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五章 親征江南

作者 ︰ 康保裔

第五章親征江南

顯德十二年的十月十二日,自從顯德八年離開東京北伐幽薊以來,四年之後郭煒再一次離開東京,這一次他的任務是親征南唐,統一本部最關鍵的一仗。

運籌司的效率那是相當的高,在郭煒提出了親征的想法之後,僅僅才過了兩天的時間,天子親征的各種後勤安排補充方案就被曹翰拿了出來,隨後這個親征方案又很快在兩府會議上獲得通過。

足夠十萬大軍的後勤計劃,完全可以應付突然多出來的這三萬余量,按照曹翰在匯報的時候說的那樣——只不過是將淮南和吳越供給京師的漕米截留在淮南,這就已經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不足的部分再由京東地區向淮南轉運一遍就是了,反正漕船從東京返回淮南會有近半的空船,現在只是將其裝滿而已。

郭煒此次親征南唐,將會帶走大半個朝廷,三個宰相、翰林學士承旨盧多遜和樞密副使李崇矩都將隨駕出征,宣徽南院使、度支部尚書王贊為行在三司,護駕的是殿前都指揮使高懷德所率的三萬殿前軍。

在臨出發之前,郭煒對東京的留守人員自然也做了一番布置。

樞密使王樸留值樞密院,並且擔任東京留守;宣徽北院使、判三司張崇訓為東京副留守;鄭王郭熙訓提前出閣,制授左衛上將軍、百勝軍節度使(治所虔州藩鎮的軍號,虔州即今江西省贛州市),權大內都點檢,皇室總算有第二個人可以擔一點事了;侍衛親軍副都指揮使袁彥作為京城內外都巡檢,以留守東京的少量侍衛親軍司兵馬衛蹕京師。

為了因應這次渡江大戰,雖然明知道契丹暫時無暇分心南顧,北漢沒有了契丹撐腰就縮得厲害,定難軍近幾年在沿邊除了偶爾劫掠之外也沒有太過火的行為,但是郭煒仍然詔令北面各州縣進入高度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侵擾。

當然,郭煒同樣相信,有燕山防線在,範陽軍節度使李筠和盧龍軍節度使王全斌能夠把北路守得牢牢的;義武軍節度使李萬全、成德軍節度使郭崇、洺州防御使郭進、昭義軍節度使李繼勛、建雄軍節度使楊廷璋足以將北漢堵在太行山的西北難以出頭,永安軍節度使折德扆和麟州防御使楊重訓也能夠在北漢可能的襲擾中自保。

根據運籌司的相關推演,即便契丹和北漢的消息極其靈通,契丹可以迅速平息內『亂』騰出手來,北漢可以大發神威鼓起勇氣來,北面各州也不會有大危險。因為現在他們有了一條相對完整的燕山—太行山防御帶,契丹軍和北漢軍要威脅河北、京洛就必須打通幾條山陘,這不是他們的攻堅能力可以迅速解決的,也不是光靠著堆人數就能贏的。

即使出現最壞的情況,契丹軍走燕山不通,從而大軍轉道于河東,借道北漢來攻擊大周,昭義軍和建雄軍面臨眾寡不敵的局面,那麼頂多也就是棄守河東州縣,退保井陘和天井關、壺關,完全以燕山和太行山為依托,憑借當地的殘軍與河陽、邢洺、成德軍的兵力,扛住半年都是綽綽有余的。

然而根本就無需扛住半年的時間,只要熬過了這個冬天,攻不破幾條狹窄山陘的契丹鐵騎就好吃死馬充饑了。

契丹至今還沒有什麼重大的種田項目,雖然擄掠了漢地大量的人口,卻主要是給契丹貴族做牧奴去了,即使在一些河谷平原建了幾座城池,開了些農田,也就僅夠自給,並不足以供應軍需。

更何況契丹軍就根本沒有軍事後勤的概念,輜重後勤是什麼?開戰的時候去搶就是了,美其名曰「打草谷」,在他們自己部落相互征戰的時候就是搶對方的畜群,肆虐中原的時候就是搶城市、村寨的倉庫,甚至是平民百姓的那一點口糧和種子。

不過河東可不是富庶的河北平原和京畿,那里溝壑縱橫堡寨林立,只有幾條狹長的河谷地帶有肥沃的耕地,那些地方供養當地的軍隊就已經很辛苦了,哪里還能額外支持契丹的數萬到十余萬兵力,以及更多的馬匹。

沒得草谷可以打,北漢又無力提供糧草,等到把冬天里野外的枯草都啃干淨了,那十幾萬匹馬就可以去死了,然後契丹鐵騎就好轉職成蹩腳的步兵。

契丹人當然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河東沒什麼地方好打草谷,河北被燕山和太行山保護起來打草谷打不到,北漢則是沒有余力來保證數萬以上契丹騎兵幾個月的給養,所以這仗一時半會兒是打不起來的。

至于定難軍,不要說朔方節度使趙匡胤、通遠軍使楚白、慶州刺史姚內殷和知延州焦繼勛都是守土有方的宿將,而且這些州縣後方的關西各州已經無需備御西蜀,可以全力支持他們對抗定難軍,西部安全眼下應該是無虞的。

再說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殷本身也只是保持著黨項的風習,喜歡寇略四境而已,卻並無侵吞朝廷疆土的野心和實力。這種常年不斷的寇略雖然對邊地百姓傷害極大,但是對朝廷也就是癬疥之患,在郭煒的戰略任務中還排不上號,只能讓邊地百姓多忍耐幾年了。

在南面,郴州刺史兼桂陽監使張勛守住五嶺應該沒有問題,潭州兵甚至都可以抽出身來參與對南唐的進攻,當然,那需要穿過一片群山,難以大規模用兵,而且只能攻擊南唐較為偏遠的袁州(今江西省宜春市)、吉州(今江西省吉安市)一帶,既不能成為雙方的重要戰場,又不能調動南唐大軍,也就是聊以湊數而已。

所以郭煒固然向北面各州縣發出了預警,詔令其進入高度戒備狀態,卻並不是真的認為契丹和北漢會趁機犯境,一切都是為了有備無患而已。

三大情報機構中,錦衣衛巡檢司都巡檢、武德使章瑜留守東京,協助上述幾人保障京師安全;兵部職方司在職方員外郎呂端的領導下仍然按部就班地工作;而樞密院軍咨部偵諜司與其他樞密院機構一起隨駕,軍咨部尚書張鐸、侍郎陳思讓和運籌司郎中曹翰、偵諜司郎中韓微都在隨駕之列。

因為此次親征很有可能跨年,所以多數政務都會移至行在處理,這也就是三個宰相與大多數翰林學士全都隨駕的根源,財賦方面的緊急情況自然是由行在三司來處理,像運籌司這種總參作戰部『性』質的機構當然也會一直跟隨著行在。

而在此之前,命令待命的南征大軍即刻出擊的詔書已經下達,使者已經分赴江陵府、揚州和蘇州傳旨,昇州西南面行營馬步軍戰棹都部署柴貴也已經在初八那天率領馬步軍主力離開東京趕赴和州。

南唐派來懇請緩師的使者李從嘉和龔慎儀,此時當然是被郭煒婉留于東京,南唐即將戰火紛飛兵荒馬『亂』,這時候回去難保不會踫到什麼災厄,郭煒也是起了愛才之心,李從嘉這樣的絕代詩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戰場範圍之內。

至于他們的使命?李弘冀的貢奉和禮物郭煒全都笑納了,貢奉已經入了國庫,正好補充一下軍費,禮物進了內宮,暫時留居慈壽殿由太後教。李弘冀請求緩師的國書是不可能答應的,也已經沒有必要回復了,郭煒上一次派去金陵召喚李弘冀赴闕的使者帶過去的本來就是朝廷的最後通牒,拒絕即意味著戰爭。

…………

立冬剛過,中原大地的各條河流尚未封凍,蔡河的河水雖然已經開始淺涸,卻仍然可以行船,三萬殿前軍和大批隨駕人員以船只攜運輜重糧草,沿著蔡河水陸並進。

這條路線,正是當年郭煒第一次出征淮南的時候所走的線路,自出了東京之後,經由蔡河路過陳州進入潁水,然後順流一直到壽州。

與上一次稍有不同的是,壽州乃至整個淮南都已經歸入了大周治下,大軍不必在壽州停頓作戰,也不必轉入淮水東進了。

郭煒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和州。

從壽州到和州,如果是走陸路的話,從壽州登岸,之後向南不到兩百里就是廬州了,從廬州再向東南行將近三百里就到了和州,整段路總共才只有四五百里,而且官道相當的平坦寬敞,沿途行得大車,也有大城供歇息補給。

而要是走水路的話,那就需要從壽州沿淮水東下楚州,再經漕渠過揚州進入大江,然後逆江而上到達和州,不光是路途迂回費時更長,而且還要在江上行船,中間要通過潤州和金陵的江面,別說是群臣不放心了,郭煒自己也不願意如此冒險。

所以大軍將會在壽州轉上陸路。

事實上先期出發的柴貴所部已經在壽州登岸,目前正在接受忠正軍節度使魏仁浦的調度補給,來日就將踏上前往廬州的官道,在廬州,保信軍節度使韓德樞也在迎候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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