意在我哥耳邊,夸大其詞,扇陰風點鬼火……」
「琳琳,那我們怎麼辦,這個李靜語,眼下到底該怎麼處理……」一說起李靜語,關若琳就恨的牙根都癢起來了,我關若琳,從小到大,想要除掉任何一個跟我作對的女人,從來都沒有這麼多人出來阻攔的!李靜語,你當真是福大命大……
關若琳的眉頭,越蹙越緊,一想起李靜語和關銘皓的那張臉,心中那陣悶悶的不悅就翻江倒海的涌動,「徐叔,我哥既然讓你這麼順順當當的上樓來找我,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根本不怕我們出手,現在就算我想好的怎麼處理那個李靜語,估計也會被我哥的人,擋下來……
「那我們眼下之際,就是只能等了……」徐靖先沉靜的了臉上,一片了然,現在與其大費周折的去做一件,已經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如安靜的等待時機,一舉拿下……
「當然要等,小不忍,則亂大謀……李靜語這個女人又不傻,只要打草驚蛇,下次想要下手,就難了,李靜語,本小姐我就讓你再多逍遙幾天……」關若琳現在的情緒,倒是開始變得出奇的冷靜的了下來,她冷冰冰的抬了抬眼簾,仔細看著被她摔東西而弄花了一點的指甲,「對了,徐叔,我前幾天讓你出去買通的人,現在辦的怎麼樣了?」
徐靖先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口袋里掏出幾張款項清單,走上前遞給了沙發上的關若琳,「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我確定,這個張厚勇雖然現在混的如魚得水,但卻是他們易家的一手提拔起來的,特意安在官道上的一個人,所以一直在替他們易家辦事……
關若琳挑著細眉,掃了一眼張厚勇當上廳長這幾年來,各種窮奢極侈的大筆款項單子,「徐叔,那現在呢?還是他們易家的人嗎?」
「現在?」徐靖先揚起了嘴角,笑的不咸不淡,「現在,他已經被我們收為己用,是關家的人了……
「關家的人?像他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我們關家納進來的一只狗……」關若琳放下單子,兀自的修了修,她花掉指甲,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一吹,「徐叔,像張厚勇這樣的人,他之所以听他們易家的,無非是他易家能他官做,又能給他錢花,現在,我關家照樣能給他官,易家給的出的錢,我們關家照樣的給得起,而且,還要比易家更多,他倒戈相向,是意料中的事情……」
「琳琳,易家像張厚勇這樣的,安插在江城各個角落里的勢力,還有很多,想要這樣一點一點的收買過來,恐怕會耗時費力,得不償失……」
「徐叔,誰說我要把為他易家賣命的人,都收買過來?你難道沒听說過,會看家的狗,不用多,養一個就夠了!不會咬人,只會亂吠的狗,養的再多,都是浪費……」關若琳懶懶的將美甲刀,扔在了桌子上,笑的詭異的看了眼徐靖先,「徐叔,這個張厚勇,有沒有跟你說,關于唐紀冉的事情……」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這件事情恐怕不妙了!」徐靖先猛然的收緊了手指,眉頭深蹙,顯得有些焦灼,「琳琳,張厚勇特意跟我打電話說,我們讓他辦的那件,把唐紀冉從里面拖出來的事情,現在已經沒這麼
費事了……今天易槿風突然下命令了,說讓在里面的人,任何人都不準,再苛待那個唐紀冉,而是好好關著,要不了多久,就讓他把唐紀冉給放出來!」
「你說什麼?」關若琳的那抹原本高傲自信的薄笑,猛然的僵硬在了嘴邊,說話的那種尖細的聲調,也變淒厲了好多,「易槿風?他要放唐紀冉出來?這怎麼可能?易槿風是個什麼人,對付仇人一直心狠手辣,斬草除根,他會這麼寬容大度,我不信!」
關若琳猛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眼楮瞪的滾圓,心中開始轟轟的亂響一片,易槿風如果真放了唐紀冉出來,那我跟岳玲華談的那筆買賣不就泡湯了,沒有了唐紀冉這個籌碼,唐家又怎麼會唯我所用?我想要借機唆使唐家破釜沉舟,去跟易家拼的你死我活,同歸于盡的計劃不也跟著成了泡影!
「這怎麼可能?徐叔,你當真查清楚了?」
「千真萬確,琳琳,我當時听到了也跟你一樣震驚,為了防止張厚勇那個人,陽奉陰違,收了我們的錢,卻做兩家事,我特意問了一下我們關家安插在局子里的人,他雖不知道原因,卻知道上面確實特別交代了,要好好照看唐紀冉,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肆意的打罵……」
「易槿風!」關若琳尖叫一聲,被這個消息弄的怒不可遏,全亂了,我的計劃,全他媽的亂了!易槿風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但拉攏了人心,還讓唐家以後,會感恩在心,對他盡心盡力的辦事!關若琳氣的感覺渾身都在發抖,她突然抬起腳,猛踹了一前玻璃桌,那個玻璃桌,鐺的一下被關若琳踹翻在地,發出無比脆亮的聲音,震得的徐靖先心底也猛的一顫。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你竟然處處壞我的好事!遲早有一天,等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我就一定要讓你跟你們易家,家破人亡,灰飛煙滅!」
關若琳猛的一下,從沙發上躥了起來,狠狠的咬著牙,那雙眼楮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不像是人,倒像個凶殘嗜血的女惡魔……「琳琳,我還听到了一個消息,易槿風之說以突然之間,改變的想要弄死唐紀冉,吞掉唐氏百貨的主意,是因為之前那個跟他一起受傷女人,那個女人好像叫陳顏菲……」
「那又怎麼樣?」關若琳現在在氣頭上,一時間,竟沒有听出徐靖先的弦外之音,「那個女人我見過,確實有幾分姿色,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喜歡長得國色天香的女人,易槿風在冷血無情,也只不過是個男人!
「是,這話沒錯,可是,琳琳,我暗中發現了一個秘密,就是這個叫陳顏菲的女人,她不是別人,他其實是唐煜禮跟他前妻的女兒,也就是說,唐紀冉這件事,肯定跟這個女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關若琳听後突然愣在了原地,感覺頭頂好像有一個滾雷瞬間炸開了一樣,轟隆隆的亂響,可她的腦袋卻沒有混亂,開始飛速的運轉來了,是啊!我怎麼忽略了一個問題,陳顏菲雖然長得清麗月兌俗,可是易槿風身邊一直都是美女如雲,他卻從來沒為了一個女人,去放棄一絲絲他做事的原則,可是這個陳顏菲,卻讓他變了……
關若琳靜默了片刻,眼底升起了一抹陰森的狠毒,她突然仰頭笑的肆無忌憚,淒厲冰涼,那個刻薄的聲音,听得徐靖先一陣毛骨悚然,「易槿風,你竟然真的動情了!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你離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